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盗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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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盗剑 (第3/3页)

唐小手,快逃!”

    身形继续快速如风地刮过,顷刻无声落于赌坊大门外。

    初一将剑暗暗藏于衣袖之中,轻步走入赌坊一层。赌坊依然灯火幽暗,人声鼎沸,环绕着黯淡青黑的烟雾。他抿住唇,不沾衣不带水地挤进人群之中。

    初一伸手越过一片乌烟瘴气的头顶,稳稳地嵌住其中一人的后领,轻声唤道:“吴有,跟我走。”

    那长衫书生回过头,看到大冷的天里初一脸上滚落一粒粒汗珠,微微吃惊——正是“有赌无命”吴三手。

    儒州行辕和邻侧的州府灯火通明,从行辕过道到州府院落,悬挂满了灿亮的灯笼,光亮逼退了漫天飞舞的寒雪,却无法遣送走正厅中浓浓的冷意。

    秋叶长身而立,仅着一袭单衣,目光冷冷地环视四周人群。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这个传说中武艺无双、俊美无匹的男人正在散发着凛凛寒意。四周府卫都深深低下了头,唯恐不甚,自身会落入那道杀死人的眼光中。

    银光此刻面色也极为慎重,垂手立于公子身侧不敢言语。

    “近日市井中可曾发生了离奇之事?”秋叶修长身躯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剪影,许久才听见他冷漠地开口。

    一名红衣黑巾的府卫战战兢兢地走出一步,小心翼翼地抬手作揖:“禀……禀公子,柳街……柳街上红姑娘……昨夜拒不接客。”

    话音未落,秋叶身形不动,那名府卫却仰面倒下,顷刻没了声息。

    这下厅内的呼吸声更低沉更迟缓,寒意也更冷了。

    秋叶双目凝聚于身前众人,冷冷地问道:“此间可有驿亭?赌坊?”

    身后的府尹丁大同早已冷汗直流,此时听到公子言语,忙不迭地颤抖着身躯上前:“禀……公子,只有赌坊……有三家。”

    “丁大同,找出个好赌的明眼人听我说话。”秋叶眼神不动,紧盯身前。

    “老张!老张!”丁大同急得抖着鸭公嗓子直叫唤。

    果然,秋叶身前一人低头迟疑地走出,似乎挪不开脚步,站得极远。

    “你刚才一直发抖,说明你知道隐情不报的后果。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将功赎罪,听明白了吗?”秋叶冷冷地盯住他的双手,一字一顿地说道。

    老张的手一直瑟瑟发抖,想是久经赌桌征战的人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恐惧。

    “最大的赌坊是哪家?”

    “回……公子,是四海赌坊。”

    “赌坊里流传了什么风声?”秋叶一直看着老张,突然又加了句:“再啰嗦你就是死人。”

    “州府里似乎有贵气的公子驾到。”

    “来了什么陌生人?”

    “一个黑脸汉子和一个锦衣少年。”

    “继续说。”

    “黑脸汉子打听了爱喝酒的蔡老九,少年赌了两日半的钱就走了。”

    “蔡老九是什么人?”

    “是柳街的泥匠,小桃红的老相好。”

    “想必蔡老九来过州府做事?”

    “是,修建府院。”

    秋叶沉寂着面目,冷冷地盯住空中。“不出所料。把这人找来杀了。”

    老张还在颤抖不停的时候,突又听闻面前的白衣公子出语冰凉:“那少年就是你隐情不报之人?”

    “不……公子,我当时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大事啊……”老张急急地嘶叫出声,“赌坊里日间赢钱是寻常之事啊……”

    秋叶目光一抬,老张险些咬住舌根,嗫嚅着住口。

    “详细说来那少年的事情。”

    “他也挺奇怪的,接连两日输得遍体净光,第三日居然手气转盘,赢了吴大秀才。”

    “吴大秀才是谁?”

    “这半月来赌坊里的常客,开得一手好牌九,只是大伙嫌他牌九麻利,只赌骰子,骰子他倒是常输。”

    “锦衣少年赌的是牌九?”

    “最后一场是牌九,先前是骰子。”

    “骰子也赢了么?”

    “是的,把赌坊里的台柱子阿骨都掀开了。”

    “阿骨?”

    “阿骨的手细小如孩童,所以我们叫他阿骨——每次掷骰总是庄家赢。”

    “那个少年连赢了阿骨和吴秀才?”

    “是的。”

    “详细说来这三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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