曾臻书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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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臻书序 (第3/3页)

最比不上他的就是他与人交往的热情,奖掖后进的那份主动自觉,对人的体贴与关怀。也因我正写着康熙,恰在最紧的关头,每晚要坐到三点钟。乔典运不在南阳时,我极少与近在左右的南阳朋友串门聊天。曾臻也一样。直到老乔患病,住进专医院,我在家写书也是心里发毛,常去看他,和他谈天慰藉,见得也就多了些,因为每次去,乔大嫂是“守摊”的,还有曾臻必在,再就是王桂芳,经常从西峡赶来,和曾臻一道帮助料理老乔琐务——和亲生女儿那是一样的。我为安抚乔有时也说说佛经性命之说,有一次曾臻听我背诵《心经》,她记录不下来,婉请我自己写出来,她眼中盈盈的泪,恳切的牵卷诚意,至今都宛然在目。

    乔去世后,我们似乎没怎么见面,后来听说她结婚了,丈夫很好,家也很好,有次路遇,我见曾臻容光焕发很精神的样子,觉得她很幸福。

    据我的经验或都是偏见,一个人要是幸福了,就不能哀恸,就会离开文学。

    不料今年,近期,她突然打来电话,要出书了,要请我写序。

    呀!这么多年,这丛野花仍旧在“春荣秋谢”!

    她仍在“业余”,然而她仍在“专业”。

    这朵“不禁风”仍在风中施放她自己的清芬。

    我有一首牵牛的诗:

    野生沟垃篱树墙,

    此花人间最寻常。

    尘冕倘无牵牛藤,

    天上织女锁机房。

    送给曾臻罢,是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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