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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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2 (第1/3页)白孝文忘情地吮吻着,觉察到她的手在摸索着解开他衣襟上的布圪塔纽扣,她又抓住他的右手而且导引到她的腋下,示意他解开她腋下斜襟上的纽扣。他摸住一个个绾结的布纽圪塔解脱纽环儿,顺手揭开大襟,把她裸开的**搂到他同样裸开的胸膛上,几乎迷醉而跌倒下去。他已经无法控制浑身涌动着的春情,第一次主动出击伸手去解她的布条裤带,慌乱中把她拴着的活扣儿拉成了死结,干脆从裤带下把裤腰拉下去。小娥光着身子把砖窑里未燃烧的麦秸扒拢到一起,再铺垫上自己的衫子,便躺下去。星光从砖窑顶口泄到她的身上,她静静地躺着等待他。白孝文急忙解开裤带抹脱裤子,刚趴到她的身上就从心底透过一缕悲哀,他的那东西软瘫下来。小娥问:“哥你咋咧?咋是这样子?”孝文丧气地说:“我也不知道。”他无奈爬起来重新穿上裤子。小娥也坐起来摸衣服穿。白孝文挡住小娥穿衣服的手兴奋地说:“好咧好咧又好咧!”小娥摸了一把就再躺下去。白孝文刚刚解下裤带抹下裤子,就更加悲哀地说:“咋搞的咋闹着哩?又不行了?”连着反覆穿了脱了三四次裤子,都是勒上裤子就好了解开裤子又不行了。小娥问:“哥呀你有毛病?”白孝文说:“没有没有,向来也没出过这情况儿。”到他再次不甘就此失败趴上她的身时却轰然一声泄了。田小娥却柔声安慰他说:“哥呀你甭难受。你逢七到我窑里来我等你。”
白孝文重新来到贺家坊戏台下。《葫芦峪》正演到热闹处,台下一片静默。白孝文小心翼翼地插进人窝里,却怎么也听不进去看不下去,哐哐啷啷的梆子声锣钹声失去了魅力令人心烦。他心不在焉地站了一会儿又退出人窝,干脆回家去了。清爽的夜风抚拂着他的脸,脑子里浮现着田小娥那光亮的胸脯和大腿,鼻腔里残留着那身体里散出的奇异的气味儿,相比之下,自己那个婆娘简直就是一堆粗糙无味的豆腐渣了。甭看都是女人,可女人跟女人大不一样。他走进白鹿村村口时开始懊悔,离家门愈近愈觉心底发虚。他硬着头皮走进街门时感到一种异样的气氛,他的豆腐渣似的女人急慌慌走到院中,看见他失声叫道:“哎呀你才回来……土匪打抢了……”白孝文像当头挨了一棍差点栽倒,立即奔进上房,父亲白嘉轩躺在奶奶的炕上呼吸微弱,连呻唤都很艰难,冷先生正在桌子上的油灯下配制药膏。孝文像从火灼的热炕上跌入冰窖,眼前一黑栽倒在脚地上不省人事了。
这场洗劫干得十分干净利落,时机的选择再好不过,村子里十室九空,男人女人引着孩子看戏去了。白嘉轩给牛马拌了第二槽草料,一个人坐在圈场上摇着扇子乘凉。今年收成不错,老天爷许是看到黑娃们搅起的动乱而有意赐惠庄稼人连下了两场好雨,麦子豌豆在农协狂妄的喧嚣中蓬蓬冒起来孕穗结荚。牛马吞嚼草料的优雅的声音从敞开的窗孔传出来,比戏台上弦索声美妙悦耳。堆积在铡墩前铡碎的苜蓿散发的清香在夜风中弥漫。村子里十分静谧。仙草走来了,一手端着一盘鸡蛋一手提着酒壶,放到鹿三夜晚露宿乘凉的木板上。白嘉轩舒悦地笑笑,善知人意的妻子恰到好处地送来他想吃想喝的东西,贤淑地斟下一杯酒就走出圈场去了。白嘉轩喝一杯酒浑身都活络起来,吱儿吱儿咂得酒盅响着。这当儿从背后伸过一双手卡住他的脖子把他从木板上拽翻到地上,另一双手扭住他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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