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贪凉爱睡蓉姐染痘,触动心肠徐郎延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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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贪凉爱睡蓉姐染痘,触动心肠徐郎延医 (第2/3页)声柔气的同她说话。
蓉姐儿渐渐不哭,枕了小竹枕头躺在竹床上,她身上发了包,衣裳又穿得薄,就这么躺在竹条上硌的红包更疼,玉娘去寻了干净洗澡的薄毯子给她铺上,拿了扇子给她扇风。
不时沈大郎拖了儿科大夫来,那大夫给蓉姐儿看一回,叫她吐舌头,又给她翻眼睛,蓉姐儿知道这是瞧病,乖乖不哭,坐在竹床上叫他看了,大夫捏了须开了个方儿交给沈大郎,叫他跟了到药铺里头抓药。又嘱咐些忌口的,生冷的不要碰,不能着了凉,就踱了步子回去。
谁知道当天夜里蓉姐儿就发起高热来,阖家都没睡,潘氏紧紧守在床上,一声心肝一心肉的哭,玉娘一手一把扇子,看她热得不住留汗,还得拿毛巾捂着,难受的直哭的模样也跟着红了眼圈:“老太太,这可怎么好。”
沈大郎半夜里又把那个大夫拖下了床,大夫问药喝了没,玉娘拿了药罐给大夫看,全是照着方儿来的,三碗煎成一碗,苦得死人的东西还全哄了蓉姐儿喝下去,告诉她喝了包包便不痒。
小人儿死皱着眉头,喝一口哭一声,哭了半担眼泪才把药都喝尽了,不意没好个一星半点,竟还高热起来,烧得头晕脑疼,嘴里呼呼出声,竟是喘了起来。
大夫想想又给开了一付,大半夜的沈大郎敲开生药铺子的门把药一样样的包到家来,孙兰娘煎药,玉娘跟潘氏轮着拿帕子给蓉姐儿冷敷,只得想法叫她不那么痒,不然两只小手就是睡梦里都挠在脸上一通乱抓。
这一夜家里谁都不曾好睡,蓉姐儿将到天明才不闹了,也是闹得累了,身上再无半点力气,晕晕睡了过去。
陈阿婆夜里就听见沈家闹个不休,到了早上过来一看竟是蓉姐儿发了水疱,她同潘氏想的一样,拍了大腿道:“别是跟的那船上不干净罢。”
沈老爹亲跑了一趟衙门寻了王老爷,他一听是蓉姐儿发痘拿了帖子去江州城请大夫,一同跟了去的宝妞却无事,怕还是着了凉身子弱才染上的。
到第三天上还不曾好,江州那头的大夫又迟迟不曾来,陈阿婆给出了主意:“不若去南山上寻一寻,那些个富室人家出来,家里头就备了大夫,还不比那坐馆的强些,就是讨得些药方来,抓些药吃了也好过这般死扛着。”最先请来的那个大夫,都已经怕上沈家门了。
潘氏一听是这个道理,可南山上的人家哪里是她一个老太婆能拍开门的,还是陈阿婆想着了:“那个吴家,咱们还吃过喜酒的,央一央当家太太,就是他家没有,也好引见到别家去。”
赶紧坐了船去了南山,一路急赶着去了吴府,那门房竟还识得陈阿婆,听她这样一说,又得了十个铜板便道:“待我替阿婆回一声,咱家太太好心肠,府里就有坐馆的大夫,原是请了来给姑奶奶瞧病的,你们说些好话,太太一怜悯也就许了。”
小厮又回给丫头,小丫头再报给大丫环,一轮轮的报上去,传到吴夫人这的时候,她将将坐下用早饭,一桌儿还坐了新进门的媳妇跟姑少爷徐礼。
“也不知怎生就求到咱们门上来,说是那日来当过坐床娃娃吃过少爷一杯喜酒的。”丫环一面给吴夫人布菜,一面说:“也是下边的门房不牢靠,竟把这事儿也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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