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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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灯烟 (第2/3页)盆大口,撕裂开了您我。
特别是我在收拾院子时,看到您当时由于晕得厉害,吐在地上的饭食,而那里面,几乎就没有一丝的绿菜。
我才明白,那天晚上您为什么一人在厨房吃饭的原因。而平时,都是我们俩一起在主房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我记起那天好像是炒的绿菜有点少,而当时粗心的我,由于急着看中*央二台的《正大综艺》,在您给我把饭食端过来后,只是一边眼睛盯着电视,一边礼节性地喊道:
“妈,快点来吃啊!”
隐约记得您地回答是:
“你先吃,我还在下饭,我嫌电视吵。”
不长时间,您进来主房后却说您已经吃了。记得我还问了一句:
“菜在这里呢,您怎么吃了?”
而您的回答却是:
“菜我厨房里还留下着哩。”
现在想来,是您想把绿菜留给我,但怕我看到您没有绿菜又不肯吃,故躲开我一人在厨房胡乱将就。
当大哥把您身上的遗物交给我时,我才记起我的存折全让您保管,我翻遍了所有的柜子,可还是没找到。我的大脑突然断路似的想到:
我怎么这么傻啊!有困难,找妈啊!
我脱口一声“妈”喊出后,我真的隐约听见了您的回答。
但唤来的却是几个哥哥急促的脚步声和吃惊的面孔。
哦!我突然醒悟,从今往后,我永远没有妈了!
那时地疼痛,撕心裂肺,在无以言表的哽咽下,泪如雨下……
母亲,您曾经爱吃的饭菜,我现在一直努力在吃;您曾经向往的美好生活,我也正全身心地享受;并且,我也一直朝着你希望的方向,努力拼搏!
真心祝愿天下的父母健康长寿!
跑题了。上面这段是我情感的禁地,不敢涉足太深,就这么慢慢蚕食,让子弹飞一阵就赶快撤回来吧,还是接着说“灯烟一线升起晕开青莲,光影三更普照慈母情深”章节的灯烟吧。
有好几年,我们家厨房照明用的是一个瓦渣子(方言,瓷器)煤油灯,形状特像一个放大版的鼠标,肚子圆鼓鼓的,并两头翘且都朝上开孔,小孔是插捻子的,大孔是倒煤油的,并在大孔上箍一圈铁丝,并留出一截,用来挂在半墙的钉子上,母亲的口头禅就是“高灯低亮”,加之这个灯的小孔相对还是比较大,捻子也比较粗,所以灯就更显得亮一点,但就是费油,并且油烟也大。
说起这个瓦渣子煤油灯,还是姨夫送来的,是当地小陶瓷厂烧制,专为小煤窑煤矿工人运煤时所使用。如果大家看过中国的保尔---吴运铎写的作品《把一切献给党》的话,就知道这些煤矿工人都是嘴里叼着煤灯,趴着从矿道运煤的。
我曾和父亲到这些小煤窑拉过一次煤,恰好见到一个煤矿工人拉着一架子车原煤从矿道口出来,这个工人整个脸上脖子里都是黑煤屑粉,加之被衔在嘴里的煤油灯烟熏火燎,整个人只有两只眼睛让人感觉到清澈明亮,他蹲在煤堆上休息时,矿上的人送过去一个馒头让他吃。
直到今天,我认为那是我平生见过的最白的一个馒头,当这个工人的五个黑指头抓住馒头的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一朵棉花的苞蕾瞬间开放。
父亲悄悄告诉我,这些人“吃的是阳间饭,干的是阴间活。”
回家后告诉母亲今天的所见所闻,母亲告诉我,这些小煤窑上的矿难经常发生,所以父亲才说这些人“吃的是阳间饭,干的是阴间活。”指不定哪一天进去矿井后说出不来就出不来了。
所以,这些小煤窑的矿主都特别迷信,并且讲究也特别多,只要一进入矿井,对所有物品的称呼都要改变,就像《林海雪原》中的杨子荣一样,一进入土匪窝后,一张嘴就是“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的黑话。
父亲接过话茬,还讲了一个在这个矿上由于黑灯瞎火而发生的真实事情。
由于矿井里阴冷而且潮湿,所以,这些小煤窑工人只要聚在一起就喜欢喝酒,但生活又是如此的穷困,他们也只能是“干喝”,就是没有下酒的肉菜,并且喝的酒也是低质高度的散酒。
一次,几人都喝高了,到底感觉没菜喝酒不过瘾,记起厨师前几天腌了胡萝卜的咸菜,就偷偷到厨房搲过来几根当下酒菜,当时厨房里黑灯瞎火,他们喝酒的房子里也只有一个小煤油灯,其中一人把手里的胡萝卜咬了几下都没有咬断,还骂骂咧咧说这个柔萝卜就像死人的脚后跟,咬都咬不断,就扔到桌子上又换了一根。
没承想第二天酒醒后一看,桌子上的哪里是腌的胡萝卜,原来是一个掉到咸菜缸的死老鼠。
那时的老鼠多到你能随处可见,你人手到过的地方老鼠去过,你人手没到过的地方老鼠也去过。
所以我们家的面缸,咸菜缸,水缸之类的,母亲都用盖板盖得严严实实,深怕有老鼠来糟蹋。
等母亲把厨房的一切收拾停当后,她又得开始进入第二项工作,工作内容就是张爱玲在《天才梦》当中说的一句话: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长袍,上面爬满了虱子!
