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搜查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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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搜查国公府 (第3/3页)

护大人的便占据了朝堂大半的人呢!”

    这句话已是在说陆啸结党营私,拉帮结派了。

    权臣武将最怕的就是被扣上这样一顶帽子,陆啸也不辩驳,当即开口:“老臣问心无愧,安大人要搜查尽管搜查便是!”

    “国公大人好气量,下官这也是为了大人的名声和远昭国的安危着想。”

    计谋得逞,安珏阴阳怪气的冲陆啸行了一礼,楚怀安看得火冒三丈,当即挣开陆啸一脚猛踹:“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堂堂国公的名声和远昭国的安危轮得到你来着想!”

    旁边的武官都看出形势不对,纷纷出手拉住楚怀安,楚怀安那一脚没能落到安珏身上,安珏抬手掸掸衣服上不曾有过的灰,转身要走,楚凌昭终于开口:“慢着!”

    安珏应声停下,楚凌昭冲赵寒灼抬了抬下巴:“赵爱卿向来铁面无私,有他与安爱卿一同前往,也更显公正。”

    “是!”

    赵寒灼领命出列,与安珏一起出宫。

    走出宫门,军情处的人早就等候多时,赵寒灼扫了一眼这些人腰上锃亮的大刀,低声开口:“八百里急报陛下刚刚也才知晓,安主蔚倒是很有先见之明,把人都安排好了。”

    安珏翻身上马,背脊挺直,透出不可一世的狂肆:“赵大人,现在最关键的是捉拿镇边大统领,你就别逮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了!”说完一挥马鞭扬长而去。

    那些人只牵了一匹马来,安珏骑走了赵寒灼便只能走路。

    这个距离等他走过去,只怕安珏已经把国公府翻个底朝天了。

    赵寒灼皱眉,抬手吹了两声口哨。

    等了一会儿,一匹红棕马磕哒磕哒的跑来,赵寒灼上马,在马缰绳里发现一张小纸条:李公子要与人接头,恐有变故!

    赵寒灼皱眉,没想到李勇那个在逃的儿子还挺能折腾事。

    但现在国公府的事更为紧急,只能先放一下,赵寒灼把纸条揣好,轻夹马腹朝国公府的方向赶去。

    安珏先到了国公府,也没等赵寒灼,亮了腰牌便不顾家丁的阻拦冲进去。

    国公府的家丁都是练了些功夫的,被突发的情况搞懵了,一群人当即拿着棍棒拦了安珏的去路。

    他们怎么会相信好端端的陛下会下令让人来搜查国公府?

    安珏存着找茬的心思,二话不说抽刀一众家丁打起来,这些家丁都知道分寸,顾忌着安珏的身份不敢伤他,安珏却肆无忌惮,几个回合下来,好多人身上都挂了彩。

    赵寒灼赶来的时候安珏正与家丁打得难分难舍,眼看要坏事,赵寒灼沉声喝止:“住手!奉陛下之令搜查国公府!”

    他边说边拿出楚凌昭给的手谕,一众家丁见状收手,安珏却在此事大喝一声:“国公府刁奴猖獗,公然违抗皇命!”话落,竟是一刀将离他最近的一个家丁胸口捅了个对穿!

    “安珏!”

    赵寒灼怒气沉沉的低吼一声,安珏抽刀,血溅了一地,他像是闻不到那些血腥一样,借着旁人的衣服擦掉自己刀上的血迹:“这些刁奴违抗皇命,本官也是迫不得已自卫。”

    “方才他们均已收手,不曾威胁安大人的性命!”

    赵寒灼咬着牙说,为官多年,他还不曾像今日这般动怒,因为不曾有人当着他的面这样屠戮一条无辜的生命。

    安珏颇为诧异的看了赵寒灼一眼,无所谓道:“都是罪臣家奴,死了也不冤枉,赵大人莫非想替罪臣开罪?”

