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是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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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是谁(四) (第2/3页)



    “两个普通人兄弟,原先是能够留学的上层家庭,但不知经历了什么变故,意外的得到了斗姆铮胜枪,并且因为家庭缘故,对神兵稍许有些了解,就想掌握神兵,但不知为何,始终没有得到神兵的认可。

    于是他们就想到了是不是没有举行仪轨,虽然他们对仪轨不了解,但是通过斗姆元君的传说,他们猜测这把神兵的仪轨,也许是要杀死武人或士兵之类的,但他们两个年弱体衰,打不过真正的武人,于是就借助自己在余江积累多年的经验,把一个瘦弱的少年,推荐进了一个镖局学武。

    并在那个少年离开镖局的那天早上,从背后袭击了他。砖头,石头?什么都好,总之把他敲死了……

    其实想想也是,我三叔是一个剃头匠,老罗叔就算混得再差劲,那也是穿长衫,拿洋伞的,怎么会和我三叔成了好朋友。

    既然你和我三叔的关系并不是真的要好,那为什么还会在少年离开镖局那天的晚上,前去看望?你不是去看望,你只是去确认一下少年有没有死。所以你看到少年没死,离去的脚步才会这么匆忙。”

    吴青越说,两个老头就越发恐惧,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个头接一个头的磕在地上,不住讨饶,

    “你没死啊……看在我们两个年老的份上,放过我们吧,你到底是没死啊……”

    如果是吴青他前世看过的的主角,他大概会冒出一股因果报应的想法,但是他没有这种想法,他一哂,

    “我也只是猜的,你们怎么就承认了?”

    两人体若筛糠,脸上冷汗直流

    吴青喃喃自语,“原来第一天,我他妈就被盯上了……”

    怒张的井字血管从吴青的太阳穴上突出,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个老梆子,

    “你们既然知道筑基,那应该知道筑基之后会得到一句箴言?你们知道我的箴言是什么吗?”

    男人眉毛一点点往上抬,一字一顿,

    “不!得!解!脱!”

    他一直在实践着箴言,一直在消弭着疯狂,所以他没有像寻常筑基那样是个整日压制自己情绪的可怜虫,但吴青一点不觉得庆幸。

    不得解脱!

    两个老头还在求饶,

    “你不是没死嘛,你不是没死嘛。”

    “不,他死了。”

    亮银色的大枪在地窖里席卷起阴冷的寒风。

    噗嗤——

    血沫在原本包裹斗姆铮胜枪的白布上肆意涂抹……

    吴青手中的斗姆铮胜枪缓缓消失。

    这是获得神兵认可后的能力,就好像之前谢狰可以随手召唤大通神将斧一样,但马上,吴青又把斗姆铮胜枪召唤了出来,用地上血腥的白布裹好。

    他冷笑的念叨着,“神通斗转?好!”

    男人走出了这间诊所。

    …………

    召唤神兵不是神通;获得神兵认可后,将会得到一个神通,完成传承仪轨后,增加一个神通,之后每完成一次晋升仪轨,还会再获得神通。

    …………

    天柱观只是失势了,但不是没人可供指使。

    张仔七这事也闹得不小,在一众南余道金钱权贵面前,掉进了大江里,消息很快就能传开,只不过他们未必能够知道其中的详细干系。

    今天,席玄月得到了消息。

    看过道童递过来的纸条后,席玄月把纸条捏皱。

    她比旁人知道的还多些,曾阔曾经和吴青一起去过吴家村,见过张仔七,所以席玄月知道张仔七是吴青的表兄,还是感情蛮好的那种。

    “所以谷震山他们昨晚已经死了吧?”席玄月问。

    道童却回道,“没有,他们原定的那场酒宴都没开,吴警左直接回了他的寓所,没出来过。”

    “哦?”席玄月有些惊讶,随后有些惊喜,“死了一个表兄,让他开窍了?知道现在不是对手,该忍着了?”

    她指尖划过眼角的鱼尾纹,把纸条扔进了炼丹炉底座,熊熊大火很快把纸条吞食,

    “吃一堑长一智,未必是坏事……”

    她继而又问,

    “镇守使什么时候启程去克县?”

