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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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2/3页)问题是我们光想这些也不顶钱使。
我和胖干是一筹莫展,正发愁之际,我忽然摸到口袋里有什么东西,一掏出来竟然是十块钱,胖子翻了翻口袋也摸出十块钱来,二人一怔之下,这才恍然大悟,钱肯定是丁思甜的,她知道我们没路费,悄悄把钱塞在了我们衣兜里。可她哪有钱,大多数知青一天记五个工分的时候,普遍是三分钱一个工分,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丁思甜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她上边有三个哥哥,听说有两个是以在校大学生的身份上山下乡的,由于文化程度高,都被插队地区安排了一些重要的宣传工作,拿工人阶级的工资,一个月三十来块,很可观的一笔收人,这些钱在农村怎么花都花不完,肯定是她那几个哥哥给妹妹用的。
我和胖子捧着钱的手都发颤了,那时候对金钱没有太清晰的概念,只知道钱好,能买糖买烟,可钱不能多了,一多了就贪图享乐,精神堕落,思想腐朽,生活糜烂,容易走上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道路,不过当时我们已经在心中产生了一种朦胧的念头,将来要多赚钱,钱是万恶的,但钱是有用的。
总算是有了买车票的钱,我们怀着复杂的心情坐上了驶往北京的列车,一路辗转来到了南京,这时候早就已经花没了,胖子又从他姑妈家给我借了二十块钱,把我送上了火车,他在站台上跟我约定,明年回去的时候就直接在岗岗营子见了,来年在山里要多套狐狸和黄皮子,再去草原上看望丁思甜,共商关干参加世界革命的大事。
列车已经缓缓开动,我从车窗中探出手去跟胖子握手告别,想不到这一别就是十多年。这十来年中发生了许多事情,我回福建之后就阴差阳错地参了军,部队需要铁一般的纪律,可比不得当知青逍遥自在了,加上头几年又是随军在昆仑山执行秘密任务,根本无法和外界进行通信联系。
等我随部队调防兰州军区的时候,我才知道丁思甜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就在我和胖子离开草原的那年冬天,以百眼窟为中心发生了残酷的“白灾”,冻死了许多人畜,丁思甜也在那场大冬荒的天灾中遇难,尸体至今没有找到。
一转眼,时间过去了十五年,这些悲惨的往事我和胖子都不愿去回想,也不敢去回想,直到在我们要去美国之前,收拾随行物品,随手翻开旧相册,看到这张老照片。那些封尘的旧事,一旦被擦去覆盖在上面的尘土,仍然显得那么真切,至今历历在目。抚今追昔,难免唏嘘感叹,我看着看着,忽然发现照片的远景中有个模糊的背影,看那佝偻的身形,似乎就是老羊皮,不知为什么,一看到他在照片中朦胧的身影,我立刻感到一阵不安,怎么以前就从没留意到这个细节。
第五十三章卸岭盗魁
这么多年以来,我始终对老羊皮死后发生的怪事耿耿于怀,还有那枚被丁思甜扔在草原上的青铜龙符,这些疑问一直纠缠在心底,只不过一想起这些过去的事情,就会感到阵阵心酸,再加上这些年疲于奔命,很难有闲暇回顾往事,今天看到这张老照片上有老羊皮的身影,不禁想起他讲述的那些往事,其中有些细节非常值得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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