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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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第3/3页)

是也许,因为劫谋喜欢不确定性。

    车队缓缓驶着,没有灯,又是山路,他们挨得很近,打亮了车灯慢慢行驶。

    靛青、橙黄和来自上海的所有军统都戴着黑布头套,因为他们没有必要知道这地方的所在。除了黑衣队,湖蓝和纯银是仅剩没有被蒙上眼睛的人,因为他们就来自这个地方。

    他们驶进那个宅院的大门,监视的青年队用灯光发送信号,远处的灯光呼应。

    车终于停下。靛青、橙黄、刘仲达这样的人被青年队领进大门。湖蓝和纯银自己走进大门。几个青年队打开一辆车的后备箱,抬下被捆绑的客人。

    青年队基地偌大的房间里,湖蓝、靛青和全部从上海被带来此地的军统都站着,屋子是那种中式大宅院里的正堂,即使他们全体站在这里仍显得有点空空落落。

    靛青们终于被扯去了头套,他看到身边的湖蓝一副恭候的姿势,于是也做出恭敬的姿态,尽管正堂上唯一的正座空空落落。

    客人被青年队们放下,松开绑缚但仍然套着头,他立刻倒下了,一整天窝在尾厢里,他的血液早已僵死。

    在细碎的脚步声中,后堂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影。他应该是劫谋,无疑是劫谋,他走得很慢,是那种不在乎让别人等候的高高在上者,但他每一步都给厅堂里恭候的这些人巨大的压力。

    湖蓝和纯银挺直的腰弯下了。

    靛青见状,就把腰弯得更低,低到他只能听到脚步声。

    椅子在响,劫谋坐下:“中统的阿手站长,请站出来吧。”

    靛青听见自己身后,他手下的人群中发出一个爆炸一样的声音:“杀劫谋!杀了劫谋!”

    阿手在喊:“杀劫谋!杀了劫谋!”零目睹的那场街头刺杀不过是为了让他和两个手下混入军统的人群罢了。他撕开衣服,他的身上绑满了炸药。但被这样喝破的一场刺杀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阿手也自知是在做全无希望的挣扎。身后两声枪响,青年队两个对付一个,向着阿手的两名手下开枪。两名手下摔倒的同时,阿手身后的青年队将一根包胶的铅棍狠狠挥在阿手的后脑上,阿手在闷响中倒下。青年队踩在他那两名手下的身上,贴着后脑又补了一枪。青年队踩在阿手的身上,将他绑在身上的炸药撕扯下来,武器被搜走。

    一只手拍了拍阿手的脸,阿手竭力想要抬头,那一棍让他口鼻流血,连耳孔里也在流血。拍他的人是劫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阿手站长,你说是不是?”

    阿手竭力想看见劫谋,但是几只手将他的脸按在地上。

    “非常勇敢,非常壮烈。你们今天的前仆后继,可发一叹。阿手站长,去告诉你的恩师,国难当头,要死何不死在战场上呢?”

    阿手不再挣扎了,垂死挣扎还嫌太早,劫谋的话意味着并不会杀他。劫谋走开了,他不用发出命令,一只黑布头套再次套上了阿手的头。阿手被捆绑,抬走。

    劫谋回到他的椅子前,他没有坐下,而是看了看空荡荡的正堂叹了口气:“湖蓝,靛青,我要见你们。”然后他走了。

    阿手被青年队架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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