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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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九章:不速之客 (第2/3页)

一见面就往别人手里塞戒指,郭珏瞬间满面红霞,毕竟街上那么多人看着呢,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谢佳晨贴近郭珏身前,凑在耳边说了一句:"帮我保管一下。"

    郭珏还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来谢佳晨已经走远了。内城,是烈州城主府的驻地,进出共有四道闸门通向外城,每道闸门都有着重兵把守,进来需要出示身份令牌,出去则是需要出示总捕头签发的缉捕文书,进来容易出去难,显得十分麻烦。

    烈州主城的内城西南区域,每间建筑前后都隔有六十丈的距离,这一大堆建筑属于衙门公用设施,共有三座七层高的主阁位于区域核心,用来举办公务,还有九十五座三层偏阁分布在主阁周围,是给衙门的捕头居住所用。

    三座高如大山的七层主阁如定海神针般矗立在内城之中,里面也分别居住着衙门的三位高层人员,衙门总节级邓飏就是其中一个,还有两名分别是都管和总捕头,总捕头负责衙门日常的巡查缉捕,都管负责监狱来犯的安置看押,总节级负责审讯犯人和报案结案,三者均有分工,根据职责范围麾下有着数量不尽相同的捕头捕快协助,都管最少,总捕头最多。

    一名身披紫氅内着青衿,脸上露出的尽是歉意的青年男子走入主阁第七层的书房中,看着太师椅上的中年男子进来就招呼道:"邓节级,向来可好?"

    脸色黢黑的邓飏咪起眼睛问着:"你是谁?怎么进内城来的?"

    青年男子自我介绍:"在下是葛家第七代嫡系,瑞字辈排名第三,名沁。"

    接着青年男子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大堆物资放于书桌上,这其中不乏上好的五石散,中原地区的顶级皮革,西部地区的铁矿产,城内酒楼刚出炉的热菜冷菜等等,有着许多平常生活中能够用到的物资,邓飏则是一脸没兴趣,侧目而视:"原来是葛家的小辈,江湖人士只知道葛家嫡系共有六代,没承想第七代都冒出头来了啊?"

    葛瑞沁则是赔笑:"邓节级言重了,在下浑浑噩噩资历尚浅,也不过是承蒙家主厚爱,得此机会特来向总节级赔罪。"

    邓飏故作玄虚地问道:"赔罪?赔什么罪?嗷,你说的是昨晚的事情吗?死的都是总捕头麾下捕头捕快,你们葛家应当找总捕头赔罪才是,来我这里算是怎么回事?"

    葛瑞沁则是摇了摇头说道:"昨晚的事情我们葛家一概不知,但是何必安与谢泉二人的死,却是让族内感到十分愧疚和遗憾,烦请邓节级转告贵帮帮主。"

    邓飏则是冷声说道:"何必安和谢泉二人都是我大鹏堂的成员,更是我们图堂主的徒弟,你们却让他们死了,死在了潇湘集那么个鬼地方。昨晚我听闻你们葛家派了四位好手去处理此事,故将「逃犯」的信息传递给总捕头,让他叫人前去捉拿,这样衙门葛家合兵一处,那一行人插翅难逃,按理说你们前面去的他们后面去的,应该在你们葛家开打的时候到,但你们葛家的人手为什么跑后面去了?白白害死我大鹏堂四位兄弟!你们葛家的人手屁事没有寒毛未缺?"

    葛瑞沁这才意识到昨晚的事情不简单,不是死了两名伪武境巅峰那么简单,更是让大鹏堂潜伏在暗处的力量也有所削弱,难怪家主叫自己来,这不是分明让自己承受飞鹏帮的怒火吗?

    葛瑞沁硬着头皮解释:"邓节级,昨晚是因为大雨湿滑导致城外道路泥泞,所以族内派出去的人手耽误了时间,让衙门的捕头们超到前头了,实在是天气恶劣的原因,与族内人员无关,最后事不可为,领队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损失,只能无奈地撤退了。"

    邓飏一脸阴沉,原本黢黑的皮肤看起来更加黑了,阴阳怪气地说着:"撤的好呀!撤的妙啊!这件事情我们帮主已经知道了,我看你们葛家怎么给一个合理的交代,这些东西都拿走吧,沾着我兄弟们的鲜血,邓某可消受不起!"

