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京中兵马无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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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京中兵马无男儿 (第2/3页)没有拆开信,而是眺望着队伍,望着站位稀疏,甚至已经有些面色发白的京营后军,他的眉头紧皱的可以夹死蚊子。
“驾……”
这时、一连串马蹄声响起,朱由检侧头去看,原来是身着鱼鳞甲的满桂带着数十勇士营骑兵策马而来。
“殿下、这京营和其他上直二十六卫,也太……”
满桂策马到了朱由检身旁,憋着一嘴吐槽却难以说出。
“太废物了对吧?”朱由检笑着开口,并不担心有人敢弹劾自己。
因为在他看来、这群家伙就是废物。
大军已经今早卯时出城,结果眼下都走了四个时辰,居然才走出了三十里路!
这换算下来,平均每个小时走不到二点五公里。
用朱由检的想法就是,就算爬,一个小时也不止二点五公里。
指望这群家伙保护皇兄,还不如指望锦衣卫。
想到这里、朱由检看向满桂道:
“今日肯定走不到巩华城了,按照路线,在前面清河店扎营休息吧。”
“殿下放心,末将已经和英国公商量过了。”满桂回答着,而朱由检听着他的回答,看向了勋贵前方的三骑。
在三骑的最中间,便是身着武官官服的英国公张维贤。
至于他的旁边,气喘吁吁的胖子便是成国公朱纯臣,也就是历史上卖了崇祯换取荣华富贵的那个家伙。
除了朱纯臣,便是定国公徐希皋了。
不过徐希皋眼下状态也不好,或者说不止是他、所有的勋贵状态都不太行。
他们清一色的脸色苍白,看着好像下一秒就会随时驾鹤西去。
看着他们,朱由检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成化、正德、嘉靖、万历等人屡次整顿京营,却每次都整顿不到三年,京营又继续变回原样了。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事情怪不到京营士卒的头上,要怪就怪这群吸血虫。
“哼!”
朱由检冷哼一声,随后调转马头,驾驭战马小跑到了大辂的旁边,随后不用停下马速,直接从战马背上,跳到了大辂上。
这一幕、看的一些勋贵咂舌,心中已经开始不停地滴咕了。
一直关注朱由检的成国公朱纯臣更是额头冒着虚汗道:
“老国公,看来五殿下真的会练兵啊……”
“不止会练兵,还弓马娴熟……”张维贤瞥了一眼朱纯臣,心想这群人真的是没事找事。
至于旁观的徐希皋已经肠子都悔青了。
从卯时勇士营出现的时候,徐希皋就知道了一点,那就是朱由检真的会练兵!
勇士营的三千骑兵,几乎一人三马,人人着甲。
并且由于京营和上直二十六卫的废物,他们不仅要负责拱卫大辂,还要负责塘骑的探马工作。
可以说、勇士营不是来协助的,更像是来保护所有人的。
很难相信、这支兵马才编练了不到四个月。
他们几乎人人都能做到在马上熟练的打浪、压浪,并且对如何拱卫大辂,有着更为全面的想法。
如果不是他们还做不到马背上左右开弓,徐希皋都快以为这是当年成祖文皇帝麾下的三千营了。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朱由检只练出了这么一支人马,而不是像张维贤所说的,训练了这样的数万兵马。
如果真的有那么多兵马,那么皇帝裁撤顺天府和永平府卫所,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所有勋贵脸色惨白,除了被骑马折腾的想死外,几乎可以确定顺天府和永平府卫所会被裁撤的消息,更是让他们肉疼。
相比肉疼的勋贵们,文臣那边则是眉头皱得更紧。
由于要维持朝廷的运转,因此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都没有随军,就连兵科也留下了不少人。
随军的大臣,大部分是鸿胪寺、太仆寺,都察院和少部分六科的大臣。
这其中,便聚集了齐楚浙宣昆东林等所有党派的中高层文官。
浙党姚宗文,齐党亓诗教、楚党官应震,宣党汤宾尹,昆党顾天峻,还有东林的韩爌、杨涟、左光斗和高攀龙等人都来了。
朱由校没有放过这个震慑百官的机会,而这样的举动,更是让几乎所有文臣都皱紧了眉头。
“果然、当初就不应该让五殿下掌握七卫一营……”
一辆比较大的马车内,当一个人将目光从勇士营骑卒身上收回时,他也顺势关上了窗户。
车内、姚宗文、汤宾尹、顾天峻等人齐坐车内,形成了浙宣昆等江南文臣势力的小聚会。
开口之人,便是户科给事中姚宗文。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万岁已经开设了御马监南场,也掌握了七卫一营。”汤宾尹皱着眉开口,而旁边的顾天峻则是道:
“有着南场数百万亩耕地,北场的兵马可以轻松维持。”
“眼下最应该做的,是必须留意,不能让万岁在南场也设立兵马。”
江南绝不能有皇帝的兵权存在,在这一点上、三方达成了共识。
先前戚元辅的八千浙兵,就让他们吃了一瘪,如果再常驻一支兵马,三党只能被皇帝轻松拿捏。
“我从勋贵那边得到了消息,万岁好像是准备借助这次为先皇祭祀,顺带震慑一下勋贵,让勋贵们交出顺天和永平一带的卫所,随后裁撤。”
顾天峻将自己获得的情报说出,而姚宗文却道:
“卫所裁撤对我们是好事,如果北方卫所都能裁撤,朝廷的军屯籽粮变多,我们也就有理由减轻田赋和杂项了。”
“杂项……”听到这两个字,汤宾尹咬紧了牙关道:
“前日、刘一燝向万岁上疏,准备将加派银的田赋均摊到杂项上去。”
“这件事情放心,不会有太大影响。”姚宗文解释安抚道:
“方阁老和孙阁臣已经让刘一燝将原本田赋四百万两,杂项一百二十万两的奏疏,约束成了田赋四百八十万两,杂项二十万两、盐课六万两,关税三万两了。”
“即便如此、也太多了”顾天峻面色不满。
苏州作为南直隶赋税重地,每年的赋税都压得士绅喘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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