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众生皆为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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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众生皆为棋子 (第1/3页)这一声声若雷霆,响彻碧空,虽在万军喊杀声中,也是清清楚楚。
而且这句话是用蒙古语喊出来的,宛若一阵长风吹过战场,此时正值忽必烈被手下从马上拉下,王旗也被郭靖射落,离近之人倒是知晓王爷没死,可看不见的十余万蒙古军兵,又怎辨真假?都吓得心惊胆战!
两军交战,气盛者胜,这话登时让蒙古将士的心气更衰了。
襄阳城头上的郭靖等人听了这话,当即循声望去,只见西北方的蒙古兵翻翻滚滚,不住向两旁散开。
旁人只见刀光剑影,郭靖内力深厚,看的清楚,蒙古军阵中有三人并肩杀来。
一人黄衫黑发,一个青衣长须,一个灰衣白发,正是风逸、黄药师、洪七公。
三人身边四面八方都是蒙军,刀枪并举,风逸顶着一团血光与一团黑气当先开路。
黄药师与洪七公一左一右,俱是空手,可掌风到处,敌兵矛断戟折、死伤枕藉。蒙古军士更是发出不同寻长的惨叫之声。
蒙古兵剽悍,又自恃人多势众,本不惧风逸三人,奈何直面风逸等人的兵士看的清楚:自己倒下的战友身上,竟然发出白烟,顷刻间化为黄水,只剩下盔甲。
饶是蒙古人再是悍勇,但却也不曾见过这一幕,后方的还好,只管蜂拥冲杀,前方的却是魂飞魄散,不寒自栗。
只觉得面前之人似魔王,似天神,似佛祖,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挡!
原来风逸安顿好洪凌波,便赶赴西域,谅蒙古人必然盘查严紧,诸人分拨而行,由丐帮识徒弟子探明去和林的路。
风逸、黄药师、洪七公、鲁有脚、甄志丙等几人先去白驼山。
黄药师、洪七公知道白驼山的大概位置,具体不知是在何处,几人走戈壁,过草原,越高山。
好在游牧民族和在中原定居的汉族大大不同,他们以一个个的部落作为单位,逐水草而居,人数也不会大多,经年累月,族人都是聚在一起的,彼此互相熟悉。
风逸等人沿途向牧人或猎人打听,功夫不负有心人,终究找到了白驼山。
至于山庄里仍旧有欧阳锋的蛇奴,欧阳锋将近二十年没回来,但蛇奴将欧阳锋奉为天神,一日不知死讯,也不敢擅自离开。
风逸说笑无忌,叫人如沐春风,整治起人来,狠辣之处,比欧阳锋更胜一筹,真叫洪七公、黄药师等人都不寒而栗,遑论旁人。所以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弄来了化尸粉。
而这化尸粉只是母毒难治,单凡有一点,利用尸体可以大批量生产。
风逸得到了化尸粉,立刻让鲁有脚派遣丐帮弟子赶回襄阳禀报。他们则是赶往和林。
如今的和林,经过成吉思汗、窝阔台在位时的征讨,成了世界中心。
从多瑙河畔的维也纳,到黄河边的汴梁,从北方寒冷的俄罗斯草原,到炎炎烈日下的阿拉伯半岛沙漠,大半个欧亚大陆都笼罩在这座城市的权力和威势之下。
正因如此,罗马教皇的传教士、波斯商人的驼马队、南宋朝廷的使节团,高丽王国的进贡者、都在这里汇集。
那些关卡也如虚设,风逸、黄药师、洪七公等人很容易就混进了和林。
蒙古人住的都是帐篷,帐幕也好似汉人的人家,不过是用皮革来代替墙壁而已,帐幕里间隔成一间间的房子,无非是权势大的住的更大。
而窝阔台的皇妃脱列哥那,史称乃马真皇后,临朝称制,帐篷最大,占有几十几间房子之广。
帐幕乃是牛皮做的,较布匹坚韧,能够载重,风逸三人俱是一等一的轻功,所以乘夜偷进,帐篷并不倒塌。三人很容易便找到了。
此时正值乃马真将儿子贵由召回,母子俩正在商议要事,风逸三人当即出手,要了两人性命。
在和林将冰魄银针,化尸粉种种毒药,一顿施展,造成极大血案,三人乘乱逃走。
和林专司搜捕罪犯的乃是神翼营,这些武士每人都有三匹骏马,长途追敌,马力乏时,可以替换,一天走个五六百里,是极寻常之事,所以一般刺客逃出和林,也很难逃出追兵的缉捕。
好在风逸等人行刺之前,沿途安排了接应之人,备好了马匹。一路上也无需换马,竟然从大漠逃回了中原。
一路上蒙古人固然损失惨重,不过甄志丙以及一些丐帮弟子都将性命留在了蒙古大漠。
去的时候总共有十四路人马,有三百多人,回到中原后不足十人。
风逸等人回到中原,蒙古骑兵自然失去了优势,无法追击。
风逸等人略一修整,又赶来襄阳,远远看见忽必烈王旗落下,风逸等人乘机攻击。
他们无法骑马,一旦骑马,不等近身,就会被蒙古后军发现,必然导致乱箭射来。
几人只能施展轻功,悄悄入阵,一旦进入蒙古军阵之中,他们最厉害的弓箭就会大打折扣。
风逸等人从格林逃回,那些武林好手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空旷之地,挡不住蒙古骑兵的箭射。
化尸粉见血就成毒,风逸兵刃上的毒固然用之不竭,但也怕蒙古兵身上的血迹溅到自己等人身上,所以他用兵刃,黄药师与洪七公用掌,掌风可以有效阻止血液喷溅到他们的身上。
如此一来,直面风逸的蒙古兵士身上带着白烟,口中发出惨叫奔逃,蒙古兵看到人跑着跑着,就扑通到地,化为脓水。
蒙古虽是灭国无数的精兵强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直接超出认知,吓得不听约束,拖着残体,反冲蒙军阵势,弄的阵脚大乱。
忽必烈自统军以来,从未遭逢如此之事,惊怒之余,叫道:“擂鼓三通。”目中精光暴涨:“将号角吹起来!”
