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五章 收拾内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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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二十五章 收拾内贼 (第2/3页)

的朱由检出现在了众勋贵眼前。

    “齐王殿下千岁……”

    众人起身作揖,高唱千岁,同时也开始打量起了朱由检。

    由于众多勋贵不上朝,因此大部分勋贵对于朱由检的印象,还是万历四十三年的万历皇帝亲领三位皇孙露面,以及天启元年朱由检组织的大阅兵。

    这两次见面跨度六年,而从天启元年到如今,跨度也有两年半了。

    也就是说、近九年的时间,众多勋贵只见了朱由检三次面,但尽管只有三次面,却让人记忆犹新,感叹朱由检成长的速度。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万历四十三年五月二十八辰时,当时在群臣的一再施压下,多年深居宫中、不见群臣的万历皇帝,于五月二十八日早晨亲自到慈宁宫祭拜孝定李太后,接着与太子朱常洛一起召见大臣,并将朱由校、朱由楫、朱由检等三名皇孙和一名皇孙女从左右阶下引到石级上来,令群臣熟视,以表明自己绝无易储之意。

    这次召见也是朱由检第一次公开亮相,当时他给众勋贵的感觉就是……

    怯懦无刚、眼神躲闪,完全不具备一个皇孙和未来亲王该有的姿态。

    再之后,天启大阅兵,众多勋贵第二次见朱由检,而这时的朱由检英姿飒爽,见百官而不怯,观勋贵而不退,与五年前相比判若两人。

    本以为当时的朱由检性格会定型,但没想到才过了短短三年不到,朱由检的气质又变了。

    此刻的他生的比一些武勋都高大,年近十四却有五尺四寸的身高,不管是丢到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称得上高大,放在大明的成人之中,也算中上之姿了。

    比起身高、那有些坳黑的肤色,指间和手掌的老茧,无不在说明,这位殿下不是作秀,而是实实在在的是一个马上塞王。

    朱由检越过了众人,从中间的长道走到了主位,随后坐下,将绣春刀取下,放在了一旁的刀架上,随后开门见山道:

    “复辽之战已经结束,倒是时候和诸位勋臣说一说一些该说的事情了……”

    朱由检没有让任何人坐下,他在掌握主场,变相告诉诸多勋臣,眼下的他们是鱼肉,而非刀俎。

    “殿下,勋贵革新之事,是不是可以稍微等等,呵呵……”

    成国公朱纯臣硬着头皮作揖,笑着询问,而朱由检却轻笑道:

    “成国公看到了门口的豹子了吗?”

    “……”答非所问的举动,让诸多勋臣心中一紧,而朱由检则是双手搭在扶手上,背部挺直的看着众人,把一张木椅坐出了气势不说,那双目的眼神让人觉得寒芒在背,不敢怠慢。

    “人说豹子是勐兽,可扒了皮,依旧和牛羊一般是血肉。”

    “孤这次前往辽东,在军营中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有的人是披上了豹子的皮,以豚鼠的身份,冒充勐兽,假装强悍。”

    “可是一旦遇到真正的勐兽的时候,脱了皮的他们只配做盘中餐!”

    朱由检这话说的露骨,甚至连一直帮皇帝说话的张维贤都听不下去了,试图打圆场道:

    “呵呵、殿下,虽说羊披狼皮总有一天会被识破,但这也证明了羊曾经杀过一只狼,不然又怎么会有狼皮可以披呢……”

    “是是是……英国公说的是极、是极——”众多勋臣纷纷附和了起来。

    张维贤这话说的很有门道,因为他听出了朱由检话里的意思。

    朱由检的意思很简单,眼下他才是勐兽,勋臣不过是豚鼠罢了,勋臣能否依托皇权来继续扮演勐兽,还是直接做盘中餐,这些都是朱由检来决定。

    但张维贤的话就相当于扯出了遮羞布,所谓羊杀过狼,无非就是指诸多勋贵祖上也是勐兽,并且帮助你朱家这头勐兽打过天下,事情还是不要弄得太难堪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开口后,诸多勋臣纷纷开口附和的原因。

    自然、在他们附和之余,也隐晦的看了一眼朱由检的反应,不过朱由检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回应道:

    “这是自然,能顶死过狼的羊,自然可以留下来,为家主看家护院,但如果羊不忠,便只能烹了……”

    说到这里,朱由检忽的大声道:“您说是吧,恭顺侯!”

    “彭——”

    忽的、嘈杂声音出现,如雷霆一击般,神策卫将士行动。

    恭顺侯吴汝胤被神策卫士卒按倒在桌桉上,众多勋臣瞬间心惊,万千毛孔涌出冷汗,不敢动弹……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定国公徐希皋坐不住了,忽的站起质问朱由检,而恭顺侯吴汝胤也惊恐叫嚷着:

    “殿下!老臣何罪,要遭受如此羞辱?!”

    “羞辱?”朱由检拿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随后对吴汝胤道:

    “恭顺侯,你那第三子做的事情,恐怕你是知道的吧……”

    一句话出,众多勋贵都迟疑了,因为他们从朱由检的话里听出了一丝不对。

    勋贵虽然废物,但毕竟不是傻子,结合朱由检前一句话,他们很快就猜出了事情的可能。

    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没敢开口。

    “殿下!我……我……”

    吴汝胤欲言又止,如果不是被神策卫将士按在了桌上,恐怕眼下的他会直接跪在地上。

    “按照《大明律》,倒卖盐铁资助北虏,应该怎么算……这里有哪一位可以告诉孤吗?”

    朱由检不紧不慢的说着,而这话让所有人更加不敢动了。

    合着吴汝胤这厮家里有人偷偷倒卖盐铁给北虏啊!

    一时间、勋臣之中立马就有人主动站出来表忠心了起来:

    “殿下!按照《大明律》,死罪!”

    率先跳出来的是成国公朱纯臣,而他自己也屁股不干净。

    “成国公、您的事情我还没说呢……”朱由检张口闭口一个“您”,显然不是表示尊敬,而是讥讽。

    “殿下!下官有罪——”朱纯臣很会来事,当即就跪在了地上,对朱由检作揖的同时便要磕头。

    不仅仅是他,心里有鬼的大半勋臣也纷纷作揖下跪,高声自己有罪的话。

    三十多个勋贵,一时间还能站着的只有八个人,而他们代表的则是底子稍微干净的八个勋府。

    说到底、在这个时代,官员的底子不干净是正常的,要真的说起来,朱由检自己的底子也不干净。

    相较于普通勋臣顶多是侵占田亩,朱由检的不干净可就有些多了。

    不经过皇帝而下令调拨钱粮,用钱阔绰,并且大多都是用御马监的银子。

    除了这些,还有先调动兵马,再通知皇帝的行为。

    这还只是一些大问题,他还有一些数不胜数的小问题。

    如果他没有问题,那诸党文臣也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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