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信和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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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 信和帕子 (第2/3页)

我白沐云向来一人做事一人当,既要了你的身子,必会娶你为妻,随信附先母遗物羊脂梅花玉一块权做文订信物,待我在府内布置妥当后,定当尽迎娶你过门,只那夜之事你且记得善后,以免传出去对你名声有损。卿之深情,云感念至深,愿穷吾力,予卿幸福终生。

    罗扇看到后来,手已经哆嗦得几乎捏不住这信纸,强强地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掀至下面那一页,下页字迹清秀纤巧,明显出自女子之手,开头以“白大哥”呼之,另起一行绢绢写道:清深知对不起白大哥处甚多,然清身为女流,一生命运皆系于他人之手,身不由己,徒叹奈何!前日白莲衣欲与清同房,发觉清已非处,大怒之下竟私加鞭笞之刑,清无言辩驳,只能吞声。清知一切后果皆是咎由自取,然这地狱般日子清实是再难忍受,本欲一死了断,又放不下家中老母,恐老母得闻噩耗禁受不起,倒成了我之大不孝。

    眼下清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非实在走投无路,断不会冒昧向白大哥求助,望君念在那一夜肌肤之亲,解救清于水火,不图重续前缘,但求跳出火坑!随信附君旧笔及那夜落红元帕一幅,斯情斯景,恍若故梦,惟求此番事结,再不叨扰于君,从此彻底两断,各归各路。

    白莲衣声称明日还欲再次对清动用私刑,清恐一介蒲柳之身难以死撑到底,只得今日冒险令贴身丫头递信与君,恳请君于今夜子时至天碧湖畔假山群“叠翠”石旁相见,清只在今夜今时有此唯一机会可出得紫院,急盼君有良策助清逃出府门,清之性命未来皆系于君手,望君垂怜!

    写至后面似乎十分焦急,字迹潦草慌乱:清之一生受人摆布,何尝无怨无恨?若此番终究难逃魔掌,必当玉石俱焚,揭穿一切,哪怕落个身败名裂,也要死个痛!

    罗扇终于再也拿不住这信,指尖一松,两页纸飘然落地。

    肌肤之亲……落红元帕……先母遗物……幸福终生……怎么会……怎么会呢?白大少爷亲口对她保证过的,他从来没有碰过黎清清,他保证过的……是黎清清骗人?可她这信是直接给他的,他们两个都是当事人,做没做过白大少爷还不知道么?!她这么骗的话完全没有道理……假的!一定是假的!落红可以伪造啊!随便扎一下手指头挤几滴血在布上不就行了么!白大少爷给她的旧信……对了!可以核对笔迹!

    罗扇颤抖着从怀里掏出白大少爷晚饭前让绿田捎回来的纸条,把掉在地上的信捡起来一起铺在桌子上,找到两张纸上相同的字细细对比,而这一比之下却发现……却发现,字迹……是一模一样的。

    罗扇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涌,登时干呕连连,眼泪鼻涕一齐涌了出来,折腾了半天,好容易缓了一缓,喝了几口凉茶暂时压住。哆嗦着把那两页信连同白大少爷的纸条折在一起放回信封,元帕也塞进去,而后压在枕头下。推开窗扇,对着外面幽凉的秋夜连连做了十几个深呼吸,这才强迫着自己恢复理智,仔细来考虑这个问题。

    黎清清信中的意思很明显,想借白大少爷从前给她的旧信和……那该死的元帕落红来唤起他对她的怜惜,从而答应帮她逃离白府——是的,只能是逃离,她做了白府的妾,按规矩说来就已经不归黎家管了,这和做妻完全不是一个概念,黎家甚至不能算是白家的亲家,妾这种身份严格来说就是完全属于白府的一名高级家奴,再说难听点就是白府男主子的性.奴,任打任骂任卖,黎家都无权干涉,即便黎家财大势大,也无法就此找上白府门来讨说法,哪怕是告到官府去,不占理的也是他黎家。

    再兼之理亏的本就是黎清清,以不洁之身做了白府二爷的妾,放在哪个男人身上能受得了?更何况那个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人竟然还是白府的大少爷——这是实实在在的丑闻,黎家丢脸,白家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黎清清才会在信里向白大少爷乞怜的同时又隐带了威胁之语——“玉石俱焚”、“揭穿一切”,意思就是白大少爷若不肯帮她逃脱,她必然活不成,她反正也活不成,死前定要把这涉及到两家的丑闻捅出去,让每个牵扯到事件中的人都身败名裂,她报复完再死,也算死个痛了。

    黎清清说明天白二老爷白莲衣还要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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