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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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感得到缓解。脑袋很疼很疼，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疼过，从她说出离开开始，一直到现。觉得很晕，想吐，身体发热。他慌忙的找着药，想要用药物来控制这种疼痛。可是他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以前都是陆则灵送到他手边来的。可是现她却不了。

    越想越觉得头痛，他扶着墙一个一个柜子的找，最后摸到了自己的药瓶。也不管是什么药片，囫囵一把的往嘴里倒。

    明明是看不见的，眼前却仿佛有陆则灵的脸。还停留四年前，漂亮得想个新采摘的苹果，任何时候都微笑着，让心生暖意。如果没有他，她应该也会成为别的阳光吧？

    可他却生生阻隔了这束阳光，这束固执进入他生命的阳光。

    眼前的黑越来越浓厚，意识也越来越薄弱，恍恍惚惚的，好像某一次平常的回家。陆则灵正坐沙发上看碟片，很老的一部片子，年轻的李亚鹏和徐静蕾出演的。

    主题歌撕心裂肺，却也很动。陈明高亢的声音唱着：

    等爱，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够。

    那一刻，他听见她哭了。

    这等待太过绝望，永远不可能得偿所愿，可她还等，真傻。这世上哪有什么进行到底的爱情？她可真傻。

    盛业琛这一次发病发的比任何时候都要严重，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大多数时候都产生幻觉，所有的反应都是下意识的，有时候能听到外界的声音，有时候又听不见，有和他说话，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回答，似乎有，似乎又没有。

    医院下达了几次病危通知书，血块压迫，血管爆裂，持续出血，每一个字眼都很严重。

    他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明明耳边只有车轱辘擦过地面的声音，他却恍恍惚惚的听见了嘈杂的声音。充满了青春和活力的声音。

    那是一场水上排球的比赛，他没有上场，水的压力让他走的很慢，他走前面，身后有一个女孩，小心翼翼的扯着他裤子的带子，那么安静，那么笨拙。

    全身绷得紧紧的，他颤抖着嘴唇，想说话却说不出。好像丢失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他很想起来去寻找，可是太渺茫了，他什么都找不见。

    好像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噩梦，全身都快要散架，身体像一台久没修缮的机器，每一处都不能动，一动就咯吱的响。盛业琛醒来的时候觉得头顶麻麻的，奇怪的是，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灰白的颜色，他似乎看见了光。这令他非常不适应，也极度没有安全感。他挣扎着想要起来，伸手想要去扯遮眼睛上面的布条。

    他的动作惊动了一直旁边守候的。那慌张的从位置上起来，一把按住了盛业琛的手，不准他去触碰绷带。

    柔软无骨的小手，纤长的手指，那触觉有点奇异。

    盛业琛初醒，反应有些迟钝，半晌，心底突然爆发出了极大的喜悦，他试探的问着，还是平时那趾高气昂的语气：“陆则灵，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盛业琛嗓子干干的，难以想象，像梦一样，陆则灵又回来了，是幻觉吧？他幻觉吧？

    他激动的动了一下，想要去抓住那只手，这一动牵动了手术刀口，疼得他又出了一身的汗。

    许久许久，盛业琛终于听到那说话的声音。

    她的声音和四年前一样，清冷却又很悦耳，沉静得像海一样，她说：

    “业琛，是，回来了。”

    八个字，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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