我理解,与人类初期第一个相知相伴的生物绝对就是虱子了。但让人没想到的是,社会发展到今天,人类却与虱子分道扬镳了,甚至可以说,人类把虱子都斩尽杀绝了。
说老实话,这个结果是非常好的,小时候,我们这一代人可没少吃虱子的苦头。但我认为,而导致虱子灭亡的原因,细究起来却真让人细思极恐,对人类来说:是幸?还是不幸?还真不好说。
倒不是我在这里危言耸听,也许你会认为我是杞人忧天!认为虱子的灭亡的原因,那还不是:
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
就是人类养成了良好的卫生习惯,这样一个看似正能量的结果吗?
不知大家听过没有,在古代,据说皇帝身上还有三个御虱。皇帝应当经常讲究卫生吧,当然这个皇帝绝对不包括法国的路易十四,但皇帝最起码经常有换洗的衣服吧,可虱子照样有。
再一点,不知大家发现了没有,现在不但大多数人类没有虱子了,包括那些从不洗澡的沿街乞讨者,甚至家里养的猪狗,家禽一类都没有虱子了,这是为什么啊?
小时候母亲告诉我们,虱子是从人身上生出来的,是永远也消灭不了的。特别是到了春天,万物复苏,每个人身上都会生一批小虱子。
按照母亲的观点,春天来了,人体的每一个毛孔眼就都开了,这时的虱子就从人身体里爬出来来了。
当然,母亲的这个理解绝对是错误的,实际上,只是虱子把虮子生在人身上的汗毛根部的缘故,看起来就好像是从毛眼里出来的一样。
但通过人类身上虱子的消失,让我们对达尔文的进化论再次进行审视。
我始终认为,与其说是“进化论”,倒不如说是“适应论”,所谓某一物种的产生,发展,消亡,一定是基于一定的温度、湿度,水分,养分,氧气度,有机物成分占比,无机物成分占比等等,共同作用的结果。
当然,达尔文也一直在强调他的学说准确的表述应为“自然选择学说”,或许是我们后人理解错了吧。
基于这个理论,我们来分析虱子灭亡的原因,就像恐龙的灭绝一样,就是地球的环境不适应恐龙生存了。
我认为,现在人身上虱子的灭绝,不单单是人类卫生习惯的改变,根本原因一定是人类现在身体的环境不适合虱子的生存了。
原因还有哪些呢?好比衣服质地的改变,洗衣粉、洗头膏等化学物质的使用,都有很大关系。
估计这些原因大多数人还都能接受,但这些理由却不是我所要表达的重点,虽然它们是很重要的几个因素。
我认为还与农业产品中化肥、杀毒剂等的过度使用,食品添加剂,防腐剂,色素,以及水质,空气成分的改变,估计都有关系。
科学甚至发现,与100多年前的人类相比,现在人类的体温也已降低了半度左右。就这一点对虱子有没有影响,还真不好说,但温度对虱子的影响之大却是有目共睹的。
那时候上课,曾经发现前桌女同学的领子边有虱子跑进跑出,这些虱子聪明得很,跑出离皮肤稍远一点,只要感觉外面温度一低,马上就会折返又钻进衣服里面去了,这时的女同学也许感觉到了,急匆匆把手伸进衣服,快进快出,我们就知道,她又活捉了一条“俘虏”。
看到此情此景,当时还仿照卞之琳的《断章》写过一首打油诗:
你坐在教室里听课,
听课的同学在后面看你。
虱子扰乱了你的思绪,
你扰乱了别人的梦。
说起同学身上的虱子,影响深刻的还有一次,那应当是在小学五年级快毕业时,我们班有一个姓邵的小男生,长得白白净净,眉清目秀,特别一对眼睛,又大又亮,按照当地话说,就是“重得花朵朵的”,表示是双眼皮,并且上下都是。
邵同学由于皮肤特白,脸上的细绒毛都清晰可见。他们家里估计条件也不错,经常穿得干干净净的。
重要的是人家和我们的班主任是邻居。据他说,当时我们班主任的媳妇有病,还比较厉害,没有人照顾,就让自己的女儿辍学在家服侍母亲,由于是邻居,可以说和这个小男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
