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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连忙坐起来站在全身镜前看到我双耳各有一只珍珠耳环。

    是他在我睡时替我戴上的吗?我怎么一直没发现?

    他是什么意思?心中泛起不安的预感。

    也许我这次真的要遭报应了。

    楼逢棠这人向来聪明,他再怎么玩也不会把他自己玩入婚姻中,除非有偌大的利益可图;可是依楼家目前的规模,根本不必出卖他的婚姻,所以他向来乐得单身。据说其父母只求儿子做好事业,其它一律放纵,是真正开放新潮的父母。

    那么,如果他想与我耗下去,是想耗出什么东西?乱没意思的,还不如再去找新鲜的女人来玩。

    种种推想,问题只汇向一个答案,而那是我绝不会下的定论。

    不可能!对我对他都不可能。

    如果“爱情”当真出现在我与他之间,才真叫亵渎了;对于我们这种只懂物质,不识情愫那虚幻东西的人类而言,爱情只是用来嘲弄的字眼。

    所以,不可能。

    “任颖,一同去吃晚餐吧!我请你吃大餐。”

    应宽怀扬着嗓门在门外叫着。

    我收拾凌乱的心情,应着:

    “就来了,再三十秒。”

    再看向镜子,我毅然决然地取下耳环,往床上任意一丢,转身大步走出去,任长发画成一道冷淡无情的弧度。在背后摆动。

    某一个夜晚,我与应宽怀登上公寓最顶楼,拎着一打啤酒与一大包卤味,想要“举头望明月,低头喝烂醉”一番,后来才发现啤酒的酒精含量低,根本醉不死人,顶多让不谙酒量的我们落了个微醺的下场:而且举头也看不到明月,今天是农历的初五,我们却连月牙儿也找不到。台北的污染之严重,可能比我们所能想像的还多更多,要不然就是顶头有一大片乌云掩着。反正,看不到明月。

    伤景寻愁总要找一个藉口。应宽怀是为了他那爱不到的女子,表白了也不被接受的真心。而我呢?唉……人为什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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