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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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3/3页)。
江鶦答应一声,纤离如离弦之箭疾射而出,后边远远传来一声带了笑的喝彩:“果真是匹好马。”
一百多里地在名马纤离的蹄下转瞬到了尽头,江鶦看着昭还寺就在不远处,抵达只是须臾间的事,自己一家人还不知道正在哪段闲进,便丢开缰绳放纵马儿自己飞奔,风团迎面撞来,擦颊而过,说不出的畅快淋漓,江鶦在混沌意识中忽然想起了小时候,那些被亡父抱在马背上飞驰的日子一下子近在眼前,甚至还能隐约感觉到背后有一个宽阔的胸膛,在轻轻地环护着自己。
这样一想,游兴尽失,竟慢慢哀伤起来,江鶦勒住纤离,抚摩着马鬃淡淡一笑,“你跑得再快有什么用,你能把我带回过去吗?”她不是轻易流泪的人,可是此刻也忍不住黯然神伤,两滴清泪落在衣襟,江鶦看着丝衣上晕开的水色,探手拿出了白玉箫。箫声凄婉,无边无际地荡漾开去。
第三章
第19节:第三章低眉莞尔,此生欲与醉(7)
这一吹居然止不住,一曲接着一曲,江鶦什么也不愿想,只将满腔愁怨寄托箫声,直到再也没有可以发泄的才停下,似乎痛快了一些,又似乎陷得更深,寂静之中只有呼啸的风声依旧。
周围什么声音也没有,江鶦突然感应一样策马狂奔,飞快冲上那个挡住她视线的高坡,在坡地上她勒马停住,脸上浮现出恍如隔世的惊喜,坡下站着一个人,正静静地仰起脸朝她看来,青衣长袖,左腕包软甲。
“我早就听到了箫声,只是怕惊了你才不敢出来。”那人淡淡开口,同时走上坡来。
江鶦好笑之余又感到一阵轻轻的哀戚,“上次那话我是骗你的,你想听了随时可以来找我。反正我不像你,可以天南海北地到处走。”
秦少辜在马前站定,扫了一眼雪驹又抬起头,“我要去哪里找你?”
江鶦落寞地笑了,“容王府。我住在微云斋。”
秦少辜一怔,隐约有一丝阴郁闪过眼底,很快就转为淡淡的诧异,“你是容王的女儿?你就是屏翰郡主?”顿一顿又说,“你不该这样轻易就把身份告诉底细不明的陌生人,太危险了。”
江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对我来说不是陌生人。上次我告诉你我叫江鶦,其实我原来姓沈,我叫沈孚,深孚众望的孚。”
“你是希望我这么叫你吧。”秦少辜淡淡一笑,“不管姓沈还是江,对我来说你都是当日那个鶦姑娘,并没有改变。”
江鶦微微释然,“我知道名利地位你们这样的人是不会放在眼里的,这样也好,我生怕你会因此疏远了我。”
“真正利欲熏心了又怎能吹出那种箫音,我这几天一直心中烦闷,刚才听见了还以为是幻觉。”
仆姑箭君盛名天下传得已是沸沸扬扬,却很少有人提到他说起话来不带一点客套,世俗礼数抛诸身后的风格,在江鶦观念中性格刚正的人多半迂腐,谁知他为人却这样清淡直白,见面不过两次就好像认识多年的好友,交谈之中没有一点拘束感觉,自己再客客气气的反而显得俗不可耐,于是放下一切顾虑坦坦荡荡地笑着说:“是吗,我也有些事情想不通才会出来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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