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 决战河南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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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七一章 决战河南地(一) (第1/3页)

    “富平告破!”

    朐衍城中,冒顿听完斥候的报告,端起一角烈酒,恶狠狠的一饮而尽。他并没有说什么话,而是在心中踌躇起来。那斥候跪在地上,也不敢再出声,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冒顿的吩咐。

    这名斥候长,是冒顿的亲信,名叫苏勒。

    是跟随着冒顿的阏氏呼衍珠过来,很沉稳,深得冒顿的信任。

    他不仅仅是冒顿的斥候长,也是冒顿的亲卫长。此时此刻,苏勒不知道自家主人究竟在想什么。可是能看得出来,冒顿非常的犹豫。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让他很为难。

    每每这个时候,苏勒一定会保持缄默。

    片刻之后,冒顿开口道:“苏勒,你立刻去临河渡口请左谷蠡王前来,就说我有要事和他商议。”

    左谷蠡王名叫呼衍提,也是冒顿的岳丈。

    在匈奴诸多部族中,呼衍提所部的人数并不是很多,但一个个却极为凶悍。此次头曼单于在子午岭集结兵马,共调集了二十三万精锐。其中不泛有冒顿的叔叔,右贤王伊牙思,左大将独龙奇这样倾巢而出的部族。不过若论悍勇善战,还是以呼衍提部落的兵马为最。所以,头曼单于在征调兵马的时候,也是以呼衍提部落的一万人为前锋军,由呼衍提之子青格尔领

    河南地,共有匈奴人约八十万人。

    此次征调二十三万人,再加上阿利麾下的兵马和冒顿手中留守的兵马,几乎是把匈奴在河南地的青壮、能战者抽调一空。留守在各部落地匈奴人。以妇孺和老弱为主。如果输掉了河南地的话,匈奴将元气大伤。到时候,非但河南地保不住,就算是逃到了河北,一样危险。

    大河以北,万里疆域。

    地域看似广袤,却大都是苦寒之地,远远比不得这河南地的富庶和肥沃。

    西边有强大的月氏。占居了河西走廊一带。南接祁连山,西抵敦煌,是个半游牧半农耕的国家。不仅仅地域广袤。而且位置也非常的重要,是勾连西域各国的必经之路,有控弦二十万。

    听上去,月氏的兵力比匈奴稀少。

    但实际上呢,月氏国中,隐藏的兵力难以计算。冒顿曾去过月氏,粗略的估计过,如果月氏倾国一战,其兵力当达到三十万以上。且不说他们和西域地大宛、龟兹、乌孙等国关系密切。一俟交锋。西域各国一定会给予月氏支持。论战斗力,匈奴或许稍占上风,可是……

    如果双方真的交手,匈奴就算获胜,也仅仅是惨胜这样的胜利,对于匈奴并没有好处……好吧,还有东面的东胡人虎视眈眈。能避免战斗,则避免战斗。相信月氏之前也是这样的想法。可如果匈奴人在河南地元气大伤的话,月氏人会怎么想?

    这种事情,就算是用**也能想出答案。

    草原上弱肉强食,哪有什么信义的说法?想要生存下去!只有一个办法,让自己变得强大。

    这一整天,冒顿都显得心绪不宁。

    阻止头曼单于?

    冒顿自信没有这个本事。很显然,头曼已经下定了决心,而且在伊牙思和独龙奇这些人的鼓动下,头曼早就头脑胀。阿利……怕是要被头曼作为弃子来使用。冒顿早看出了头曼对他兄弟的顾忌。所以行事越地谨慎。而且阿利就算是死了,于冒顿而言,只有好处。

    可这一次是阿利,下一次又会是谁?

    头曼在一天,冒顿就会感到不安。如果这一次头曼输了,甚至死了的话……

    当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出现的一刹那,冒顿吓了一跳。他连忙试图把这个想法给抹去,殊不知这想法就好像种子一样。一旦种下。就一定会芽。任凭冒顿如何避免去想这件事,但这个念头却越来越清晰。头曼老了。他已经不适合大单于的位子,匈奴在他的带领下,迟早会走向灭亡。只有我,也只可能是我……匈奴只有在我的掌控下,才有可能变得更加强大。

    “大王子,左谷蠡王到!”

    苏勒的声音,传入了冒顿地耳中,让冒顿一下子清醒过来。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

    冒顿连忙站起来整衣衫,“快请左谷蠡王进来。”

    话音未落,只见穹庐帐帘一挑,一个魁梧的老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左谷蠡王呼衍提,年纪大约在五十上下,须灰白,身躯壮硕。虽然贵为左谷蠡王,但是呼衍提的身材依旧保持的很好,乍一看,和二三十岁的人没甚太大的区别。腰板笔直,身披黑布麻衣,头戴貂皮冠,腰束黄金扭狮子的辔扣。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女人。

    大约在十岁,生的美艳如花,在天真之中,流露出一股子娇媚地气质。

    这女人,正是冒顿地阏氏,呼衍珠。

    “呼衍提参见大王子!”

    在匈奴四角之中,呼衍提是受中原文化影响最深的一个人。早年间,他曾游历山东六国,和燕太子丹颇有交情,甚至称姬丹做兄长。所以,在举止行动间,呼衍提颇有中原人之风。虽贵为冒顿的岳父,可是在冒顿的面前,呼衍提依旧表示出了足够的敬意。

    在呼衍提看来,冒顿才是最合适的单于继承者。这里面没有丝毫的亲情作祟,而是纯粹的以冒顿能力而言。

    “左谷蠡王莫要多礼,快快请坐!”

    冒顿搀扶起呼衍提,然后眉头一蹙。看着呼衍珠,似乎有点不高兴。

    “珠儿,你怎么也来了?”

    “丈夫你在这里日夜劳顿,我一个人呆在临河,又怎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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