马腿骨制成的鼓槌敲在牛皮鼓上,三通鼓罢,巨大的羊角号在空中响起,慷慨悲壮之气充塞宇宙。
蒙古军队纪律森严,听得鼓声,立时不再溃逃,十万余众发一声喊,仿佛晴天霹雳,山川也为之颤抖。
忽必烈高叫:“成吉思汗的子孙有打不赢的仗吗?”传令兵高喊出去。
“没有!”
蒙古军士气势雄壮。
“宋狗派人闹和林,杀我们的官,烧我们的粮草,那我们今天不破襄阳,誓不收兵,行不行?”
“行!”众军群情激愤,齐声高呼,声震天地。
忽必烈从箭囊里取出一支羽箭,单膝跪倒,仰望苍天:“我,勃儿只斤-忽必烈向长生天、向伟大的成吉思汗发誓,不破襄阳,有如此箭!”
他双手高举,奋力一折,羽箭断成两节。
子聪急道:“那怎么成?”
“怎么不成?”忽必烈望了他一眼,道:“我蒙古十万大军在此,莫非还怕了一个小小风逸吗?”
子聪眉头微耸,明亮的眸子里带着愁意,心想:“王爷这是孤注一掷吗?”
蒙古人的士气达到了极点,齐声喝道:“杀!”
霎时间胡笳之声似乎从大地深处升起,与牛皮鼓的激响和在一起,在空中迸发出震人心魄的声响,蒙古大军三个万人队如潮水般涌向襄阳城。
郭靖见状,也以丹田之气吐出话来:“今日一战,城在人在,与城偕亡。”
他一人说话,城下城上,十余万之人,尽皆听得清楚。宋军见他威势,无不折服,闻言不禁齐声呼应:“人在城在,与城偕亡。”
飓风般的声音,在襄阳城头久久不绝。
蒙军的弩炮,向高不可及的城墙攻击,后面的大军开始扛着云梯,前仆后继,向上猛冲,将云梯搭上了城头,蚁附登城。
襄阳城头的千百张强弓巨弩搭上了箭,投系着巨大滚木的绳索被绷得笔直。守城大将王坚一声令下,巨石滚木落下,城头百十口大锅里的金汁,被铁链吊着倾倒出来。
大炮飞矢在空中交错,弓弦纷乱的脆响,震荡着每个人的耳鼓。
皮肉焦枯的臭味,箭弩的清鸣、滚木擂石的隆隆声,凄厉的惨叫,强劲的箭矢贯穿皮甲之声,
城下的蒙古大军像秋天里收割的麦子,割倒了一片,还有一片;又似漫天飞舞的蝗虫,烧死一群,还有一群。
不一会,襄阳城下就涂了一层血红的肉泥。
蒙古军队略有溃退,这时候,角鼓巨鸣密集地响起,稍稍后退的蒙古人提着刀枪,又疯了般向前猛冲,好如大海的波涛,无休无止,拍打着襄阳的坚城。
这一切只让安抚使吕文焕小腿酥软,浑身冒汗,牙齿作对儿厮杀,只觉生平所见可怕之事,莫过于此。
幸好郭靖久在蒙古军中,熟知蒙古兵攻城的诸般方略,早已有备,不论敌军如何用弓箭、用火器、用垒石、用云梯攻城,守城的宋兵居高临下,一一破解。
但是郭靖在城头遥遥见得风逸与黄药师、洪七公被蒙军围困,也只感呼吸急促。
盖因三人纵然无敌于天下,以一敌万也是勉为其难,但若是开城接应,恐怕反而会被蒙古人乘机夺城。
忽有一道人影奔到郭靖身前,正是黄蓉。
郭靖转过头看向妻子,目光闪烁,一脸怜惜道:“蓉儿,你身子还没好,怎就来了?”
原来黄蓉已经分娩,生下了郭襄与郭破虏,郭靖让她照看孩子,恢复身体,可惜大战正酣,黄蓉放心不下,实在忍不住了,前来与丈夫并肩抗敌。
黄蓉站在丈夫身旁,眼见半天布满红霞,景色瑰丽无伦,城下敌军狰狞的面目隐隐可见,再看郭靖时,见他挺立城头,英风飒飒,心中不由得充满了说不尽的爱慕眷恋之意。
他夫妻相爱,久而弥笃,今日强敌压境,是否能够将之击退,实难逆料。
黄蓉心想:“我和靖哥哥做了二十年夫妻,咱俩共抗强敌,便两人一齐血溅城头,这一生也真不枉了。”
一瞥眼间,看到城下,忽地脸色苍白,怔怔出神。
黄蓉眼角余光所及,蒙古军阵中三道人影若隐若现,认出其中有父亲黄药师与师父洪七公。
黄蓉说道:“靖哥哥,鲁帮主将配好的药送来,说风逸等人来袭,让我们一起杀出,你有决定了吗?”
夫妻同心,郭靖知道妻子心思,注视着血肉模糊的战场。他头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受到至亲之人,面临生离死别的感受,胸中一阵剧痛,沉声道:“鞑子大军,士气太盛,必须再泄泄他们的气势。吕大帅,王将军,你们一定要好好守住城池,不可松懈,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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