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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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靛青站住,这个问题让他没法不站住。

    “明天再来,我告诉你。”

    “什么意思?”

    “铁窗孤寒,虽说在下和站长不幸成了对头,还是希望有个聊伴。”

    靛青终于恼怒,头也不回地走开。

    客人整理了一下卧处,躺倒。

    人生意味着寂寞,被囚禁则意味着乘十倍百倍的寂寞。

    靛青走进报务室,一脸困意:“劫先生还没来消息?”

    “是的。咱们这边的变故可是一早就发出去了。”报务员说。

    靛青失神:“劫先生不发话,自然是有不发话的用意。”

    呼痛、杂沓声忽然席卷了这寂静而隐秘的空间。靛青错愕着出去,那是铩羽归来的橙黄一行。橙黄浑身浴血,提在他手上的枪口似乎还在冒烟,刘仲达和几个挂彩的被人拖负着。他们在袭击共产党在上海的最后一个据点时,意外地遭到中统的伏击。

    “遭伏啦!是中统,修远的锄奸队!”橙黄愤然。

    “别跟叫驴似的。共党呢?”

    “撤啦!”橙黄又叫驴了一嗓子才记得响应着靛青的命令让自己冷静一点,“修远的锄奸队窝在共党的地方,我们挂了四条!”他停顿,看了看身后,声音放得更低,“他们只要他的脑袋。”

    靛青看向橙黄看的地方,刘仲达正在大呼小叫地趴在桌子上让人包扎屁股,他是众人中呼痛声最高的一个,他似乎不光是怕痛,还怕血,尤其自己身上流出来的血。

    靛青厌恶地摇头,皱眉:“不行。我们从来没输过中统,况且劫先生生平最恶的就是修远这老妖精。”

    “可是那条狗已经没啥用了啊。”橙黄小声地压抑着,“为拖他回来还折了一个兄弟。”

    “有用没用要劫先生发话才知道。”靛青盯了橙黄一眼,“你跟我出道的,就要给我争气。”

    橙黄只好在嘀咕中沉默。

    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仔细看了看刘仲达的伤口,转身在他身后敲掉一管针剂,吸药。

    刘仲达在针头将近肌肤时猛然转身,像是屁股上长了眼睛,死死抓住了对方持针筒的手,用一种可以惊扰全局的嗓门:“你给我打的什么?”

    那名军统医生一拳将他打躺下,退一步,掏枪。

    靛青的枪先响。血花飞溅,正中那人手臂。

    那人后退一步,把什么东西塞进嘴里。倒下。死了。

    橙黄撕开了口罩:“中统修远的人。”橙黄着意地看了眼靛青,“杀上门来了。”

    靛青默然了一会儿,转身开路,他不愿意让部下看见他的焦躁:“撤走!换个没人找得着的地方!……把共党带上!刘仲达……”

    刘仲达跛着,没脸没皮的癞皮狗一条,凑到他身边。

    靛青正眼不看把他推开:“找几个人把他看起来。别再让人剁了。”

    橙黄不大情愿地说:“是。至少小小地反击一下吧?”

    “劫先生还没发话,而且我们错在头里。但是调人回防。”

    “人手不够。”

    “调那批跟小鬼子作对的!”

    橙黄疑虑重重地看着他:“这……行吗?”

    “劫先生的风格一向是先诛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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