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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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第3/3页)

本来就不是绝对的,有时虽胜犹败,有时得死犹生,有些人虽然活着,却跟死人一样。”

    他慢慢地接着说:“恐怕这地方就有很多这样的人。”

    柳轻侯终于上了黄鹤楼,面对薛涤缨。这是他们第一次相见,很有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两个人相互凝视了很久才开口,在这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相见中,这两位当代的名剑客都只说了一个字:“请。”

    生死呼吸,间不容发,致命的一击已将出手,还有什么好说的?

    第九章 谁是赢家

    黄鹤楼下,万头仰视。在这一瞬间,每个人对楼上这两个人的生死胜负都似乎比对自己的生死更关心。

    黄鹤楼上,风声骤起,灯光也随之明灭闪动不定。

    忽然间,一阵劲风呼啸,一道金光破窗而出,宛如经天长虹,飞越江岸,远远的落入江心。

    水花四溅,大众悚然。

    “这是柳轻侯的金剑,一定是的。”

    现在金剑脱手,黄鹤般飞去,柳轻侯这一战莫非已败了?

    江心中的水花与涟漪很快就平息,黄鹤楼上的灯光也渐渐恢复明亮。

    江水楼头,一片安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呀”的一声,一扇窗户开了,出现一条人影,纤弱的身子,苍白的脸,一双眼睛亮如寒星。

    ——金剑虽然已化作黄鹤飞去,人却仍在。

    薛涤缨呢?

    薛涤缨已倒下,掌中的刀仍在,脸色安详而平静,身上的衣衫也没有凌乱,只不过后颈上多了一只漆黑的指印。

    卜鹰、杜黄衫,一致的结论是:“薛大先生已经走了。”

    决战虽已结束,能上楼来的也只有寥寥几人,这句话当然是对关二说的。

    关二很干脆:“薛涤缨死,我们输了,那五十万已经是你的。”他还是忍不住要问,“那时你怎么敢赌他死?我本来以为你已输定了。”

    卜鹰没有直接回答,只慢慢地说:“死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只有兀鹰才嗅得出。”

    杜黄衫忽然说:“薛涤缨的死,只不过是借柳轻侯的剑来兵解而已。”

    “兵解”是道家语,也是一种成道的方法。

    “其实他早已有了不治的病。”杜黄衫说,“使剑者死于剑,正如兵解,求仁得仁,所以他死得很平静,我也心安。”

    “不治的病?”关二问,“病在哪里?”

    “在肝。”

    “他本来就已有了不治的肝疾?”

    “是的。”杜黄衫说,“所以薛和并没有出卖他,所以薛和还活着。”

    关二慢慢转过身,瞪着张八。张八勉强在笑,虽然不敢开口,意思却很明显:“不管怎么样,那一注我们总算赢了。”

    薛涤缨死,柳轻侯胜,那一注财神当然赢了,奇怪的是,卜鹰却偏偏还要问柳轻侯:“这一战你是胜是败?”

    “你说的是哪一面?”

    “我说的是剑。”赌局和财神下的赌注,决胜的项目本来就是剑。

    柳轻侯的回答令人失色。

    “若是论剑,当然是我败了,我的金剑被绞出,脱奇書網電子書手飞去时,论剑我就已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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