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惊愕的第二日(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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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惊愕的第二日(五) (第3/3页)屯扎在大梁的那些弟兄们。想来已接到朝廷发下的赦罪文书……此全赖大人仁义啊!”
“呵呵!”谢安笑了笑,不得不说,被多达二十万人当成恩人感恩戴德,这种感觉确实相当不错。
见话题转到这方面的事。苏信深思着说道,“对了,话说王褒、秦维等人,前些日子已经由刑部定罪处斩了吧?”
“唔!”谢安点了点头,这件事他是知道的,不过没去关注罢了,毕竟在他看来,似王褒、秦维等叛军将领,不过只是太平军唆使的一杆枪罢了。
一句话,当时若不是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扮作叛将亲自坐镇函谷关,那帮叛军早就被吕帆剿灭了,哪还轮得到谢安与李寿领此大功?
当时西征之事凶险异常,可如今想想,谢安却感觉有点庆幸,不但与长孙湘雨拉近了关系,更与陈蓦这位堪称天下第一猛将的人变成了亲戚,美中不足的是,似刘奕、乌彭那些良将误死在陈蓦手中,要不然,谢安如今身边的班底,恐怕要更为雄厚。
想到这里,谢安心中暗暗叹息一声,如今他能做的,恐怕也只有托人好生照料那几位将军的孀孤了。
抛开心中烦恼事,谢安一干人一面天南地北地聊着,一面争相敬酒,以至于当梁丘舞从长孙家返回找到谢安时,这一桌的人,几乎都喝地差不多了。
当然了,谢安除外,毕竟他可不想见到梁丘舞恼怒的神色。
果不其然,当梁丘舞走入厢房,瞧见一桌子的醉鬼后,表情相当不渝,可当她注意到谢安依然清醒时,眼中却露出几分欣慰之色,竟不曾出言呵斥。
“安,你要的答复!”走至谢安身旁,梁丘舞将手中一份厚厚的书信递给了谢安。
见此,谢安左侧的苏信连忙起身,嬉笑着给梁丘舞让座。
“末将给主母让坐!”
梁丘舞面色微红,不过姿态倒是颇为得体,赞赏般望了一眼苏信,坐在谢安左侧的座位中,继而对谢安说道,“安,那个女人说,答案就在这封书信内!”
“这封书信?——我瞧瞧……”拆开了信封,谢安诧异地望着那厚厚一叠书信,粗粗一数,怕是有二十来张。
[安哥哥贵安,奴家谨拜:拜安哥哥上元节之夜所赐,奴家这两日染了风寒,卧病于床,好生苦闷,安哥哥又不来探望,甚是薄情……]
好家伙,第一句就是兴师问罪啊?
谢安苦笑出声。
拜托,那日是你非要在那种地方光着身子做那种事的,现在着凉了来埋怨我,还有没有天理啊?
还什么不去探望,眼下我进得去长孙府么?
登门拜访,还不得被你父亲棍棒打出来?
[……安哥哥这会多半是在找借口吧,哼!前些日子怎么就能来奴家闺房内与奴家私会呢?哼哼!莫不是占了奴家的身子,就觉得奴家无足轻重了吧?薄情寡义!]
好麻烦,这个女人……
揉了揉脑门,谢安继续看下去。
[……这两日奴家一切安好,就是身子还有些虚弱,私处至今隐隐作痛……]
喂喂喂,要不要连这种事都写上来的啊?
偷偷瞥了一眼梁丘舞,谢安赶紧将书信翻到最后一页,在他看来,长孙湘雨多半会在最后才写关于于贺的那件事,可当他瞧见最后一页时,他傻眼了。
[……哼!是不是不耐烦奴家的碎碎念叨了?打算径直翻到最后一页?哼!奴家就故意不在最后写,气死你!重头翻吧,安哥哥要的答案,就藏在奴家的书信中……]
“……”在梁丘舞诧异的目光下,谢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重新看信。
[……好闷哦,无趣,甚是无趣,小桃也是的,就不能爬到屋顶上替奴家赶走那只讨厌的鹊鸟么,任凭它呱呱叫唤,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啊啊,这个女人好麻烦!
望着那整整半页的[烦死了],谢安差点就抓狂了,恨不得冲到长孙府,将那个戏弄他的小妮子横摆在腿上,狠狠地抽她那令人想入非非的翘臀。
强忍着心中的急躁,谢安仔仔细细地观阅这封书信,一直看到倒数第二页。
[……嘻嘻,方才舞姐姐来找奴家呢,说是安哥哥遇到难题了?笨!于贺撕下袖子,重点并不在其他,而在他撕下的袖子,是不是像一个两端无底的袋子呀?那叫橐!《说文》写道:小而有底曰囊,大而无底曰橐。[囊]乃[东]的原字,其意为,将行李钉在木头上。因此,于贺临死前想要留下的线索,就是[东]!嘻嘻,没有想到奴家会在倒数第二张写这件事吧?其实安哥哥只要再向前翻一页,就能提前找到答案了呢!嘻嘻,安哥哥多半是看到了奴家在最后一页所写的话,是故乖乖地重头看了一遍,嘻嘻……安哥哥贵安,奴家拜上。]
这个麻烦精……
看到这里,谢安已经气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不得不承认,长孙湘雨揣摩人心的本事,实在是天下少有。
无奈地摇了摇头,谢安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
东……
于贺想表达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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