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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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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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黄绢的神情有点落寞,声音仍然平静:“谈不上有趣或无趣,只是我必须这样做。”

    原振侠难过地闭上眼睛,自然而然又想起海棠说过的,“人形工具”这个名词来。黄绢的目的是什么呢?是她在利用卡尔斯将军,还是另外有一股更强大的势力,在利用着他们?

    她若是成了那个国家的皇后,又会有什么花样玩出来?这个美丽的女人,她的野心究竟有多大?

    原振侠长长叹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来,看到黄绢正昂起头望着他。

    原振侠语音干涩:“我不能提供你什么情报,他只是一个来接受身体检查的病人,不是你说,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身分。而检查的结果,你是知道的,他身体绝对健康!”

    黄绢咬着下唇,慢慢站起来,毛巾自她柔滑的肌肤上滑下来。原振侠并不贪婪地去凝视她那美丽的胴体,反倒故意偏过头去。

    黄绢走向卧室,当她又从卧室出来时,已经穿回了衣服。她用一种挑战的语气道:“一个人的决定,能够决定几百万人的命运,可以改变一个国家的政治状况,这种满足感,是未曾经历过的人难以想象的!”

    原振侠一声不出,走进卧室,背对着房门:“再见了,伟大的人类命运创造者!”

    黄绢的脚步声,听来是走向门口,也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门一定是黄绢打开的,黄绢的声音也随即传来:“原,你有客人!”

    原振侠转过身来,不禁怔了一怔,站在门外的那人,竟然是降头大师史奈。

    史奈的神情看起来极其憔悴,只不过一个月不见,他的头发几乎全秃了。可知这一个月来,他一定经过一些不知什么样的煎熬!

    而更使得原振侠尴尬的是,当史奈向内走进来之际,黄绢关上了门,倚在门边,向他望来,似笑非笑地道:“只是普通的病人?那么,不知史奈大师来找你做什么?”

    史奈陡地吃了一惊,立时望向黄绢,神情表现得极阴森,也极疑惑!

    史奈像是想不到这个美丽的女郎,怎会一下子就认出他的身分来!

    而接下来黄绢所说的话,更令他吃惊。黄绢几乎毫不留情地又问:“储君好吗?御用降头大师史奈先生!”

    史奈的喉际发出了“咯”的一声,向原振侠望来,一脸的疑问。

    原振侠苦笑了一下:“这位小姐,如果她想知道一件事的话,那么,这件事就不会再是秘密。”

    原振侠的意思是,有庞大的情报网在为黄绢工作,所以黄绢可以刺探任何秘密。可是史奈显然会错了意,他的神情,在陡然之间,变得十分古怪,直视着黄绢,双眼之中,甚至射出一种绿黝黝的阴森光芒来,看来极其骇人,连黄绢也不禁为之一怔。

    然后,史奈陡然用十分尖亢的声音问:“小姐,你养了什么鬼?那么有用!”

    黄绢人再聪明,也无法一听到了那句话,就领会到这句话的意思。原振侠也先怔了一怔,但是他随即明白史奈误会了,以为黄绢能够知道秘密的原因,是她“养鬼”──那是降头术中,十分高深的一门功夫。

    史奈误会了黄绢会养鬼,自然紧张莫名。而黄绢虽然一时之间,听不懂他的话,但由于史奈那时的目光和神态十分骇人,她也不禁怵然。

    虽然,她一声令下,就可以调动数以万计,有最现代化装备的军队,可是在古老而又神秘的降头术面前,她也难免感到害怕。史奈如果要用降头术对付她,她权力再大,也只怕难以抵挡。

    原振侠吸了一口气,解释着:“黄小姐对降头术一无所知,大师你误会了。她和储君是相识,在国家事务上,他们是合作者!”他用最温和的语调说。

    原振侠没有明确地说出黄绢的身分,可是史奈一定曾听储君讲起过“国家事务上合作”这件事,所以“哦”的一声,神情缓和了下来。

    黄绢松了一口气:“你刚才说的是……”

    史奈十分诡异地笑了一下:“忘了那句话……”

    原振侠补充了一下:“他以为你是与他一样的行家了。”

    黄绢没有再问下去,只是道:“储君在近一年来,似乎故意在回避和我们见面,大师可以替我带一句话吗?”

