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第十朵雪花(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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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2 第十朵雪花(十一)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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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想知道?”

    出于人类本能对八卦的求知欲,樊珈差点儿就点头了,幸好她及时清醒,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于是悬崖勒马冲无名摇头:“不不不,我不想知道。”

    “告诉你也无妨。”

    樊珈欲哭无泪,“都说了人家不想知道了,你与其告诉我他俩有什么仇,还不如告诉我姓冯的大太监那张字条,你当时是怎么藏起来的。”

    这下换无名看她了,樊珈感觉对方的眼神透露出某种这你怎么可能发觉的意思,她得意道:“别看我这样,我裸眼可是53。”

    无名没问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也没直接回答樊珈的问题,而是取了一张没写字的纸条来,樊珈接过来一摸,顿觉不对,仔细打量,发现居然是糯米纸。

    无名指了指宫墙,樊珈不明所以,直到她按照无名的示意,将手里的纸条放到砖块下,等了片刻,再掀开砖块一看,原本白白的纸条便没有了。

    这青砖居然能蓄水!

    樊珈大吃一惊,满头雾水回来找无名要解释,道理其实很简单,当时冯福受制于人,两个小太监吓得魂不守舍,哪里还会注意手里纸张的异样,这鹊巢宫年久失修,宫墙青砖质量差易吸水,下一场雨好几天都不干,所以满墙壁长满青苔,叠起来的糯米纸厚度足够,又被无名故意沾染了冯福的血,小太监更是受惊。

    潮湿的青砖很快就会将糯米纸融化,冯福事后再去找,即便看见残留,也不会往糯米纸上想。

    樊珈恍然大悟:“我还以为是你之前当皇子,被打入冷宫也有势力遗留在外面呢。”

    无名摇了摇头,什么势力,连那几张糯米纸,都是她在身上一个荷包里找到的,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就算有势力,那也是属于曹妃的。

    樊珈小心翼翼地问:“你当了这么多年皇子,手头一点能用的人都没有吗?”

    无名点头。

    “这也太惨了吧!”樊珈先是可怜她,然后感到奇怪,“那你现在怎么又突然变得这么有主见了?难道真的是遭逢大变,人才会变化这么大?”

    她穿到大右来也有几个月,宫女们总是说要管住嘴,实际上娱乐少得可怜的她们,还真的管不住,至少樊珈在问她们时,大家都是推辞一二,然后便很警惕又很兴奋地跟她讲。

    比如曾经的十一殿下宜年,据说这个名字是她出生后不久陛下亲自给她取的,意为丰收之年,足见陛下对她的期待。

    可这位宜年殿下在皇子中并不出挑,读书不算上等,性格也内向寡言,总之是位非常不起眼的人物,听说连去上书房读书,身边都要带着宫女,其它殿下满八岁便搬出后宫,他十四了,还跟曹妃娘娘住呢!

    背地里都被笑话成是没断奶的孩子。

    一直到这假凤虚龙的身份被揭穿,众人才明白原因。

    樊珈托着下巴问道:“你身边从小到大伺候的人那么多,就没有一个真心对你的吗?”

    无名淡道:“都是曹妃的人。”

    反正樊珈怎么想怎么奇怪,一个人再怎么变,智商都是固定的,哪怕性情大变,也一定得有个过渡的过程,而且未成年小孩真的很容易走入歧途,她是不信以前懦弱安静的十一殿下,被拆穿身份后突然便聪明绝顶,能算计人了。

    别的不说,光是敢用瓦片威胁要了大太监的命,就不是胆小的人能做出来的。

    除非宜年一直以来都是在韬光养晦,但那样的话,也不至于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啊。

    樊珈的疑惑也是无名的疑惑,她并不习惯向旁人诉说自己心里的不解,但樊珈跟其它人不大一样,无名愿意听一听她的看法。

    “从在鹊巢宫醒来的那天,我就好像变了个人。”

    樊珈连忙问:“怎么说?”

    “以前发生的每件事我都记得很清楚,就连这双被打断的腿……每一杖落下来时的高度与力道,我都不曾忘记。”无名轻声说着,“十四年曹妃对我的百般叮咛,上书房的兄弟们如何欺我唬我,我又曾怎样担惊受怕夜不能寐,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但饥饿很奇怪,疼痛也很奇怪,我变得不怕痛,也不会哭了。”

    樊珈抱着胳膊听无名说了好长一段话,没等她感慨这个人原来也能说这么多,就被无名话里的困惑所震撼,“可能是受到的打击太大,导致你无法接受现实,你以前做皇子是肯定没挨过饿也没挨过打,所以饥饿跟疼痛就会很陌生,至于不会哭……肯定是你变得更坚强了,因为眼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樊珈的话有道理,对目前的一切百思不得其解的无名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她看冷宫前的自己,哪怕记忆清晰,仍然像是在看另一个人的人生,完全没有代入感。

    明明从鹊巢宫醒来后,她清楚地记得在得知自己并非母妃亲生后有多么伤心欲绝,甚至想过将这条命还给她,受刑时也是心甘情愿——

    但醒来后,所有的愧疚、痛苦、绝望、不安……通通消失无踪,甚至连愤怒与不甘都没有,只剩下纯粹的杀意。

    她非但不再害怕,还想要将皇帝的头踩在脚下。

    什么名正言顺,金枝玉叶,谁坐在那个位子上,谁不就掌握生杀大权?

    曹妃将她当作皇子养育十四年,日夜叮嘱她要小心谨慎,不得被人察觉真实性别,同时不许她与其它兄弟走得太近,怕关系好了会暴露,所以她必须不合群,必须话少。

    可再努力做好又能怎么样?只要她不是皇子,曹妃就永远不会满意。

    “你说得对。”无名对樊珈说,“这个解答很好。”

    樊珈傻乐两声:“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还是先从这冷宫出去吧?你的腿不用担心的,一定能好,我来给你想办法!”

    无名摇头:“太医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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