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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37 (第2/3页)种扔锅里都不用管菜，鱼咸了不算，蒸时间还太长了有点儿老，鸡汤忘了搁盐，就炒那个西兰花，林耀咬嘴里脆得跟生吃似。
“你这水平，能跟我妈来场厨艺大赛了。”林耀边吃边说，虽说味儿实不怎么样，但他吃嘴里却特别舒服，关泽做菜，就算是全都不下窝直接端到他面前，他也能眼都不眨地全啃下去。
“这就不错了，我平时煮面连这个水平都没有，”关泽笑笑，他杯子上轻轻碰了一下，喝了口酒，“这是我第一次做饭给别人吃，今天对我来说也有不同意义。”
“下次我给你做，我去学几个菜。”林耀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有酒窝。”关泽看了他一眼。
“扯蛋，我没那玩意儿，”林耀又呲着牙笑了一下，自己脸上摸了摸，“哪来酒窝？”
“没长正地方，”关泽把筷子掉了个头，他右眼角下边儿点了点，“长这了，一个小，挺可爱，比长下边儿要可爱。”
“你家酒窝长眼睛旁边儿！”林耀摸了摸自己眼角，他知道自己笑起来眼角会有个很小很浅坑，成因不明，一般人发现不了，他也是从小对着镜子呲牙咧嘴了好几年才发现。
不过，关泽居然能注意到这么不起眼小细节，突然让他觉得很幸福，一边扒拉饭一边乐，总担心会把饭粒儿扒拉到鼻子里去。
除了宁叔家那些年，关泽会坐桌子旁边跟宁叔和宁娟像一家人一样一块儿吃饭，宁叔送他去念书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家里跟除了自己之外人吃过饭，当然，碰到宁叔之前也一样，那时连饭都不一定能吃得上。
现林耀坐他对面前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着感觉让他很舒服，也很奇妙，这是他从来没有过体会，安静，温暖，让人心可以一直沉到底，踏踏实实地没有一丝不安。
“鱼真老，”林耀一边吃一边乐，“这菜也就我能吃得这么欢了，刀大侠。”
“想吃再给你做。”关泽没怎么动筷子，说实话，这菜还不如面条呢，随便挑两筷子吃完了就不记得了。
“其实我一直想问，又觉得不合适。”林耀放下筷子，看着关泽很悠闲吃饭样子，心里很好奇，但捧着酒杯有些犹豫。
“想问我小时候事儿么？问吧，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嗯，你说你妈不理你，那你怎么过啊？家里别亲戚都不管你么？”林耀皱着眉。
关泽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这样家庭，亲戚躲都躲不过来呢，谁愿意惹麻烦，早时候怎么过我还真不记得了，太小，后来就去邻居家要点吃，或者……”
“或者什么？”林耀瞪着眼睛看他。
“偷，”关泽喝了口酒，“也去饭店讨过吃，其实要想吃饱不难，就算饿肚子也没什么大不了，光喝水都能顶几天了，这都不是难受。”
“难受是什么？”林耀皱着眉。
“就好像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人，身边那么多人，全都看不到你，你活着，活得轻松还是辛苦，你死了，死得好看还是难看，没人会注意，”关泽慢慢转着酒杯，“很绝望感觉，这才是难受。”
林耀捏着杯子，关泽经历，关泽世界跟他有太大差别，是他很难想像，他脑子里试着想了想，一个小男孩儿，也许就跟陆腾那么大，或者小，一个人孤独地走街上，不知道下一步会去哪里，会碰到什么事……
万幸啊！关泽能好好地活到现！要不上哪儿能再找着这么个能让自己每天想得神魂颠倒主！
“现有我了！”林耀没有再想下去，手桌上拍了一掌，碗和碟子都跟着跳了跳。
关泽正琢磨以前事儿呢，被他这一掌吓了一跳，杯子差点儿直接往林耀脸上砸过去，酒都洒出来了不少：“你跟谁发狠呢，一惊一乍。”
“我自己也吓一跳，我没想拍这么狠。”林耀搓了搓手，他就想拍拍桌子加重一下语气。
“林耀啊，你是一个特别能让人觉得温暖……”关泽笑了笑看着他。
林耀点点头，等着后面那个“小孩儿”从关泽嘴里说出来，虽然他对于关泽一直这么称呼他很不满，但这次好歹前半句是表扬他，他决定忍了。
“男人，”关泽跟他碰了碰杯子，“你是个能让人觉得温暖男人。”
林耀拿着杯子手猛地哆嗦了一下，好几秒以后才一仰头把杯子里酒全喝了下去：“靠，我终于不是你儿子那个级别了？”
这顿饭吃得林耀心满意足，洗碗时候很积极，厨房里一个人哼哼。
“洗刷刷洗刷刷，嗷嗷，洗刷刷……”哼了两句想不起词儿来了，于是又换了一首继续哼，“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嗷嗷嗷嗷……”
关泽开了电视，忍着笑泡茶，老怕笑哆嗦了开水会浇身上，偏偏脑子里还总想跟着一块儿哼。
“别唱了，”泡好一壶茶之后关泽实受不了了，对着厨房喊了一声，“碗加碟子统共就五个，洗了二十分钟洗不完……”
“洗完了，”林耀甩着手从厨房里蹦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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