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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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2/3页)身段,粉脂不施,反而更显得她的娇靥不是伪装出来的。
老的背了个包袱,少女驴背上放了个简单的行李捆。
一老一少在茅店门前下了驴背,这小店由叔侄两人经营,年轻人叫孙愣子.十六七岁的人哩。鼻管中还有两通清涕伸缩不已。他接过缰绳拴了牲口,嚷嚷着道:“老大爷和这位大妹子是打尖还是住店?”老头向内瞄了一眼,道:“随便弄点吃的,马上过河。”这茅店外观不怎么样,里面还相当宽敞,有七八张没探漆过的八仙桌子,擦洗得挺干净地,予人好感!孙掌柜的五十左右,扁扁的脸,世故地瞄了这一老一少一眼,他算是眼皮子极杂的人,这些年来由比经过的三教九流,啥人没有,只要瞄上一眼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只是这─对老少他还真估不透,老人也不土,还有一份悠闲之气,而姑娘虽是布衣布裙,却也不显得伦浴。
老少入内坐在靠近后窗处,这儿可以看到通往伤心渡的唯一山径。窗上挂了一大串红辣椒、大蒜,还有些干菜或腊鸭什么的。
孙楞子道:“老大爷,吃点什么呀?”老人道:“随便来两个什么面吧!有大卤面吧?”孙愣子道:“有有,不来两个火烧吗?本店的钢炉头可是很出名呀!到了小店不尝尝我们的钢炉头,可真是乡熊咧!”老人道:“就来两个钢炉头吧:”孙愣子扯着嗓门吆呼道:“钢炉头两个,大卤面两碗那就在这时,又鱼贯走进三个人,老人似乎对那姑娘低声说了两句话。这三人之中,一个徐娘最抢眼。紫红披风,鲜红紧身衣,把胸臀清晰凸浮地勾勒出来。
她擦了不少的粉,在干燥的秋风中,脂粉最易剥落。如果早嫁,可能已有资格作奶奶了,却穿了一双酱紫绣花鞋,鞋面上绣的是鸳鸯戏水。
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很少不认识这娘们的。她从不讳言,一生中不惯独眠;她就是常干吃嫩草倒采花的女飞贼阴丽桃。
紧跟在她后面的汉子,三旬上下,红红的脸,却穿了一身绿袍,活像绿叶衬配中的一颗熟透的大草莓。
当然,也像一只红头苍蝇。
在黑道武林中,此人颇有名气,谁不知道“大罗手”毛华廷?他以前不穿绿袍,据说是为了阴丽桃,因为毛华廷是她的第一面首。自他发现她又和第二个第三个男人有一腿时,一怒下改穿绿袍哩。
最后面一个,也是四十左右,络腮胡子像龙须菜似的,只露出了眉眼口鼻,身上有阵阵恶臭。他就是凶名远播的“猎头人魔”曾不凡。
孙愣子额着屁股上前招呼,抹着桌子道:“大婶,三位是打尖还是……”“啪”地一个大耳光,把孙愣子打出三步以外,原地转了一匝差点栽倒。
口角淌着血渍,左颊火红一片,孙愣子有点晕头转向吆呼着,道:“他奶奶的!你怎么打人咧?”曾不凡冷冷地道:“妈的!你也半大不小哩!又整天接待客人,就连这点风水也看不出来?叫一声‘姑娘’不就啥事也没有了?”倒抽一口冷气,孙愣子讷讷道:“姑……姑娘?”心中暗骂:他奶奶个熊I俺孙惯子难道没见过姑娘?他妈的!姑娘的奶奶还差不多。她是姑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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