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初到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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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1章 初到秦淮 (第2/3页)

寻访.......”李香君在心中细细回味这句,秦牧两次落榜来寻的都是她,他意中人指的是谁已呼之欲出,李香君俏脸儿莫名的染上了两抹淡淡的红晕。

    秦牧或许不错,奈何李香君已心有所属。

    她悄悄看秦牧一眼,这位秦公子在金陵城里是个传奇人物,父亲做过七品知县,可惜秦牧出生没几天,父亲就病死了,当时有高僧路过秦家,说秦牧八字太硬,克父克母,唯有寄养到寺庙中,方可化解;

    秦牧的母亲秦王氏刚死了丈夫,只剩下一个襁褓之中的儿子,如何舍得?她不顾旁人规劝,家中积蓄用尽之后,靠给人缝缝补补,总算把秦牧拉扯大了。

    秦牧自幼聪颖过人,五岁能背诵《论语》,七岁能诗,被喻为神童,十三岁中举,一时名动江南。

    然而就在秦牧中举的第三天,母亲秦王氏因多年劳累积疾,也撒手去了。人们不禁又想起他克亲克母的传言,坊间议论纷纷,不少人对秦牧是敬而远之。

    也有人不信这些,并将秦牧看成了极具潜力的原始股,当年的南京户部主事、如今已贵为南京户部侍郎的钱顺最先出手,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了秦牧,那和尚说秦牧克父克母,又没说他克妻不是?

    然而崇祯十年,秦牧第一次参加会考,却没有及第。

    三年前秦牧再赴礼部试,依然名落孙山。

    李香君第一次见到秦牧就是三年前他落榜之后,因心中万千愁绪无处排解,秦牧曾来媚香楼听她抚过一曲琴,李香君对他颇有好感;

    只是自那之后,秦牧就一直在家中埋头苦读,再没来过媚香楼,李香君对他的印象也就慢慢淡了,毕竟那只是接触过一次的客人而已。

    不想三年之后,斯人再来,又是名落孙山之时,而且变得有些愤世疾俗,怎不教人感慨?

    秦牧以诗表明心意,李香君只能假装不知,一边斟酒一边问道:“秦公子少年英才,当不至于学柳屯田流连花丛吧,想必秦公子心中定然另有丘壑。”

    秦牧一脸落漠地答道:“我已到吏部挂名报备了。”

    李香君听了手指一颤,玉杯里的女儿红差点洒出来,她实在想不通年方及冠的秦牧为何就此放弃科举。

    按明制,举人三次会试不中,便可去吏部挂名报备,等待“大挑”,而在吏部挂名之后便不能再参加会试了。

    所谓的大挑,是官员缺额多了,进士不够用了,吏部就会把这些举人翻出来,选择其中一些人去当官。

    大挑的标准是什么呢,说来你可能不信,是看长相,几十人一队,站着由吏部官员挑选,相貌英俊的有门,长得丑的那对不起,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别来给大明朝丢脸了。

    从这一点上说,中国的选美活动是源远流长的,是有深厚历史底蕴的,你或许想说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这就是你的错,谁让你来之前不拍几个黄瓜,抹几层粉呢?

    李香君下意识地瞟了秦牧一眼,秦牧面如冠玉,修长挺拔,俊雅不凡,若是参加吏部大挑,应该很容易挑上。

    但官场上讲究出身,举人补缺能补个县丞或主簿,已是万幸,除非是那些穷山恶水,别人不愿去,才有可能补个知县。

    补上缺之后,将来的升迁也极为困难,大多数举人出身的官员一辈子也迈不过七品这道坎。

    李香君轻掠云鬓,往常巧言答对的她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放弃科举无疑是个十分艰难的决定。

    她露出一抹巧笑,正待安慰几句,便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杂乱之声,有桌子翻倒,有姑娘们阵阵的尖叫,有刀剑撞击之声,还有人在厉声大吼:“东厂捉拿叛党,无关人等闪开!否则一概以叛党论罪!”

    “杏儿快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李香君仓促地对侍酒的小丫环吩咐起来。

    那小丫环刚要去开门探视,“哐啷!”一声,房门便被撞飞下来,一个满身染血的壮汉手拿着一根桌脚扑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一群穿褐色衣服,系小绦的东厂番子,个个手提钢刀,步步紧逼地追杀着前面的壮汉。

    那壮汉披头散发,边战边退,手上的桌脚每一次轮出就是虎虎生风,霸厉已极,几个东厂番子则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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