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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5 (第2/3页)削权,重用贱民,我也就罢了,对你其他世伯世叔更是毫不客气,丝毫不念他们多年来为河西尽心尽力的辛苦、功高年迈,削了他们的爵位、减免他们的俸禄、夺了他们兵权,提十万虎贲卫,目中无人、横行河西,毛头小子、放肆之极!”
察觉到语气的狠辣,他急忙垂眸咳了几声,再抬起眼时,已经又是一派笑意盈盈:“如今不一样了,白氏‘涅槃之剑’归来,我河西王府真是如虎添翼啊。”
笑容可亲的大都督举起一杯酒:“来来,世侄女,这些天因为嬴怀璧伐梁的事府中乱作一团,拖到今日才为你接风洗尘,我得亲自敬你一杯。”
女子犹豫一下,执杯一饮而尽:“谢大都督。”
西域琼浆下喉,女子脸上浮上一抹胭脂色,更显得肤如凝脂。她轮廓深刻,本就有一种带着英气的艳丽,此时容光照人,像一朵怒放的玫瑰。
夜色已深,胡姬的舞蹈愈发妖娆妩媚,台下的公卿将军已经酒劲上涌,不能自制。
“这些舞姬跳得太差了,据说公子府的那些女乐,才是真正的绝色。”顾都督微眯双眼,看着一名侍酒的侍女被年轻公子按在怀里嬉笑,跳舞的胡姬几乎不是在跳舞,而是□□裸的勾引了,“但,怎么比得了世侄女的容光绝世……”
红衣女子全身一僵。顾都督不动声色的背后,他的手慢慢覆上女子的背,在女子的长发下面轻轻揉捏,慢慢地游移。
“大都督!”女子齿间急促地崩出几个字。顾雍“嗯”了一声,微闭了眼睛,手却更加放肆。
白璧晖的眼睛几乎喷出火来,几乎要推翻长榻退出这个骄奢淫逸的地方,咬牙忍住,手已经探向剑柄,脑海里却乍然浮现一个月前的那段对话,她以为早已忘干净的对话——
“你是否想成为一代名将,重振河西白氏的荣耀?”
那是一个月前的云氏旧宅。
昔日高华的宅邸一片荒芜,野草长满了庭院,野狐野雉在练武堂上做巢穴。
武士打扮的女子发髻高束,坐在一棵胡杨树下。那棵树已经非常苍老了,粗大的树干要四五个人合围,干瘪的树皮像老人脸上风干的皱纹,被大漠风沙吸干了精魂,枝叶干枯,稀稀疏疏地在深秋的风里萧瑟摇摆。寒鸦在上面做的巢像一个个黑点,映着大漠辽阔的天空和如血残阳。
女子拿出一支竹笛,放在唇边,闭上眼睛,吹奏一曲《行路难》。
笛声像一缕萧瑟秋风,袅袅地响起,拂过胡杨树的落叶,拂过寒鸦的翅膀,拂过夕照的余光,丝丝缕缕的沧桑愁绪,渗透在残阳里。
一声清越的笛声骤然响起,和着女子的曲子。
同样是《行路难》,这缕笛声里,竟然透着隐隐的霸气。那一缕萧瑟的秋风乍然卷起漫天黄云,像金石交鸣,像风沙呼啸,晴空一鹤排云上,万里长雁鸣碧霄。
笛声或低回,或高亢,或叹惋,或豪壮,节节攀升,步步宛转,女子的笛声不由自主地被牵引、携领,堪堪招架,方才跟得上那笛声的节奏。
多少年,她从没有如此酣畅淋漓地吹奏过一首曲子。
一曲终了。有脚步踩着落叶,沙沙地响起。
她蓦地睁开眼睛。
那是一个长袍广袖的高大男子,衣裾垂在地上,长发随意束在身后,墨蓝的眼睛深邃得像一泓深海。他慢慢走过来,斜阳的光辉完全被遮蔽了下去。
他静静看着她,叹息般轻轻道:“很多年前,有一个人教我吹笛,但他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吹给我听了。”
她有点局促地说:“你……吹得很好。”
男子抚摸着苍老的胡杨树干枯的树皮:“你在为这个家族悲伤?不要悲伤。任何事物到了一定的时候,都会枯萎、衰败,看这棵树,它已经几百岁了,他的树干和枝叶已经干枯老死,但是它的根深深扎在泥土下几百尺;等来年春风吹来,就会重新长出嫩芽,开始新的轮回。”
他仰首凝望苍穹:“这就是生命的力量,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大都督!”
一名武士急急闯进来,从一侧走过站在顾雍下手三尺处,筵席依旧热闹,武士并未引起任何注意。
“讲。”顾雍收回手,不动声色睁开眼睛。
武士走上来,附耳小声几句,白璧晖隐约听到“千丈弩……阳谷关……”,就见顾雍眼睛一亮,拍案而起:“败得好!”
筵席一下子静下来,寻欢的众人骤然被打断,个个睁着被酒气熏得浑浊的眼睛看向主位,顾雍重新坐下,挥手让女乐退下,微微垂了眼眸,不动声色,脸上却难掩喜意:“诸位将军,都督府的探子传来消息,梁国派出了天策军一品文书大夫简歌,用上了千丈弩。云渊在阳谷关首战大败,锐气被挫,如今阳谷关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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