    史奈一点反应也没有,黄绢有点气恼:“如果他无意在国家事务上和我们合作,我们会另外寻找合作者!”

    原振侠又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黄绢那听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绝对有可能引发一场血腥的政变!

    史奈仍是神情木然:“我只是降头师,不过问任何国家事务,但是我会告诉他。而且这一年来,储君实在是为了私人的事,不能分身处理其它任何事情。”

    黄绢插了一句:“什么性质的私事?”

    史奈迅速地和原振侠交换了一个眼色,原振侠示意自己什么也没有说过,史奈才吁了一口气:“我不能说!”

    黄绢冷笑了一声:“你们不说,我也可以猜得到。他频频和医生接触,又在医院检查身体,自然是身体有了问题。哈哈,贵国盛行降头,我看泰宁王子,是中了降头了!哈哈……”

    她在提及“泰宁王子中了降头”之际,显然是当作笑话来说的,充满了讥嘲的意味。

    原振侠不动声色,史奈却神色大变,狠狠地瞪了原振侠一眼。原振侠无法为自己分辩,只好苦笑了一下。这一切,看在黄绢眼中,不禁大奇,叫了起来:“怎样?难道我猜中了,王子真是中了降头?”

    原振侠喟叹了一声:“也可以说,王子患的是一种比较严重的恐惧症,认为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在某种压力之下,人是会出现这种心理状态的!”

    黄绢干笑了几声:“他应该保持身体健康,我们在他身上投资之巨大,他自己应该知道!”

    原振侠有忍无可忍之感:“请别在我这里讨论政治阴谋!大师,你有什么事要找我?”

    史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黄绢冷笑一声,走向门口,打开门,背对着原振侠,站立了片刻,才跨出去,用力把门关上。

    原振侠吸了一口气。刚才黄绢颀长苗条的背影,看起来极其动人,可是她的行为,却那样和他不相投!

    史奈在呆了半晌之后,才压低了声音:“王子请你去见他。”

    原振侠没有答复,只是反问:“问题全解决了?”

    史奈缓缓摇了摇头:“离毒发的时间愈来愈近,只有一个多月了!虽然我们又找到了另一盆天堂花,可是……仍然无法下手。”

    原振侠苦笑:“连你也没有办法,我能做什么?”

    史奈道:“我不知道王子为什么要见你,是他逼着我来请你的。”

    听他说得那么严重,原振侠也不禁感到好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王子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尽快去找他。”

    当原振侠这样问的时候,他自然是以为泰宁储君又和上次一样,来到了这个城市。可是史奈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在我国一处十分隐密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的所在,我可以带你去。”

    原振侠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回答,他立时摇了摇头:“如果他所在之处要保守秘密的话,你不能带我去。刚才那位小姐手下,不知有多少跟踪专家,不论如何隐密之处,他们都会跟上来。”

    史奈十分肯定地道:“降头师一生所学,总也有点用处的……”

    原振侠望着他,史奈的意思十分明白,如果有人跟踪,他会利用降头术来阻止!这令原振侠兴趣大增,黄绢肯定会派人跟踪,他倒要看看降头术,如何在这种实际生活的斗争中起作用!

