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紫阳君的软肋 带2500钻石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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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紫阳君的软肋 带2500钻石加更 (第2/3页)



    怀玉眼珠子一转,笑道:“大人果然英明,随意两句话还糊弄不了。我说实话吧,我是在江府门口看见的刺客,好多人呢。”

    江府门口?官吏终于松了神色,起身道:“你早说实话不就好了?当真看见了?”

    怀玉连连点头:“他们用的弓箭伤人,有个刺客的模样我还看清了,脸上有颗痣!”

    “哦?”听她说得这么详细,官吏大喜,连忙朝旁边的衙差道,“快去禀告大人,有新的人证了!”

    “是!”衙差应声而去。

    柳云烈没有升堂,朝中三公和几位老臣都列坐在茶厅,江玄瑾坐在主位,平静地听着他们争论。

    “那些证词是怎么来的?说看见陛下在江府附近遇刺?百姓为了赏银随口胡诌的东西你们也当证据,简直荒谬!”云岚清微怒。

    柳云烈看了他好几眼,皱眉道:“云大人何以就认定百姓是胡诌?您当时似乎也不在场。”

    “这皇榜贴的就不公正。”云岚清道,“不信大人便可请两个证人来问,也不问别的,就问问咱们陛下遇刺之时穿的什么衣裳戴的什么发饰,看看他们可答得上来?”

    “当时情况那般紧急,谁能注意到那些?”

    “老夫倒是觉得,就算陛下是在江府门口遇刺的又如何?”白德重开了口,“紫阳君已经尽力护驾,何以致江府问罪?”

    “白大人慎言呐。”新迁任丞相的齐老头絮絮叨叨地道,“您如今同江府是亲家,但凡审案,都讲究个避嫌,您还是不开口为好。”

    “还成审案了?”旁边的韩霄冷笑,“那岂不是该升堂,把紫阳君押在下头问罪?”

    这话尖锐了些,柳云烈看了江玄瑾一眼,摇头道:“君上重伤还未愈,岂可如此对待?”

    “廷尉大人还知道君上重伤?”云岚清道,“护驾有功的人,反而被扣在这里问罪,也不知道有几颗忠心够寒的?”

    “君上护驾有功,谁也没否认这件事。”柳云烈叹了口气,“陛下若是毫发无损,各位大人也就不用联名上书发皇榜了。可眼下陛下伤得也重,江府实在难辞其咎。”

    “刺客又不是江府里的,为什么江府难辞其咎?该做的不是都做了?”韩霄不解。

    众人沉默,相互递着眼神。

    刺客是不是江府里的,谁能断定呢?就是因为不知道刺客是何来头,所以大家才唯恐紫阳君有谋逆之心,先将他请来这里不是吗?

    “大人!”僵持之中,门口有人来禀告,“有新的证人来了。”

    “带进来。”柳云烈招手。

    厅里的人都往门口张望,江玄瑾却是垂着眸子完全不感兴趣。伤口很是难受,他捏拳抵着唇,轻轻咳嗽着。

    然而,刚咳两声,周围就响起几声倒吸凉气的动静,白德重的茶都没放稳,一歪就洒在了桌面上。

    这么激动是为何?江玄瑾不解,抬眼往门口一看。

    有人小步跨门进来,崭新的凤仙裙扫过门槛,身段婀娜,姿态端庄。再一抬头,琥珀色的杏眼往他的方向一扫,眼梢一弯就笑成了月牙。

    “见过各位大人。”她上前就行礼。

    云岚清和韩霄傻眼了,柳云烈和白德重都皱起了眉,只有没见过白四xiǎo jiě的齐丞相很是意外地笑道:“证人竟是位女子?”

    “是。”李怀玉抬头,不卑不亢地道,“陛下遇刺之时,小女就在附近。”

    江玄瑾没忍住,连声咳嗽起来。

    “君上?”齐丞相察觉到了不对,扫一眼厅内众人的神色,疑惑地问,“这位夫人,大家都认识?”

    白德重眉心直跳,起身就斥:“你来干什么?”