只要我们一群小男生在一起,他就给我们讲老师的女儿怎样对他好,给他好吃的,他们之间怎样怎样……
听得我们这些小男生面红耳赤,心驰向往。
可有一天,他给我们正讲得得意忘形时,我突然发现在他的脸蛋*子上,就是眼睛下方的颧骨处,一个还算比较大的虱子爬啊爬的,我盯住虱子看了半天,终于没忍住告诉了他。
从此后,就一个虱子,他在我心中树立的高大英武形象,一下从神坛上快速跌落。
“你还谈对象着呢,连虱子都还没收拾住呢!”我心里思忖着,从此他再给我们讲和小女孩的故事时,让我一下感到索然无味了。
几十年没见,再见已是中年。想当年的奶油小生,现在早已谢顶,皮肤还是白皙,只是没有小时候的光泽,两眼浑浊无神,大腹便便,一切真是“惨不忍睹”,侧面了解也没有和我们老师的女儿最终走到一起。真正感叹,岁月真是一把杀猪的刀。
故仿照南宋蒋捷的“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填词一首,贻笑大方。
《一剪梅*戏赠早恋同学》
一片花心似火烧
日月昭昭
情海滔滔
可惜天边无鹊桥
昨夜风飘
今日雨潇
而今一切皆可抛
容颜易老
头发稀少
岁月犹如杀猪刀
砍了一刀
又是一刀
可以说,那时的虱子是与人类共生共荣的。
想起古代的一个笑话,甲乙两人同坐,甲摸到身上一个虱子,有点难为情,把它抛在地上,说:
“我还以为是个虱子。”
乙偏不识窍,弯身下去,把虱子拾起来,说:
“我还以为不是个虱子!”
那时的虱子真是只要感觉到身上什么地方一痒,伸进手摸索一抓,一般八九不离十就能抓到一只。茅盾的《子夜》中就有这样一个片段,因为交际花刚从监狱出来,重操旧业,在和资本家们吃饭时,就被其女发现头发里有虱子。
那时的人们只要一有闲工夫就开始找虱子,并且你什么时候找,什么时候有;你天天找,天天有。
记得我们上自习课时,我们的范老师就坐在教室门口边晒着太阳看管我们,也许冬日的暖阳让范老师身上的虱子们感受到了温暖,开始活动起筋骨了,只见我们的范老师翻开绒裤裤边,一个一个捉起虱子来。
当时的人们说虱子的繁殖能力特别强,据说一夜之间,虱子就能达到奶奶级别了。
还说小虱子还有“飞”的本领,能从这个人的身上飞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就像现在的新冠病毒一样。
关于掐死虱子算不算“杀生”,在那个迷信时代,人们还真是进行了深入地思考,那时的人们都是相信因果报应的,如果掐死一个虱子算“害”一条命的话,那一生中不知道要害死多少条命,但捉到虱子不掐死又的确不成,为解决这个问题,人类从哲学高度,利用社会学知识解决了这个问题,并有了明确的解决办法,现通过一个段子“虱子告状”来加以说明。
说虱子和虼蚤都寄生在主人身上当寄生虫。一次,虱子吃饱喝足后正在睡大觉,而虼蚤正在噬咬主人,主人感到奇痒难比,解开衣服去搜寻,而这时的虼蚤却“蹦子跳得八丈高”,早已逃之夭夭了,主人搜寻时只发现了还在呼呼大睡的虱子,管他“三七二十一”,毫不客气地指甲对指甲,只听“啪”的一声,虱子的肉体灰飞烟灭,灵魂一下出窍飞到了玉帝的凌霄宝殿。
这虱子越想越气,这明明是虼蚤咬你,我只是在做我的黄粱美梦,又没有招你惹你,你虼蚤这也不是嫁祸于人,你主人这也不是滥杀无辜吗?所以一下把主人和虼蚤全告了。
玉帝听完案情沉思片刻,问虱子道:
“这回你是没有咬吃主人,那我问你,你平时是吃什么过活?”
虱子答道:
“当然还是吃主人,你安排我们的工作就是当寄生虫啊!”
玉帝答道:
“这不就得了!”
