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忍辱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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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章 忍辱负重 (第1/3页)

李太白的《清平调》何其有名,萧铣当然不会只记得一首。只是除了“云想衣裳花想容”之外,另外两首都颇有宫词气息,用来描述后宫女子倒还不算穿帮,但是对于外人,便有些别扭了,这也是此前萧铣硬着头皮来讨好宇文娥英时,只拿出第一首的原因。

    然而,情急之下,要想找赞美女人的好话,还真是颇为不易;闺阁艳词虽多,却多有调情意味,显然不适合拿来用。所以两杯酒下肚,萧铣只好一咬牙把“一枝红艳露凝香”拿来用一用了,虽然此诗中有“汉宫”,却至少没有君王与妃子互动的描写,而且宇文娥英也算是前周公主,勉强可以套的上。

    “弟弟真是好才学,难得是这般能哄女人开心。姐姐倒是欢喜得紧呢。来,再喝一些,再说些好听的来。”宇文娥英也是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听着男人恭维,面色逐渐酡红,星眼微饧起来。

    北周宇文氏,那是纯种的鲜卑血统,当然,宇文娥英的母系来源于乐平公主杨丽华,为她注入了一些汉人的习气风貌,但是骨子里终究是放荡不羁的胡人性情。加上又是二十三四岁年纪,嫁人都八九年了,是熟透了的少妇,在男人面前,自然没有丝毫羞涩可言。

    “姐姐,小弟委实不能再喝了,脑子糊涂得很,却是啥也写不出了,还请恕罪。”萧铣保持着深呼吸,尽量让自己不失礼。

    “小气~作不出来,那便依了你,却会弹琴唱曲么?把刚才那些谱上曲子,亲口唱给姐姐听,姐姐便应承了你这件大事。”

    《清平调》本来是该有曲的,可是萧铣又哪里会这些附格的古曲?见宇文娥英起身拿了琴来,唯有以即兴推脱了。

    “小弟不通格律,只会信手胡弹,要说谱曲,那却是格格不入的。姐姐若不嫌弃,小弟便即景来一些。”告了罪后,萧铣在脑中思索起他仅有几首会的东西。

    现代人作的曲子,能够附会到古琴上的,最简单的当然是《沧海一声笑》了,整首曲子就是四个往复连拨动作,一首曲就完了,简单到令人发指,可惜的是,情境明显不合。再下去,萧铣会的无非是《青花瓷》、《菊花台》、《兰亭序》这些慢歌;《烟花易冷》也会,但是《烟花易冷》严格来说不能算是中国风的仿古曲,变徵之音太多(“徵”是现代音乐的6,“变徵”是7。)

    不过从情感上来看,《青花瓷》和《兰亭序》太过淡然,《菊花台》又太悲太虐,似乎演奏者深陷其中一般;要想体现站在第三方的角度远观美人之心境,似乎还是只有《烟花易冷》。虽然萧铣的古琴路数是当年看教学视频自学的“单手飞梭”路数,左手按弦变出4、7的技法不太熟练,少不得只有献丑了。

    ……

    宇文娥英听完,兴致却是有些索然,“弟弟,你今年却是多少岁数了。怎得少年人的曲调,这般往哀怨凄婉上走,当真令人不快呢。”

    “小弟今年一十八岁,少年懵懂,让姐姐见笑了。纵然有些哀怨凄婉,也是少年时提心吊胆落下的根子,怕是改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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