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雄起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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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 雄起 第2节 (第2/3页)

大院,这个大院有炮楼;其余部队住在村东头一个大院里。

    政委纪十化:“这个郑大炮占据的夹河套在运河与新河之间,是我支队北连鲁南山区、西通微山湖的咽喉要地,如果我们对他置之不理,无异于养虎贻患,为害难以估计,因此拔掉郑大炮这颗钉子,是势在必行,目前时机已经成熟。”

    “我们的策略是——佯装行军路过,分两路迅速进村接敌,以鸣枪为号,两边同时行动。要快,要稳,尽量做到兵不血刃。九连负责打郑大炮的大院,八连负责解决村东头大院。”

    刘启家、花如景接到任务后,分头回到连队紧急动员,连夜准备。

    正是高梁扬花时节,夜深人静,部队急行在田间小道上。

    天正微明,部队摸进杨家埠。

    队伍最前面的是九连尖刀排排长姜德元。

    忽听得一声大喝:“干什么的?”

    紧接着便是稀里哗啦乱拉枪栓的声音。

    姜德元平握驳壳枪,大声回到:“我们是运河支队的,去张山子的,过路。”

    说着话,毫不在意的依然前行。

    对于运河支队夜间行军这种事,郑亦军的队伍碰到过不止一次,每次相逢都是打个招呼,然后各不相扰。

    正在这时,自院子里蹿出四个人来,一个在前,三个在后。

    前面这个人,手提驳壳枪,立在院子边粗声问道:“你们到底上哪儿去?”

    正是郑大炮!

    姜德元见问,步子不停,顺口答道:“行军,去张山子呀。”

    郑亦军没看出什么不对,便不再言语,前哨队伍便自其身边依次走过。

    此时的八连在连长刘启家的带领下,由排长单立珍打头,正迅速摸进东大院,捉了东院一个门岗,另一个门岗被一枪打死,单立珍带着一个班扑向东院,扔了两颗手榴弹,随着爆炸声,搭起人梯,跳过围墙,进了院子。屋里正、副连长正在睡大觉,刘启家一枪把连长打死在地铺上,抖手间又给副连长几枪。

    此时南屋内的向外打了一枪,单立珍见状,大声喝道:“赶快缴枪吧,你们两个连长都死了。”

    不理,南屋的继续向处打枪。

    一个战士性急,一个箭步冲进屋去,拽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一眼看见了单立珍,忙喊道:“表侄,饶命!”

    单立珍早看见那是表叔平良宜,见他喊饶命,当即说道:“表叔,你快喊话,叫屋里人投降,免你不死!”

    平良宜已无选择,只能照办。

    在平良宜的喊话之下,南屋的俱皆举手出来投降。

    就在八连第一声枪响打死一个门岗的同时,姜德元一声令下:“冲啊!”

    尖刀排一部分扑向炮楼大院,一部分掉转头来,直扑向郑大炮。

    郑大炮见势不妙,顺着场边一缩身钻进高梁地。身边两名贴身保卫见状,忙的跟在后面也进了高梁地。

    西院里的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便被缴了枪。

    此一战,自第一声枪响开始,仅用了几分钟便结束,缴获掷弹筒一个,轻机枪两挺,步枪七十余支。

    七月中旬。

    胡泰员接到报告:微山湖西国民党部冯子固手下丛维三带着八百余人,由丰县经过铜山县西北东越津浦线,来到韩之峰部地区,其先头部队已占领了运河支队烈士李燕高同志的老家土盆村,并在南许阳村的西南山放哨。

    支队长胡泰员:“灭了一个郑大炮,来了一个丛维三,丛维三这是唱哪一出,怎么看怎么像是想和韩之峰部对我联手攻击。”

    副支队长邵涧幽:“咱们打了郑亦军,孩子他娘不服啊,让丛维三来会会咱呗。”

    政委纪十化:“丛维三放出的话是路过此地去邳北打鬼子,只是借道我处而已。他这话去哄鬼还行,去邳北的路多了,为何非得走这条道?他真正的意图就是侵占我黄邱山套。这是假道伐虢之策。”

    胡泰员:“政委的眼光很准,冯子固先是派出郑亦军在黄邱山套北驻扎,意图切断我北去之路,没想到很快就被我们给灭了。如今又派丛维三在黄邱山套南,给我们施加压力,这一招看起来很是毒辣,给我们的压力太大了,丛部与韩部双方真联起手来,我黄邱套根据地就危险了。”

    参谋长阎召:“危险是毫无疑问的,只是,我们好像也没有退路了。北面我们虽然拔了郑亦军这根刺,可是还有汉奸张开居、 龙西昆、孙茂渠、褚思杰,还有张元太、 孙业明这些个人俱皆虎视眈眈,敌、顽一旦联起手来,南北夹攻,我们的处境就极其危险了。”

    阎召这几句话,把大家敲的心里登时紧张的不得了,一时无话可说。

    胡泰员:“我们是一点退路都没有,运河南岸,黄邱山套是我们唯一的支撑点,他们的目标明眼看是南、北许阳,可是一旦我们失了南、北许阳,这黄邱山套又如何守得住?甭管是敌还是顽,我们必须针锋相对,我们一寸也不能让,我们也让不起。”

    纪十化:“顽:人数虽多,可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有咱们胡大队长在,就有一份亲情在,韩之峰部不便向我方直接出手,如果要出手的话,他早就出手了,何须等到丛维三部来?这是其一;丛维三部虽说人数多,可是远道而来,不占地利,也不占人和,国共两党本是联手抗战之时,却倒行逆施,这是不占天时。天时、地利、人和,他丛维三一条不占,他凭何与我运河支队交战?只要战,他输得必然很惨,这是其二;敌:北面的张开居诸人更不足放在心上,目前是青纱帐时期,在青纱帐里打仗,他们会觉得自己能占到便宜吗?他们嫌自己活得太长了,这个时候来撩虎须?我料定他们必不敢趁机出兵……”

    纪十化一席话,让大伙儿揪紧的心一时间又放了下来。

    胡泰员:“依着纪政委的意思,我这个老表只是与丛维三部相互借借势。”

    纪十化:“应当是这个意思,最主要的是韩之峰想借丛维三的势,他丛维三纵然遂了如意算盘,把我运河支队排挤出此地,他又能在此地便站住了脚,长期盘距下去?但不排除二者联手向我突然发难。毕竟情势不同了,目前蒋委员长的反   共态度已是公开的了,李仙洲来山东,对他们来说就是他们的一道催命符,严令之下,有时候这亲情只怕也顾不了。不过,他们敢不敢发难却取决于我们的态度。”

    胡泰员:“这个怎么讲?”

    纪十化:“我们必须强硬,而且表现出比他们强硬得多的姿态,让他们看到一旦于我有犯,其付出的代价将是极其高昂的,甚至是灭顶之灾。”

    胡泰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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