    许久没被他这么吼了,李怀玉竟然觉得有点亲切,笑眯眯地就道:“来作证。”

    “你身为君夫人,本身就是江府之人,岂能为此事作证?”柳云烈沉着脸道。

    君夫人?齐丞相吓了一跳,扭头就去看江玄瑾。

    本就苍白的嘴唇,因着面前这人的出现更是白成了纸,江玄瑾抬眼看着前头这人,眼神凌厉无比。

    胡闹!——这是李怀玉从他眼里读出来的话。

    撇撇嘴,她扭开头不看他,只盯着柳云烈道:“大人还没问我来做什么证呢。”

    还能做什么证?柳云烈看她不顺眼得很:“没必要问了吧?”

    “有必要的。”怀玉认真地点头,“这事儿挺严重,趁着现在各位大人都在,可得好生听听我的证词。”

    众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了,谁还会把她给江府开脱的证词当真?柳云烈嗤笑,掀着眼皮道:“夫人执意要证,那便证吧,证什么?”

    李怀玉一笑,转了身子正对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作证,证廷尉府上下串通一气、huì lù百姓、以假证词诬告紫阳君,令君上蒙羞、令忠臣寒心!”

    此话一出,柳云烈一拍桌子便起了身:“你放肆!”

    “怎么?”怀玉挑眉,“廷尉衙门大门六开,扬言明镜高悬,下可告上,结果却听不得告自己的?”

    “珠玑。”白德重皱眉,“你胡说什么?廷尉府怎么可能做这些事?”

    “做没做,让人来与我对质不就好了?”她微笑,“方才我进门,说有刺客线索,连陛下的衣饰都说出来了,结果府上官吏压根不记,甚至要赶我走。直到我说圣上遇刺是在江府附近,他才转脸替我传话。”

    “敢问柳大人,这是个什么道理呀?”

    挑着说圣上在江府附近遇刺的证词收?云岚清皱眉:“君夫人所言若是当真,柳大人,此事你可该给紫阳君一个交代。”

    “是啊,这样取供……哪有这样的?”齐丞相也皱眉。

    柳云烈听得一脸愕然,很是不解地起身:“怎么会有这种事?”

    “大人这是被蒙在鼓里了?”怀玉挑眉。

    “我的确不知府上有这等行径。”柳云烈皱眉,“之前采供都是本官亲自采的,得了供词与几位大人商议过后,方才让人去请的君上过来。”

    “大人可有想过?”李怀玉道,“江府附近的官道一向少人,若陛下真是在那附近遇刺,有几个人能看见?”

    柳云烈道:“总也会有人凑巧……”

    “那要是没有呢?”她冷笑,“大人岂不是拿着银子去买假供,让人诬陷紫阳君了?我说得可有错?”

    不管怎么看,江府附近那一块都是没人的可能性大一些。

    易泱忍不住了,上前来拱手道:“夫人说的这些是有理的,但至多能说明陛下不是在江府附近遇刺,可紫阳君当时护驾,却还让陛下重伤,难道没有护驾不力之嫌?”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问问虎贲中郎将大人。”怀玉扭头看他,“护卫陛下,该是大人之责吧?陛下离宫在外,大人何在?”

    易泱一愣,慌忙道:“当时陛下不让人跟。”

    “陛下不让,大人就当真不跟?”李怀玉眯眼,“大人这算是玩忽职守!若不是紫阳君在,陛下若有个什么意外,大人全家几条命能赔?不好生感谢君上,反而怪他在刀光剑影之中没将陛下护得毫发无损?”

    “我……”易泱还想再辩,可一看周围大人朝他投过来的带着责难的目光,他一惊,当即低头不敢再吭声。

    李怀玉扫了在座之人一圈,道:“君上为人如何,这么多年各位大人心里应该有数。宫是陛下要出的,人是君上救的,无论前因还是后果,怎么也怪不到江府身上来!”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饶是出自女子之口,堂上也有人点头道:“的确如此。”

    “言之有理。”韩霄也赞同,但赞同的同时,忍不住多看了这位夫人两眼。

    这股气势,好熟悉啊……

    白德重本还准备骂她的,听她说完,他想了想,难得地也跟着点头:“老夫着实没明白,这件事怎么会问罪到江府。”

    齐丞相倒是没置评,只是捻着胡须笑:“君上娶了个很厉害的夫人啊。”

    “过奖。”屈膝行礼,怀玉看向柳云烈,“大人以为呢?”