    史奈又道:“王子说,就算是你出诊,不论多少费用……”

    原振侠不等他讲完,就道:“这是我的私人行动,和医院无关。”

    史奈吸了一口气:“那就请立即动身,有一架私人飞机在等着。”

    在知道了席泰宁的真正身分之后,原振侠自然也不会对私人飞机大惊小怪了。他决定立刻跟史奈走,等回来之后,再向院长解释。

    二十分钟之后,原振侠和史奈就离开了住所。史奈是驾了一辆车子来的,这个降头大师,很有点现代生活的技能。

    不过,原振侠再也料不到,在一路上绝未发现有人跟踪的情形下,到了机场,利用外交人员的权利,登上那架小型喷射机之后,史奈会问他这样一个问题:“原医生,你受过高空跳伞的训练没有?”

    原振侠愕然:“有……为什么?怕我们的飞机会遭到攻击?”

    这时,机身滑动,飞机已开始起飞了!

    史奈道:“攻击?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根本就没有机场,必须在目的地上空,利用降落伞降落!”

    飞机已经升空了!

    原振侠掩不住心头的恼怒:“如果我不会跳伞呢?到时硬把我推下去?”

    史奈道:“不至于这样,我会照顾你,我受过极佳的高空跳伞训练。别以为降头师,全是生吞蜈蚣的野人!”

    原振侠闷哼一声:“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惊人的头衔。”

    史奈的声音十分平静:“也没有什么特别惊人的,只有柏林医学院的药物学博士,和英国爱丁堡医学院的药剂学博士,还可以提一提,其余的不必说了。原医生,听说你是在日本学医的?”

    原振侠刚才在这样说的时候,明摆着是在讥讽对方的,他绝对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答案。一时之间,他张大了口,尴尬得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史奈笑了一下:“所以,别以为我未曾想过把降头术科学化。但是,玄学是玄学,科学是科学,完全不同,无法统一。玄学自有存在的价值,也根本不必去寻求统一!”

    原振侠乘机松了一口气,连声道:“是是!是是!”

    他这种前倨后恭的态度,连他自己也觉得可笑!

    史奈缓缓摇着头:“柏林医学院有一位干纳教授,是细菌学专家。他为了研究‘蛊术’,深入中国云南省的腹地,和当地善于蛊术的苗人生活在一起。”

    原振侠道:“是啊,有一位先生,曾在苗人聚居处见过这位教授,也记载了有关蛊术的事。”

    史奈道:“在这位先生的记述之中,干纳教授说过一句话:‘在这里的每一个苗人,在细菌学上的知识,都超过我十倍以上!’”

    原振侠点头:“是。”

    史奈笑了起来:“为什么你听到我有博士头衔,就肃然起敬,而无视我降头师的地位呢?”

    原振侠只好老实道:“或许是我对降头术一无所知的缘故。例如,我就不明白,要查出是不是中了天堂花的毒降头,为什么要去亲吻一个才死的妇人?”

    史奈道:“这就是玄学和科学的分野,玄学不是没有道理可讲,但目前没有人懂得道理何在。亲吻一个新死的异性,在降头术中经常用到,可能是新死的人,还有生物电在发射。这种生物电又和活人所放射的生物电不同,可能是由于别的原因,谁知道!”

    原振侠听得大感兴趣:“降头,是不是在利用细菌的控制繁殖呢?”

    史奈摊了摊手:“太复杂了,有些是,有些不是。例如‘养鬼’,那就全然是灵学和巫术,与细菌无关。”

    一个问题在原振侠的喉咙转了几转,但是他最后还是问了出来:“大师,你也……养了鬼?”

    史奈笑得相当阴森:“绝不会有人直接回答你这个问题的。”

    原振侠只好自我解嘲:“是,我真是太笨了!”

    在得知了史奈同时也有着丰富的科学知识之后,可以谈的话题自然极多。不到六小时的飞行,原振侠非但不觉得闷,而且多姿多采的谈话,使他听到了许多闻所未闻的事。他也把自己经历中怪异的事告诉史奈,例如“血咒”的恐怖结果等等。

    等到飞机明显地开始减低飞行高度时,穿过了云层,已经可以看到下面起伏的山峦,和山间流过的河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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