    安珏明目张胆的颠倒是非,赵寒灼压着怒火申明:“此案尚有诸多疑点,陛下都不曾定罪,安大人何以断言国公大人是罪臣?”

    “这不是来搜罪证了吗?”安珏凉凉的说,越过那具尸体径直走进去。

    随后赶来的官兵将国公府层层围住,水泄不通。

    “都给我仔细搜查,每一寸墙壁,每一块地砖都不要放过,看看有没有地道、暗室可以藏人,顺便再看看有没有赃银、通敌书信之类的!”

    安珏把刀插进刀鞘,对后面进来的官兵吩咐,赵寒灼不欲与他做无谓的争辩,只寸步不离的跟着安珏,以防他再与国公府的下人起冲突。

    彼时苏梨悄无声息的摸进国公府后院。

    安珏和赵寒灼一前一后从疾驰而过的时候,苏梨在茶楼二楼看得分明,她犹豫了一下便从茶楼窗户翻了出去,贴着房檐小心跟上。

    她没想到,安珏和赵寒灼竟会直奔国公府。

    国公府是什么地方?虽然比不得皇宫,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进出的,安珏和赵寒灼如今直闯国公府意味着国公大人极有可能犯了重罪!

    陆啸早就交了兵权卸甲在京养老,他不会犯什么重罪,会犯重罪的只有可能是陆戟!

    楚凌昭前脚才说了可能的后果,安家后脚竟然就把篓子捅了出来,速度着实比他们想象的要快很多。

    苏梨进屋以后把门从里锁上,后背已浸出一层冷汗,之前那两个陪她去昭安楼查探的人还躺在屋里,因伤势过重无法自如行动。

    “苏姑娘!”

    断臂那人低唤了一声,苏梨回头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安珏带兵来搜查了,我担心他发现你们的伤势会借题发挥。”

    “搜查国公府?谁给他的胆子?”

    “一时解释不清,官兵已经把国公府围了,没办法出去,先换家丁服遮掩一下,然后……”苏梨急切的说,时间太紧急了,她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来不及了,苏姑娘你先走,万莫被人发现!”

    那人说着要把苏梨往外面推,苏梨这个时候哪能离开,两人正僵持,门外传来啪啪的敲门声:“什么人在里面??出来!”

    搜查的官兵到了,现在是真的逃不掉了。

    “苏姑娘,一会儿我们拖延官兵,你趁机逃走,那夜去昭安楼,老大统领也是让我们保护你,今日万万没有再让你替我们涉险的道理!况且老大统领若是真的含冤受屈,也只能希望苏姑娘想办法替老大统领洗刷冤屈了!”

    说话间外面的拍门声越发急促,没有时间犹豫,苏梨抓着门帘借力躲上房梁。

    下一刻,房间门被人踹开,官兵一下子涌进屋里。

    “咳咳!”那人捂着断臂咳嗽出声,脸色苍白,做出正准备下床去开门的架势:“官爷,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这里是国公府,你们怎么擅自闯进来了?”

    “少说废话!奉旨捉拿朝廷要犯!还不随我们到前厅去见大人!”

    为首的官兵没好气的说,把屋里查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可疑的东西,便把屋里两人连人带床抬了出去。

    他们一走,苏梨立刻跃下房梁离开房间上了屋顶,国公府周围没什么可以遮挡的建筑,那么多官兵围着,苏梨也没办法离开,便顺着屋顶小心到了前厅,查看前厅的情况。

    “大人,后院有两个可疑的人!”官兵说着把人抬进来。

    赵寒灼虽然不认识这两个人,但一看他们那伤,立刻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唇抿得更紧。

    安珏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已经让人泡上了一杯热茶,悠然的喝了一口,这才挑眉问了一句:“你们两个是什么人?鬼鬼祟祟躲在国公府后院做什么?”

    “咳咳,启禀大人,草民王武,旁边这是草民的兄弟王安,我们二人前些日子回家探亲,遇到山匪受了些伤,行动不便,是以不曾出来迎接,还请二位大人恕罪!”