    葛瑞沁手中拿着一颗蓝色通讯符石出了书房,快步出了内城,与一名白发少年擦肩而过。烈州主城区域,内城西门,这里是整个烈州防御最密集的地方,内城的城墙高五丈,厚三丈,整体由精铁浇筑而成,七万斤的闸口由大量黑松木与铁皮编织而成,每次挪动内部的开合机关,闸口都发出巨大的响动,随即闸口会被三十五根玄铁锁链拉上些许,能够出现两丈高的虎口过人通马。

    谢佳晨望着高高耸立戒备森严的堡垒,一时间竟没了勇气,内城占地一百多里,光是其中一道闸口的防守就足有三百余人,由三名全副武装的牙将坐镇,九名校尉所指挥的麾下三百弓弩手皆训练有素,命中率都在百分之八十五以上,并配备了战场上常用的精良制式武器,攻击强度和杀伤力非同一般,可以随随便便射杀伪武境以下的修者。即便人数再多,还有三名身穿五百斤重型甲胄的牙将能够出手阻拦,减缓攻势。

    谢佳晨站在内城闸口下,望着闸口外的两名校尉以及内城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弓弩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连内城闸门都进不去,还怎么去衙门自首?

    谢佳晨有点头痛,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两名身披重铠的校尉负手而立,看到白发少年往这边走来露出疑惑,连忙一把拦住:"小兄弟,你还准备往哪走啊?这里是内城,禁止闲杂人等通行。"

    谢佳晨挠了挠后脑勺说着:"两位大哥,我有事情要到衙门去一趟,烦请开门。"

    校尉看到谢佳晨腰后铁链挂着的「玄铁黑锋」后,一时间脸上露出警惕,这可是飞鹏帮「六杰」所用的专属武器,怎么会到他身上来了?听说「六杰」之一的小鹏韩飞死了,由一名叫傅审的年轻人接替其堂主之位,难不成这人就是傅审?

    校尉有意阻拦:"有事情?你认识衙门里的哪位捕头?说出来我给你禀报,说不出来的话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谢佳晨为难地说着:"这……不瞒两位,我是来报案的,有重大案情通报给衙门里的大人。"

    校尉话锋一转:"有证明身份的令牌吗?"

    谢佳晨不满地问道:"刚刚出来的那人我看他也没令牌啊,怎么可以随意出入?"

    校尉趾高气扬地说:"害,别人是葛家的人,自然有关系能够随意进出啊,你有关系吗?"

    谢佳晨无语凝噎:"没有。"

    校尉不耐烦地赶人:"那就得了,走吧,别堵在门口了。"

    谢佳晨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五行宗的内门令牌,由沉甸甸的红钢制成,两名校尉弯下头贴近查看,又伸手接了过去,看到了正面凸有五行宗三个大字,右下角凸有内门二字,背后又印着:五行之气调阴阳。两位校尉这才确认是真的,回头高喊着:"开虎口!"

    内城闸口的开合机关由三个扳机组成,这三个扳机又由三名牙将分别看守,三个扳机同时打开才能升闸门,少了一个扳机这闸口就打不开,但是只要闸口开了,随便一个扳机就能把闸口放下来,总的来说,设计还是挺复杂的。

    随着闸门上升露出虎口,谢佳晨穿过重兵把手的闸门,进入了内城之中。烈州城,地处内城西南区域的衙门,是整个烈州衙门的指挥总部,三座主阁是衙门的核心区域,主阁最顶层是总负责人的办公地点与住处,第六层到第四层是所有案件资料存放之处,烈州各城池完结的案件都会送到第六层存放,供高层调阅查询,无权限禁止入内。

    烈州所有正在侦办的案件则是放于第五层,总捕头、总节级以及麾下捕头均有权限调取查看,负责押送犯人的都管以及麾下捕头捕快主要看守监狱,禁止进入这个区域。

    第四层所存放的案件均是刚发生不久,一个月以内的事情,要是一个月以后,管辖范围内负责该案件的衙门还没结案,就会推送到第五层由总部衙门专业的捕头前去管辖范围内进行侦破。

    第三层为诉讼文书、缉捕文书、海捕文书、审理文书、画押文书、结案文书所存放之地,又称「架阁案」。“架”为庋物的用器,“阁”同“搁”,有“承载”之意。“架阁”为贮存档案的木架,数格多层,便于分门别类存放和检寻。

    这里也是整个衙门最重要的地方,只要这里还在,衙门所代表的意义以及总部的核心就还在。

    第二层是报官立案、提供线索、投案自首的地方,寻常能够到这里的人,都是由捕头或捕快从外城带到这里进行办公。

    第一层是值守出勤人员安置地,同时也是总捕头、总节级派发任务和值班的地点,白天晚上共三班人员,每班又分四批人,一批人去外城巡逻值班,一批人留守衙门处理公务,一批人留守衙门等待派发任务,还有一批人调休放假。

    昨晚在衙门留守的捕头捕快都集体出动了,前去潇湘集抓捕「逃犯」,至今未归……

    晚上,负责今晚留守的捕头捕快们脸色不太好,东倒西歪坐在几张圆桌旁,时不时沏茶倒水郁闷地喝着,其中一名捕头眉头一皱说着:"你们说这算什么事啊?昨晚那批留守等候任务的同僚,就算碰到再猖獗的「逃犯」,也不至于这么久了没有丝毫回信啊?"

