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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大封红。”

    “伯母厚爱,云升定当登门叨扰。”徐晏微笑,一张貌比潘安的俊脸引得过往行人无论男女老少,纷纷驻足,好奇其身份。

    傅宸只觉得徐晏笑得像狐狸,知道他惦记什么,皮笑肉不笑地道:“好了,时候不早,咱们先上马吧,到了齐府再谈也不迟。”

    徐晏颔首,朝乔氏告了声罪,转身回了马上。

    马车里面,乔氏傅宣不约而同的看向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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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氏那是大宅里头出来的,自小勾心斗角看过不少,遇到任何反常的事都会在心里琢磨缘由。傅宣倒没有经历过什么阴谋诡计,可她打小聪颖,自然也看得明白。

    今年算是傅家在信都的第三个年头,去年七月之前,郡王府跟自家并无来往,现在徐晏如此热络,肯定有所求啊。信都王不喜与冀州大小官员打交道,官场上是求不到自家的,不求前程,也不可能是为了自家一个封红,那就只剩人了。

    傅宛已经定亲,傅宣才十岁,傅容貌美倾城又正当妙龄,除了她还能有谁?

    而徐晏是自打那次竹林寺巧遇之后才开始热络的,正好证明了这一点。

    傅宣见姐姐没有偷窥没有窃喜,平静地跟没事人似的,稍微放了心,只要姐姐别受徐晏诱惑忘了规矩,其他的事自有长辈做主。

    乔氏也不动声色收敛了兴奋。

    女儿不懂最好,婚事本就该由她跟丈夫操心。

    面上瞧着平静,心里却喜滋滋的。

    徐晏身份尊贵,容貌俊朗,哪里都配得上自家女儿,更难得的是徐晏家里没有兄弟,将来也就没有妯娌罅隙。郡王妃瞧着冷漠,言行举止上的礼数可都尽到了,没看不起她们这些普通官员之妇,至于徐汐,姑娘家早晚都要出嫁的,碍不着兄嫂的事。

    她的浓浓娇娇媚媚,私底下娇得人恨不得把她捧手心里,出门做客又进退有度,大方从容,这样好,就该配个各个方面都拔尖的人物。

    乔氏越琢磨越满意,回头跟丈夫商量商量,让他盯着点,先把徐晏为人打听清楚,将来徐晏真提亲,他们也有个准备。如果是她会错了意,那也没什么,她的浓浓是不愁找不到好人家的,只是往后跟徐晏打交道时得收着些,不慢待也不能太热络,免得徐晏轻视浓浓。

    傅容不用看母亲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前世母亲就很喜欢徐晏,这次应该也差不了。

    傅容并不着急,徐晏再会讨好人,她不愿嫁,父母也不会逼她。如果有机会,傅容还真想劝徐晏一句,叫他别费心了,可惜徐晏不开口,她总不能先站到他面前挑明。万一徐晏恼羞成怒来一句“姑娘你误会了,我没喜欢你”,传出去她就不用活了。

    不过徐晏应该不会那样说吧?

    男人消瘦憔悴的脸庞突然浮现脑海,傅容烦躁地闭上眼睛。

    还是不见的好,她不理他,时间长了他也就淡了,没有拥有过,又何来失去的苦?

    一路胡思乱想,齐府已在眼前。

    男女眷依然分开走。

    正门前,眼看徐晏与傅宸并肩走来,齐策长眸微眯,随即惊喜地去迎人:“云升何时回来的?伯父伯母也回来了?我记得你说元宵前……”

    徐晏微微笑:“没有,是我不习惯京城热闹,提前回来了,赶巧你们请客,我便过来瞧瞧,伯玉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齐策反问:“若我怪你,世子会负气而去吗?”

    两个好友相视一笑,齐策又去招呼傅宸,很快众人一起朝前院行去。

    侧门那边就没有这般顺利了。

    今日不知怎么回事,巷子里停了好几辆马车,巧杏走到路旁朝前张望了番,回来禀道:“夫人,我看咱们还得等一刻钟左右。”

    乔氏点点头,对两个女儿道:“咱们来的晚了。”

    往前齐家请客,她们算是早来的一批,现在晚了,跟一些城外来的客人撞上,能不挤吗?

    干等无聊,傅容悄悄挑开窗帘。

    对面是齐府高大厚实的院墙,初三那日下了一场大雪,路上积雪尚存,齐家这边却打扫得干干净净,雪水洗过的青石板在阳光下泛着冷峻的暗光。

    呼吸间有轻轻的白雾飘了出去,傅容情不自禁拢了拢斗篷,刚想缩回车里,忽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半大姑娘贴着墙根走了过来。双手交替缩在袖口,没走几步抬起胳膊低头抹泪,怎么看都怎么可怜。

    傅容不是什么大善人,看见了,皱皱眉,就要放下帘子。

    恰在此时,那个丫头仿佛察觉了般,抬头望了过来。

    此时她离傅家马车已经很近了,别看她穿得破,头上却打理的很整洁,一张圆圆脸被冻得雪白,随着她抬头的动作完完全全呈现在傅容面前。

    傅容手一紧,愣在窗边忘了动作。

    小丫头瞧了,眼里浮现希望,连忙放下胳膊匆匆跑了过来,快到车前被跟车婆子拦住,小丫头也不慌,望着傅容眼睛哀求道:“三姑娘行行好,赏我点钱吧,我爹爹快要病死了,求求你了……”

    说着跪下去,连连磕头。

    “你认得我?”傅容低头看她,旁边乔氏傅宣也好奇地侧过身。

    小丫头抹了把泪道:“我叫玉珠,原是姑娘,原是齐府二姑娘院子里的粗使丫鬟,三姑娘过来玩时我见过的。去年开春我生了一场大病,二姑娘怕被我过了病气,将我撵了出去,今儿个我过来求以前的姐妹借我点药钱,可她们……”

    齐竺上头还有个姐姐,早就嫁人了。

    “去年开春,你生的什么病?”傅容白着脸打断她的话,身子控制不住地打颤。

    傅宣挨着她坐,她个子矮看不见外面跪着的人,便不知道对方脸上布满了浅坑。察觉姐姐不对,看着像是气的,连忙抱住傅容,至少止住她的抖。

    然后她就知道姐姐为何生气了。

    “水痘,郎中说这病容易传人,二姑娘就不要我了……”

    “那你搬出去后,她,你以前的姐妹可有去看过你?”傅容对着齐府院墙问,如果不是傅宣使劲儿掰着她手,恐怕她一握拳,以她现在的力气,指甲都能陷到肉里。

    小丫头疑惑傅容为何如此问,道:“有,二姑娘寻了个偏方给我,说是用枣泥糕碰碰起痘的……”

    听到这里,傅容脸一下子青了,想叫她别说了,一张口却急忙捂住嘴。

    乔氏眼疾手快抓起痰盂递到女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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