    王武下床勉强跪下解释,安珏放下茶杯起身走到他面前,用刀鞘在他断臂的地方拍了拍:“这伤是山匪所伤?”

    “是。”

    “自五年前逍遥侯血洗土匪窝以后,京都再无山匪作乱,本官怎么没听说哪里有这样凶悍的匪徒,竟有胆子重伤国公府的家奴?”

    安珏拔高声音问,又戳了戳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王安,王安痛得闷哼一声。

    “安大人!”

    赵寒灼出声制止,安珏敛了笑,脸上释放出狠戾,比赵寒灼更大声的开口:“赵大人!陛下让你来是让你做个见证,没让你阻挠本官执行公务!你若是再横加阻拦,本官就视作你是镇边大统领失踪一案的包庇同伙!”

    之前大理寺在军情处横插一手,安珏一直记恨在心,这会儿拿到把柄,自是要好好地一雪前耻。

    这会儿的关键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陆戟在哪儿,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安珏任何没有根据的猜测都是有可能成立的,没有人能自证清白。

    这也是之前楚凌昭只给苏梨一个月限期的原因。

    只要这件事被告发,安家人就会想尽一切办法逼楚凌昭给陆家定罪,给那些会给安家造成阻碍的人定罪!

    而这些人恰恰是忠君爱国,是楚凌昭要倚重的人!

    赵寒灼紧绷着脸,神情冷得可怕,他从未陷入过如此被动无力的局面。

    “安大人,本官是不是同谋,陛下自会定断,这两个人说的是真是假,也需要再审问,只是大人的审问方式未免太过粗暴!”

    王武和王安被安珏戳过的伤处又晕染出血来,两人竭力咬牙忍着,额头冒出大片冷汗。

    “对待案犯,没必要太温和!”

    安珏冷笑,忽的抬手抽出腰间的佩刀,赵寒灼眼疾手快的摁住安珏的手:“安大人,你要做什么?”

    赵寒灼到底不是武将,被安珏两三招震开,一刀划开王武断臂上的绷带,用力一扯!

    “啊!!”

    王武痛呼一声,断臂处的血奔涌而出,才刚刚有些要愈合的伤口再度撕裂,血腥味很快溢满整个屋子。

    这画面很是血腥,安珏却恍若未觉,在王武面前蹲下,指尖从他断臂处抹了一点粘稠的血液放到鼻尖嗅了嗅。

    “凝雪膏,烧伤,现在的匪徒难不成喜欢用火把做武器了?”

    安珏冷嗤,不等王武回答,起身厉喝:“这两人身上有不明来历的烧伤,本官怀疑他们与昭安楼被雷劈失火一事有关,来人,把他们给我带回军情处!”

    “安大人……”

    赵寒灼想阻止,安珏嚣张的把刀放到赵寒灼脖子上:“赵大人,我劝你从现在起少说点话,不管陆戟是因为什么原因擅离职守,他的脑袋和国公府的声名都保不住了,你若执意要淌这趟浑水,你这脑袋保不保得住也是个问题!”

    安珏说着用刀背在赵寒灼脖子上拍了两下,他现在是完全的肆无忌惮,任谁都不放在眼里。

    警告完赵寒灼,安珏扬长而去,留了一些人守在国公府外面,赵寒灼在屋里站了一会儿,落后一些才离开。

    回去的时候赵寒灼仍是骑马,不过骑得不快,骑过两条街以后,他掉转马头去了一条小巷,刚进去,苏梨从墙上跃下,惊得那马后退两步。

    赵寒灼取下一个寸长的小竹筒丢给苏梨:“我与侯爷前几日派了两个人去抓李勇的独子,要找一本花名册,今日两人传信恐怕情况有变,如今我抽不开身,你想办法出城,往西走二十里有个茶肆,你找那茶肆老板,他会告诉你路线。”

    苏梨接住竹筒,迟疑了片刻低声问:“被带到军情处那两位……”

    “我会尽力保住他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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