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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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审通知 (第3/3页)

,可见这套训儿术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接着就是一顿大骂,“好你个小兔仔子,你就趁着你这边人多势众,又欺负人家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是不是。你就占了个猫屎大的理,就有脸在这里撒你的王八气了,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我这个妈,还有没有……”

    噼哩啪啦一长串砸下来,跟简三那套简直难分仲伯。

    让众人不得不在心里暗叹,的确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宋司怡三下五去二,把儿子骂到了墙角,跟着小四黑一起当壁花去了。来到可蓝面前,说,“可蓝,你脸色不好……”

    可蓝摇头,“宋阿姨,我没事。我只是想……”

    她的目光仍然殷殷地望着紧闭的红木门,也许不看上一眼,根本就挪不动脚步离开。

    “你真的想……”

    宋司怡的话未完,那门又被人推开了,这一次出来的是沈玉珍,看到可蓝时她低了低眉眼,才看着她走过来,说了句“跟我进来吧”。

    宋司怡还想说楼下钟佳文检验的事,也只能作罢。

    这方简三正拿着刚才攻击他的武器,文件夹子翻看着,一边看一边暗自嘀咕诅咒着,“这女人,他妈的一定有问题。还想上诉,简直是活腻了……哎哟,妈,你干嘛又打我!”

    “打你,是给你松松脑子。一天到晚不知道在鬼混什么,满嘴跑火车,胡说八道。你真当你还是混黑道的快三手啊!”

    “哎哎,妈呀,女子动口不动手。痛啊,你儿子我要痛死了……”他浑身上下的瑕疵就是耳朵稍稍招了点儿,全怪老妈动不动从小就爱拧他耳朵。

    “去,老妈我饿了,打点餐食去。”

    简三只给旁边的人吩咐了一下,就凑上前指着文件里的资料问,“妈,这女人有问题。我怀疑这回闹的事儿,没那么简单。你不能现在就这么定案了,得等我们再找找证据。”

    “我只给你们一周时间。开庭之前,你们还有机会翻案。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们私下威胁人家小姑娘,小心我不扒了你的皮,大义灭亲。”

    “才一周,不行,给个亲情价,至少一个月!”多托一天,他就可以四处走动找说客,到时候看在钱和权,亲情友情爱情的份儿上,看在他们集团顶了碧城全市未来五年的发展计划的份上,还不信老妈敢不卖市长书记的面子了。

    “十天你个头,你还敢跟法官我讨价还价了。”

    “现在又不是在法庭上,瞎讲究个屁。上次你不跟那个经济罪犯在办公室里商量赔款金额的多少嘛,多赔就少蹲耗子。监狱的养护和设备更新,我们集团可出了不少钱,帮你完成了去年,前年,前前年的任务,你别过了河就想拆桥……”

    “好你个臭小子,你敢!”

    就在这俩母子进行暗箱操作却公然吵得不可开交时,接到消息才赶来的玉兮妃碰到,简三一扬手不小心把资料甩了出去,正落在玉兮妃脚下,她拣起来一看,有点奇怪。

    “三哥,这是你的资料?这女人我认识,是萧可蓝公司的吧,之前还跑我们楼层来送过资料。小花她们还跟她聊了下,说这女人不是很对劲儿。后来居然还从萧可蓝手里把大哥的青龙卡给搞到手,借着专用电梯跑上楼好几次……”

    简三一听,立即捉住她的手急问,“你说真的?这女人早就钻进咱们集团了?还有什么消息,全部告诉我。”

    “还有……我想想,好像之前那小母鸡被迟丽欣打得住院时,这女人来过,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听墙根儿……”

    宋司怡一听,也颇觉蹊跷,三个人便转了地方讨论案情去了。

    病房内……

    可蓝一进房,帅小五就变了脸色,但被沈玉珍压下了推着出了门,周鼎朝她点了点头,说了句“保重”也离开了。

    沈玉珍让可蓝自己进去,说,“打了麻醉药,睡得正沉。你去看看他吧,看完了就早点回去休息。”

    可蓝想说谢谢,可是喉口太紧,根本发不出声,只能点点头,垂下眼时,两颗水珠打在那双轻拍她的温暖的手上。

    沈玉珍长吁一口气,轻轻关上了门。

    她站在床脚,眼睛已经一片模糊,看不清柔和灯光下男人的模样,床头左右都放着金属仪器,冷冰冰地绕着他,他的脸上戴着氧气罩,两只手上都打着点滴,还有两根管子深深地一插一进鼻腔里,完全是一副重症病人的模样。

    哪里是什么积劳成积?

    向予城,你到底还瞒了我些什么?

    那时,他抱着她,彼此之间再没有空隙。

    可是心的距离,是那么遥远。

    她闭上了眼,他吻去她的泪水,他用满是胡渣的脸轻轻摩挲她的脸庞,就仿佛当初。

    人生若只如初见,也许大家就没有这么多的烦恼,这么重的忧伤。

    可是谁能让光阴倒回?

    悲伤不可逆流,疼痛的回忆永远种下了。

    她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走下去……

    “蓝蓝,说好,你告诉我……”

    他用着害怕又不甘的声音,一遍遍地乞求她,她紧咬着唇,不回应。

    他收紧了双臂,重重地吻上她的唇,急切地寻找着什么,用力地像要把两人都揉成一团再也不分开。

    可是任鼻息如何交缠,体温如何传递,相濡以沫,两个人,还是两个人,不可能变成一个人。

    他埋在她劲间,声音颤抖得厉害,她不知道,他的头有多痛,胸口有多痛,他的眼前阵阵地发黑,却咬得满口血腥地不愿意闭上眼。

    “我们不吵了,不闹别扭了,好不好?蓝蓝,你回答我,你答应我,说好,行不行?我求你……”

    心跳,仿佛消失。

    紧紧箍着她的男人,突然失了力跪跌在地,四下一片焦急的人声传来。

    她睁开眼时,只看到他缓缓地闭上了眼,那一瞬间的眼眸里,盛满了失落的碎光,空茫茫的好像被什么完全掏空了。

    他倒在她脚下,痛苦地蜷弓着身子,宛如最最脆弱的小婴儿,一动不动。

    她想去拉他,抱他,却立即被其他人推开了,推得远远的,于是,便只能远远地看着他,被送上汽车,被推进手术室,被推出来,送进病房里。

    他和她的世界,总是如此壁垒分明,总是在短暂的交集之后,经历长久的分离。

    接下来几日,在病房门外除了守着保镖,便是站在走廊尽头,静静看着这里的小女人。

    熟悉的护士都知道,萧小姐每天都会站在那里看着大少的病房门,很久,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非得萧小姐的朋友来了,才能叫走她。

    王姝很不甘,挑唆郑言道把那几个该死的保镖架走了,要么就想办法半夜将里面的男人给绑架出来。

    当然这种馊主义被所有人拍飞了,郑言道现在完全就是一龟孙子的形象,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孩子他娘,任打任掐,任差任骂,只要孩子他娘能乖乖多吃一块鸡肉,就乐得跟中了体彩五百万似的。

    然后,在可蓝当望夫石的第四天一早,简三少顶着新剪的莫西干式发型,满面怒张地将一张法院传票甩给她。

    口气满是嘲讽,“明天下午三点半,请原告人准时到场,过时不候!”

    王姝掐了郑言道一把,才把可蓝手上的传票拿过来拆了一看,居然是向予城两次故意侵害可蓝的庭审通知。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被告人:向予城,原告人:萧可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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