    “下午三点。”

    “退下吧。”

    席玄月闭起了眼睛,如同一尊凋像。

    听说下午的送行礼会很隆重。

    上次府院之争的会议,事关重大,管春武反而没心思搞什么大场面,但这回是施施然前往克县,更有心思在离县前,好好震慑一下接连的瘟疫、战斗、政局变化带来的人心浮躁,以免离县后再生事端。

    余江县只要有点身份的军政官员,乃至民商界人士,都会到场。

    本来下午席玄月也该去送行,但是并没人来请她这个已经卸任的榷运局局长,她也就不去了。

    上次面见管春武时,她被隔离管春武二十步,二十步间隔中全是各种枪炮傩面的场面,让她记忆犹新。

    管春武有能力制衡她,但也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主君智慧。

    那日她闷声回到天柱观柳明殿后,更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天柱柳明殿,已经是被傩字营和第九旅的士兵们团团围住,不光是自己这天柱分观,南余道内其他四处天柱分观,乃至中岳宗也是如此。

    自己这些羽士们但凡有点异动,都是一个雷火交加的场面倾泄而来。

    自己不去送行,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

    第九旅营房内。

    一个士兵通禀。

    “报告谷副官,吴青从昨天开始一直公寓里待着,从昨晚闷到中午,被他一个属下叫门,方才出门。”

    “他去了哪?有没有回缉私二队?”贺营长焦急的问,缉私二队有军火,有诡物,如果吴青真要做什么的话,这些必不可少。

    士兵回道,“没有,他和他那属下先去了水东一家医馆,又去了水西一家医馆,唯独没有去缉私二队。”

    贺营长长舒一口气。

    听到这,谷震山看了看自己的副团长,又看了看贺营长,“呵呵呵呵”的连串低笑声就从嗓子眼里往外冒,

    “你们知道的,气性嘛,头脑方热时才是气性,头脑一热时什么都敢做。说真的,我还真有点憷,也有点可惜。但他把自己锁家里什么都没做,在干嘛?除了调理心态还能干嘛,对不对?他不敢的,是个聪明人。”

    谷震山顿了顿,

    “高看他了,不,低看他了,也不对,还是高看他了。不过就这样吧,此时到此为止了。将军下午三点启程去克县,我先去镇守使公署候着,你们整理一下,下午给将军送行时,要还是这么一副样子,你们就不用回来了,去乡下种地吧。”

    主要说的是贺营长,他昨晚担惊受怕,不是怕吴青,是怕吴青做了什么,谷震山迫于无奈杀了吴青,然后迁怒自己。于是他一个晚上没睡好,模样自然算不上周正。

    他连忙跑回自己的宿舍,冲了把凉,舒爽的冷水刺激得他发着牢骚,

    “哼,小子,给老子等着,以后有的是功夫料理你……”

    …………

    分列两侧摇动小彩旗的人群,包围在管春武身边的士兵,被一一引到管春武面前,等待殷勤嘱托的高官们,以及如同一条黑龙般喧烈铺延出去的管春武亲卫车队。

    军乐响彻天际的这一日,有个好天气。

    下午二时,管春武离县车队正式启程前的一个小时。

    太阳已经很高了,黄沙大道上摇映着桑树枝的碎影。净碧的长空里,时不时飞过一块白云,映照在大地上的光线由此有了一线的变化。

    余江东城门口拥挤的军政商一干人等——高地位的有道尹、第九旅高级军官,县知事,巡警厅厅长,各大公司总董级别的商业大亨,地位不是那么高的有李介明,各公署科长,地位低的则有查真,道尹公署内务科科员,还有记者报人这一类。

    总之,无论是跟随管春武,于是获得权力和力量,得以成为南余道统治者的人们,还是被他们这些统治者统治着的人们……

    他们都来了。

    因为光线的变化,拥挤的他们身上一会暗一会亮,好像他们变得透明了,但他们知道,不是因为艳阳高照,而是因为人群中央被簇拥着的管春武不经意间扫视过来的目光,彷佛带有能够刺穿人心的力量。

    但两者之间好似没有差别?

    都是从容稳重而又浓烈雄浑。

    被管春武的目光扫过,也就好像被从高高的天穹上射下来的日光扫过一样。

    他们心里想着,都有点不敢直视管成武。哪怕是谷震山,米春辉这两个副官。

    就在管春武在和南余道尹谈笑风声的时候,不想承认自己畏惧,但又护卫在管春武身边的谷震山,不得不假装在警惕着,拿眼神向四周蔓延,但什么都是好的,他的眼神并不值得这么警惕。

    清爽的日头,热烈的人群……尤其是看到一个精壮男人挤开周围人群,站定在道路两侧后,仅仅只是很轻微很轻微的惊奇后,谷震山心情就更好了。

    要知道在傩字营连同军人分散看守各个羽士后,整个南余道已经完全没有能够威胁到管春武性命安全的人或物了。但并不意味着管春武放松了警惕。

    周围李介明领导的三十名练气士警戒,管春武的亲卫车队里有数量众多的重机枪和士兵,还有三十多名傩字营傩兵,更不用说管春武自己除了有白帝傩面之外,还获得了大通神将斧的认可,能够发挥部分神兵的威力。

    这些集合起来,是任何一个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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