    柳云烈很是无奈:“今日请君上过来,本也不是本官的主意,是各位老臣议下的,怎的还成本官里外不是人了?”

    不是他的主意?李怀玉想了想,倒也是啊,这个人没道理跟江玄瑾过不去,就算先前有些不愉快,但以他的性子,不至于记仇报复。

    那么这里的老臣还有谁呢?怀玉抬眼偷瞄。

    齐翰是老臣,原先是尚书令,丞相之位一空,他填上了。后头坐着没吭声的太常卿季青也是老臣,旁边的林昭英更是不用说,白胡子都一大把了。

    这些人固执归固执,但都还算忠心于帝。

    抿唇想了想,怀玉道:“既然各位大人也相信君上,那是不是该让他回府继续养伤了?”

    这肯定是不可能的,柳云烈摇头:“府内有厢房,已经为君上收拾好了,君上要养伤,在这里也可以。”

    变相软禁?李怀玉皱眉,心想这些人莫不是疯了?防备谁都行,怎么连江玄瑾都防备上了?

    她还想再说两句,然而,江玄瑾却是平静地接受了。

    “既然都已经准备好,那便叨扰了。”他轻咳着道,“本君身子不适,追查刺客一事就劳各位多费心了。”

    众人齐齐起身拱手:“君上保重。”

    怀玉忍不住瞪他,好歹是手握兵权的一方之主,怎么能这么好说话?

    江玄瑾面无表情地抬步走过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拉。怀玉挣扎了两下,没挣开。

    “喂。”她咬牙低声道,“不是觉得我恶心吗?还碰我干什么?”

    捏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江玄瑾看也没看她,径直将她带出了茶厅。跟着衙差走到厢房里,才松开她。

    门关上,怀玉退后两步,揉着手腕看着他:“明知道这些人是故意把你留在这里的,你也觉得无所谓?”

    “有什么关系?”他看着别处,淡淡地道,“江府没有错失,至多牵连受责。”

    丹阳没了,皇帝根基尚浅,他这个辅政八年的紫阳君护驾不力,让陛下伤着了,被人怀疑别有用心也是情理之中。

    定定地看了他两眼,怀玉点头:“那就算是我多管闲事了。”

    说罢,伸手就要去拉门。

    门刚开了一条缝,江玄瑾伸手就将它压了回去。

    “想去哪里?”他问。

    硬着脖子没回头,却能感觉到他就站在她身后,怀玉轻笑:“你不是不想看见我吗?所以我赶紧走,免得气着你了。”

    江玄瑾冷声道:“话没说清楚。”

    “还要说得多清楚啊?”怀玉不解,“我该说的分明都已经说过了。”

    “不是你。”他道,“是我。”

    微微一愣,怀玉转了个身面朝着他:“什么?”

    江玄瑾半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了一片阴影:“你跑哪里去了?”

    话说半截,又来问她?怀玉嗤笑,抄着胳膊往门上一靠,痞里痞气地道:“我去了哪里,你可能不想知道。”

    江玄瑾皱眉,微微有些恼:“说。”

    “陆府。”她道。

    手慢慢收拢,他绷紧了下颔,眼神骤然凌厉。

    “不高兴?”怀玉歪着脑袋瞅他,“可是,是你把我赶走的,我没别的地方可以去,自然是要去朋友那里。”

    “朋友?”江玄瑾冷笑,“他没把你当朋友。”

    “至于挑拨离间吗?”怀玉撇嘴。

    不是挑拨离间,那日在廷尉衙门大门口,陆景行亲口与他说的,说他不曾把白珠玑当朋友。至于后头半句话,江玄瑾每次想起来心情都很差。

    “你离他远点。”他低声道。

    怀玉轻笑:“离他远点,然后呢?等着被人赶出府,然后横死街头?”

    “……”浑身的气息都开始焦躁起来,江玄瑾抵着她,看着她脸上这从未见过的漠然和疏离,心口紧成一团。

    “你还是好生休息吧。”怀玉摆手,“每次跟我说话,不都被我气个半死?为了身子着想,去躺着吧,我走了。”

    “还要走?”他半气半慌地抿唇,死死按着门。

    李怀玉一脸莫名其妙:“我留在这里干什么?给你添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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