并随即发文,告知天下:
虱子,虼蚤都是寄生虫,都靠主人过活,所以属于私有财产,生杀大权都有主人裁决。不背负杀人偿命的罪责,更不属于因果报应的范畴。
由此延伸到封建社会的“家奴”制度,甚至视子女也为自己私有财产的社会根源。
说到这里,也让我们引申到到什么是自由?自由不是我行我素,自由的前提一定是不影响别人。
在我们家,好像我是虱子最多的一位。有一年应当是我七八岁时,我和父亲在我们主房的东炕上睡了有个半年,父亲粗心,好像没有给我找过虱子,晚上母亲怕我蹬被子着凉,让我晚上一直穿一件蓝色的衬衣睡觉,所以这件衣服白天晚上再没有离开我的身,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母亲要给我洗这件衣服。
据母亲说,我那件衣服缝子里的虱子和虮子,就像队伍一样,一个个排的密密麻麻。多到她再没办法一个个掐,就直接拿笤帚从衣服上往下扫。并且把父亲埋怨了好长时间,最终结果是我再没有和父亲单独睡。
据科学家称,寄居在人身上的微生物约有200多种,人的身体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各类车间俱全的微生物加工厂。我们的身体每年能产出1000亿至10亿个微生物。在我们的肠子上,每平方厘米的地方就聚居着达100亿个微生物;在皮肤上,每平方厘米的地方聚居着达1000万个微生物。同时,我们的牙齿、喉咙和食道则更是微生物泛滥的乐园,这些部位积聚的微生物要比皮肤表面高数千倍。据科学测定,人身体里面的微生物光质量就有三斤,当然,这三斤微生物绝对还不包括虱子了。
由此想到一个词语,叫鲸落(Whale Fall),指鲸死去后,它的尸体最终会沉入海底形成的生态系统,与热液、冷泉一同被称为是深海生命的“绿洲“。这一座鲸的尸体可以维持至少有40多个种类,1万多个生物体的生存,供养一套以分解者为主的循环系统长达百年,促进深海生命的繁荣。
我认为人的身体对于微生物来说,也是“人落”,当然,这样叫也有不准确的地方,因为,这时的人还没有死,但人类却绝对已经成为微生物的宿主了。
但是现在我们这些宿主提供的环境已经不适应虱子生存了。
虱子与人类共生共荣的过程中,地位也在发生起起伏伏地变化,鲁迅在他的《而已集·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一文中,就有古人“扪虱而谈”的美论,在当时竟为美事。原文是这样写的:
还有,吃药之后,因皮肤易于磨破,穿鞋也不方便,故不穿鞋袜而穿屐。所以我们看晋人的画象和那时的文章,见他衣服宽大,不鞋而屐,以为他一定是很舒服,很飘逸的了,其实他心里都是很苦的。
更因皮肤易破,不能穿新的而宜于穿旧的,衣服便不能常洗。因不洗,便多虱。所以在文章上,虱子的地位很高,“扪虱而谈“,当时竟传为美事。
大家知道,古代从秦始皇始,为延年益寿,贵族就有求仙问药之事,到三国魏时的清谈家、驸马何晏,更是寒食散的提倡者和践行者。当时,贵族中人相继服用,一时成为风气。
寒食散又称五石散,其药方托始于汉人,由魏人何晏首先服用。关于寒食散中的“五石“,葛洪所述为“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也“,其药性皆燥热绘烈,服后使人全身发热,并产生一种迷惑人心的短期效应,实际上是一种慢性中毒。但能吃起“五石散”的还都是富贵之家,所以,反而成了富贵人家多虱子。
母亲也有一种观点,说虱子多的人有福气。我估计也可能是继承了魏晋风度的关系。
不同人,对虱子的敏感度也是不一样的。电视剧《长征》中有这样一个情节,面对虱子,毛主*席不能容忍一个,而周总*理任173个虱子的叮咬而纹丝不动,当时还是邓大姐边捉边数的。
还有一点,消灭虱子还要做到斩草除根,就是不但要消灭虱子,还要消灭虱子的卵,虮子。那些白色的虮子,密密麻麻粘在衣服上,特别牢固,你掐的时候,如果是空的,说明已经孵出了虱子,“此地空余黄鹤楼”了。如果你一掐,还会清脆响一声的,说明虮子正在“蝶变”,你消灭的时间是恰逢其时,否则,不几天,就会又一个小虱子破茧而出,马上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开始它的寄生虫生活,为你一天到晚奇痒无比的人生,再添浓墨重彩的一笔。
说到虮子,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附着在小女孩们头上白花花一片的虮子了,仿佛夜幕下的满天繁星,告诉过往的每一个人,这个如此美丽的小女孩,头上的虱子虮子是如此之多,就像阿Q的赖头之疮一样,会让美丽的小女孩如此自卑和抬不起头来!
这些虮子附着在头发上,你不管怎么洗,就是弄不下来。
没办法,人类就发明了一种叫篦子的工具,专门就是从头发上刮虱子虮子的,虽然效果较好,但往往还是有漏网之鱼。
你不要小看这些漏网之鱼,由于虱子不是以算术级别,而是以几何级别繁殖的,前面说了,虱子可以在一夜之间就当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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