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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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磨好了,刀锋在晴朗的日色下闪闪发光。

    杨铮走过他身旁,赵正也过去,忽然翻身抄起了这把朴刀,一刀砍在杨铮后颈上。

    最少他自己以为这一刀已经砍在杨铮后颈上,因为他自信这——刀绝不会失手。

    可借他还是失手了。

    杨铮好象早巳料算他有这一着,忽然弯腰,反手一击,用破布裹着的离别钩已经打在他右胸第四根和第七根肋骨间。

    肋骨碎裂,朴刀落下。

    赵正的脸骤然因痛苦惊吓而扭曲,扭曲后就立刻痉挛僵硬,永生都无法恢复了。

    所以他以后在牢狱中的难友们就替他起了个外号,大家都叫他“怪脸”。

    杨铮看着他叹息:“我实在希望你能照你答应我的话去做,可惜我也知道你绝不会那么做的,你已经陷得太深了。”

    一直在低着头磨刀的老人忽然也叹了口气,说出句任何人都想不到他会说的话。

    他忽然叹息着道:“杨恨的儿子果然不愧是杨恨的儿子。”

    杨铮转身,吃惊地看着这个衰老瘦弱的破脚磨刀老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他的儿子?”

    “因为你现在样子就和我见到他时完全一模一样。”老人说:“连脾气都一样。”

    “你几时见过他?”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磨刀的老人说:“那时候他的年纪比你现在还小,还在学剑,学用剑,也学炼剑,他的师傅邵空予剑术虽不佳,炼剑的功夫却可称天下第一。”

    老人叹了口气:“只可惜你父亲的志不在炼剑,所以邵大师的炼剑之术也就从此绝传了。”

    杨铮拜倒:“家父也已去世很久,生前也常以此为憾。常常对我说,他学的如果不是搏击之术而是炼剑之法,这—生活得必定愉快得多。”

    老人也不禁黯然。

    “岁月匆匆,物移人故,人各有命,谁也勉强不得。”他说:“就好象剑一样。”

    杨铮不懂,老人解释:“剑也有剑的命运,而且也和人一样,有吉有凶。”老人说;“那次我去访邵大师,为的就是要去替他相一相他那柄新炼成的利剑灵空。”

    “灵空?”杨铮说:“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

    “因为那是柄凶剑,剑身上的光纹乱如蚕丝,剑尖上的光纹四射如火,是柄大凶之剑,佩带者必定招致不样,甚至会有家破人亡的杀身之祸。”老人说:“所以邵大师立刻就将那柄剑毁了,再用残剑的余铁炼成一柄其薄如纸的薄刀。”

    “那柄刀呢?”

    “听说是被应无物用一柄残缺的古人剑谱换去了。”

    杨铮的脸色忽然变了,仿佛忽然想起了—件又神秘又奇妙又可怕的事。

    “据说那本剑谱左边一半已被焚毁,所以剑谱的每一个招式都只剩下半招,根本无法炼成剑术。”老人说:“可惜我未见过,也不知道它的下落。”杨铮忽然说:“我知道。”

    磨刀的老人显得很惊讶,立刻问杨铮:“你怎么会知道的?”

    “因为那本剑谱就在家父手里,家父的武功就是以它练成的。”

    “我知道后来杨铮一柄奇钩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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