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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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一尘,现在我才知道你为什么叫蓝一尘。”应无物冷冷地说:“因为你心里还有一点尘埃未定,还有一点傲气,所以你才会来。”

    “是的。”蓝一尘也很快承认:“你要我来,我就来,你能要我去,我就去。”

    “去,到哪里去?”

    “去死。”

    应无物忽然笑了:“不错,剑是无情之物,拔剑必定无情,现在你既然为了,我也来了,我们两人中总有一个要去的。”

    他已拔剑。

    一柄又细又长的剑在一眨眼间就已从他的竹竿里拔出来,寒光颤动如灵蛇。在晚风中一直不停地颤动,让人永远看不出他的剑尖指向何方,更看不出他出手要刺向何方,连剑光的颜色都仿佛在变。

    有时变赤,有时变青。

    蓝大先生一双锐眼中的瞳孔也已收缩。

    “好一柄灵蛇剑,灵如青竹,毒如赤练,七步断魂,生命不见。”

    青竹赤练,都是毒蛇中最毒的。

    “你的蓝山古剑呢?”瞎子问。

    “就在这里。”

    蓝一尘一反手,一柄剑光蓝如蓝天的古拙长剑已在掌中。

    应无物的长剑一直在颤动,他的剑不动。应无物的剑光一直在变,他的剑不变。

    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如果说应无物的剑象一条毒中至毒的毒蛇,他的剑就象是一座山。

    应无物忽然也叹了口气。

    “二十年来,我耳中时时听见蓝大先生的蓝山古剑是柄吹毛断发的神兵器,我早就想看一看。”瞎子叹息:‘只可惜现在我还是看不见。”

    “实在可惜。”蓝一尘冷冷地说:“不但你想看,我也想让你看看。”

    剑一出鞘,一到了他的掌中,他就变了,变得更静、更冷、更定。

    冷如水,定如山。

    夜色又临,一片灰蒙已变为一片黑暗,惊起的宿鸟又归林。应无物忽然问蓝一坐:“现在天是不是黑了?”

    “是的。”

    “那么我们不姑明晨再战。”

    “为什么?”

    “天黑了,我看不见,你也看不见,你有眼也变为无眼,我已不想胜你。”

    “你错了!”蓝一坐声音更冷:“就算在无星无月无灯的黑夜,我也一样看得见,因为我有的是双神眼。”

    他横剑,剑无声:“你看不到我的剑,又低估了我的眼,你实在不该要我来的。”

    “为什么?”

    “因为我既然来了,去的就一定是你。”

    剑势将出,还未出,人是没有去。小路上忽然传来一阵飞掠奔跑声,一个人大声呼喊:“你们谁也不能去,哪里都不能去!”这个人的声音真大:“因为我已经来了!”

    听他话的口气,就好象只要他—来什么事都可能解决,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应无物皱了皱眉,冷冷地问:“这个人是谁?”

    “我姓杨,叫杨铮,是这地方的捕头。”

    “你来干什么?”

    “我不许你们在这里仗剑伤人,在我的地面上,谁也不许做这种残暴凶杀的事。”杨铮说:“不管你是什么人都一样。”

    应无物脸上完全没有表情,掌中的蛇剑忽然一抖,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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