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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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第3/3页)

其所能要今她快乐,但她的快乐早已埋葬在过往,每一次的欢笑都在终止时浮上更浓重的伤痛与寂寞。

    她好努力、好努力要学著岩逍、仇岩、织艳,乃至于新朋友悔殊一般抛去过往,活出自信勇敢的未来。每一个人都有他伤心的往事,但却只有她抛不开,融不入快乐的新生活中。

    她不敢告诉岩逍:当大家愈欢畅,其实她愈寂寞。

    这种日子不是不好,家里以往不曾有这番光景,她是喜欢大夥齐心同力对抗外来攻诘、互相扶持的:但在芳心幽处,有著洞开的一口空虚,不是热闹可以填满。

    一株曼花缓缓绽放,与她泪眼相对。夜露滴落尘土,她再也忍不住泪意,任其畅快奔流。

    总是不由自主踏上每一寸共走过的土地,追寻不会再现的记忆。

    十三、四岁时,他俩傻呼呼的坐在这株曼花前,非要等花开不可。结果花不曹开,倒让两人被夜露染成风寒。她三天下不了榻,而他却抱病坚持要守著花开。在第二天夜里,他由窗子爬入,双手捧著盛开的曼花叫醒她看。

    后来他病了十天,她坚持要看顾他。

    “未婚夫妻”的字眼”在那时才由表面上的意思明确了起来。两颗情初动的心由此开启。她看著他,不再是看著兄长,而是未来良人:他看著她,也不再是一起玩儿的小妹子,而是未来娘子了。

    要不是……要不是爹娘的突然身亡,举家乱成一团,什么事皆出了差错,每个人的嘴脸也变得挣挥……一切都出了错,祥和的天地毫无预兆崩落在脚下……

    她该是“他”的妻的!

    要不是他在迎娶途中遭到狠群攻击,迎亲队伍无一人生还,他们该是夫妻的!

    “恶狼山”残肢断臂的血腥场面至今忆来仍教人作呕。她甚至拼不全哪一只手、哪一截足该是“他”的!

    舅母说她生来带克,最好嫁她那位游手好闲的儿子为妻;叔父那边亦无一丝温情,逼著她嫁给痴愚的姻亲。

    当她最需要“他”时,他却死了。

    是她生来带克吗?爹娘、未婚夫,全在一夕之间出她眼前消失。没有人可以让她倚靠,而她则日日夜夜被自厌自责所啃噬。

    她恨他!可是她也想他想得怨与变交织。

    多想抛下一切追到黄泉地府,问他何忍丢下她一人?为什么不带她一同走?他说过要同生共死的呀!

    趴在花台上,呜咽著模糊不清的声音,若有人仔细聆辨,不难猜出她重复叫著两个字—

    —逐阳。

    花径最深处,一抹叹息被夏蝉盖过,一双狂猛的眼却怎么也掩不住其中的渴慕与樵粹。

    落人尘土的泪,也流入了他胀痛饮裂的胸口。

    暗处,又来心碎的叹息。

    若非真正眼见到貌美如女子的赵思亮果真是男儿身,刘若谦差不多要以为他是女扮男装的了。以前他也治疗过俊美男子如拜弟齐天磊,以为男生女相不过如此了,如今才知道仍有真正美人之流。这临安城页不得了,美佳人与美男子充斥。

    开了几帖舒筋活血的补药让长年病弱的赵公子恢复更好的气力,几日下来,刘若谦一如以住,成了病人家中的座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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