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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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3页)愣了愣,黄恕言迷惘的道:“这话怎么说?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宫笠清晰的道:“原因很简单,黄庄主,若非我恰巧来到贵庄,又出头阻止了鲍贵财的获胜,那么,鲍贵财鳌头独占已成定局,他如娶了令媛,必将令媛恶疾‘过’身,这样一来,则鲍贵财性命堪虞;‘拇指圈子’廖冲生平最是护短,他的徒弟素来健壮康强,一旦身罹恶疾,势必查探原由,而只要此事内情被他查明,黄庄主,我敢断言廖冲不会罢休,只怕你‘玉鼎山庄’从此便无宁日,甚者,血流成河,命残尸横亦非异事,所以我才说,我出头阻止了鲍贵财的获胜,是他的运气,也是黄庄主同贵庄上下诸君的幸运。”
段威苦着脸道:“宫大侠说得不错,只是我们当初却存了侥幸的想法……”
宫笠问道:“什么侥幸的想法?”
肥胖的双颊往下松懈垂坠,段威的语调有如暗哑的琴弦,沙沙的刺耳:“我们以为……就算那鲍贵财果真雀屏中选,黄庄主的千金成了亲,那恶疾即便‘过’上了鲍贵财的身体,廖冲不一定就会包准查得出来…”
低唱一声,宫笠道:“段兄,你们居然会有此等念头,我不客气的说,非但天真,更且愚蠢得可笑,‘拇指圈子’廖冲是什么样的人物,他身为江湖中鼎鼎大名的‘两邪’之一,非但强横霸道,心狠手辣,而且素性多疑,精明世故之极,他的宝贝徒弟在未成‘玉鼎山庄’东床之前强健无病,一旦做了贵庄主的女婿,却在短短年余当中暴卒,休说是廖冲必将生疑追究,便换了寻常之人又何尝不觉事出太也突兀?再说,鲍贵财貌像不佳,赋性粗直幼稚,端在娶了一房如花美眷之后不久身亡,叫人联想起来,亦有诸多不妥之处;而这‘血癞’的病症固然稀罕,但非绝无仅有,以廖冲的见识经验,恐怕查明真相并非难事,二位不要忘记,我能看出端倪,廖冲也大有可能一样看得出!”
黄恕言垂头丧气的道:“尊驾所言极是,唉,我们几乎犯了大错……”
宫笠又率直的道:“而且,你们此等行为,在道义上说,也未免太过阴毒,固然你们心忧于你们的亲人骨肉,但将此疾‘过’于他人,即等于将你们的悲惨与痛苦移到人家身上,用别人的牺牲来换取自家的安宁,以别人的性命来顶替自家的性命,这样做非仅有失忠厚之道,只怕也为公议所不容……的……”
段威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呐呐的道:“是,是,宫大侠说的是……”
古怪的望着对方的两张面孔,宫笠又慢慢的道:“另外,我以为除了这层内幕,恐怕二位在这场‘比武招亲’把戏里还有其他不可告人之密吧?”
黄恕言惶恐的道:“这……这……这话怎说?”
段威也紧张的道:“是尊驾多心了,除此之外,我们并无其他企图……”
宫笠深沉的道:“以‘玉鼎山庄’的气势,以黄庄主的财富来说,如果真要用这‘过’人的方法医治令恶疾,虽然此法极为失德,但黄庄主的能力似乎仍可做到——譬喻说,找个贫家小户的男子或者买个心智残缺的仆役回来,都可暗中完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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