    对面一名捕头双脚架在圆桌上说着:"放心吧,应该没什么事,总捕头带了两批留守的人员中午坐飞行坐骑前去查看了,天亮之前应该能够有个消息。"

    这时一名白发少年走入灯火通明的主阁,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走近来,登上阶梯朝二楼走去,很多捕头捕快都觉得这人非常眼熟,但是又说不上来,毕竟那么多案子摆在那,想不起来到底是哪桩案子。

    谢佳晨走到二楼,推开门看到里面摆有七张长桌,许多身穿蓝色紧衫的酷吏正在来回察看,整理各类文书,旁边几个厢房内都是书架用以承载文书。

    陌生人没有捕头捕快领路进来这还是头一回,一时间所有酷吏都停下了手中动作看着谢佳晨,谢佳晨说着:"我是来投案自首的。"

    酷吏们瞪大眼睛惊疑不定,你看着我我也看着你,这时一名年纪稍微大点的资深酷吏起身询问道:"你犯了什么事?过来交代吧。"

    酷吏们又继续办公,谢佳晨经过六张长桌走到最后一张长桌前,近一看发现说话的是名四五十岁的大爷,眼神浑浊不堪,像是看多了污秽婬绯之事,心理被迫强大导致的。

    谢佳晨站于长桌前说着:"我杀了人。"

    眼神浑浊的大爷从右手旁取铺开一张空白薄纸放于身前问道:"详细点,叫什么名字,籍贯属于哪里人,时间,地点,还有杀了谁。"

    谢佳晨面无表情地回应:"我叫彭金良,金银的金,良心的良,关内风覆城人士,青龙五十四年二月十日,在元涑城北二路杀了一名城主府执事。"

    眼神浑浊的大爷又问道:"起因和动机呢?"

    谢佳晨娓娓道来:"元涑城城主的小舅子薛少爷,欺男霸女为非作歹,我那天进城看到他当街逞凶,为了阻止他的恶行,并将被他迫害的女孩救走,无奈之下杀了一条走狗。"

    眼神浑浊的大爷审视着谢佳晨问道:"既如此,为什么不在屈临城投案自首,还带有强烈的反抗意识,杀了一名捕头八名捕快,反而跑到主城这边来自首?"

    谢佳晨脸上露出微笑说着:"我想受到衙门总部的公平审判待遇,而不是被他们关进牢狱之中乱打一通,随便安几个罪名让我画押。"

    眼神浑浊的大爷掏出个蓝色通讯符石,链接上通话后经过几句简单交谈,没多久,一名都管麾下的捕头从另外一间主阁到了这边主阁二楼来,推开门问道:"旬老,是这个人吗?"

    眼神浑浊以及被称为"旬老"的大爷点了点头,这名捕头取出限制真气运转的脚镣扣在谢佳晨右脚脚裸上,接着说:"我是都管麾下的捕头宋英,跟我来吧。"

    谢佳晨跟在宋捕头身后下了楼,一楼所有的捕头捕快都看着谢佳晨,看来是知道了谢佳晨不是来报案的,而是投案自首的,众人目光恍如寒芒在背,谢佳晨身上各处不断出现些许刺痛感,像是一把把尖刀在不停地试探着谢佳晨的皮肤,宋捕头后退半步挡住了众人的细微刀芒。

    谢佳晨朝宋英露出感激的目光,宋捕头领着谢佳晨从主阁出来后,口中不由自主地说:"别谢我,安全地押送犯人进监狱是我的职责所在。"

    宋捕头带着谢佳晨往内城西北方由铁笼围着的区域走去,接着解释:"诉讼,审理,定罪结案,一套流程下来平常来说起码要一个月左右,你的案件可能比较特殊,但我也说不准,所以你只能先跟那些老囚犯关在一起,按理说你就算自首,但是海捕文书下达期间,你做出了反抗抓捕的行为,导致负责管辖范围的衙门死了捕头捕快,还是得叛你斩首之刑,所以你为什么要自首?"

    谢佳晨嘟囔着说:"我是为了救人而杀人,难道不是应该将功折罪吗?"

    宋捕头摇了摇头说着:"执事也算是城主府编制之中,不管什么理由,你杀了执事就是与城主府作对,各地方衙门岂能容你?再说了,昨晚上出去抓你这个「逃犯」的人员一个都没回来,待会说不定你有大麻烦。"

    谢佳晨沉默不语,只觉得这个宋捕头说的很有道理,说着说着就到了监狱,巨大的铁笼呈正方形限制着这片区域,高三丈的铁笼上全是细密的尖齿铁刺,根本没有能够攀爬的下手点,反而会划破手腕以及全身。

    这道铁笼对于谢佳晨来说不过就是纵身一跃的事情,但是现在被上了脚镣使不出半点真气,这种简单的牢笼也就成了隔绝外界的屏障。

    烈州内城西北区域的监狱与外界的联系被牢笼所隔开,这里面关押了不少烈州有名的凶犯,多是江湖上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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