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霓裳舞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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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霓裳舞不断 (第2/3页)

,小屁孩一定是故意报复我,居然用这么惨绝人寰的法门让我痛不欲生,我可怜的手啊……不会是被废掉了吧?

    “我陪公子这一路走到江偃,殷勤伺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何公子要如此对我?”我飚着颤音,从牙缝里把话挤出来。

    他淡淡地扫我一眼,说道:“丫头,你的掌心当日被刀锋所伤,又经了水,我看你每日里忍痛也很是辛苦,这才好心和主人家要来了伤药,你那手若再不医治,我看索性剁掉算了。”

    我心里一凛,原来他早已察觉我手上的伤,当日我的手心被君亦清用刀割伤,后来又为简荻下水抓鱼,虽然当时没觉得如何,但隔日便开始刺痛难忍。伤口没有处理,天又渐渐热起来,这些天更是疼得厉害,偶尔还会流出脓血。

    “丫头……”简荻为我细细包扎伤口,我看着白布一圈又一圈地缠在手掌上,像极了绕指而过的柔丝。

    “诶?”心不在焉地应一声,抬起头时,才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我,“公子,怎么了?”

    他摇头,放下手里的药瓶和纱布,张了张口,却又顿住,只是盯着匣子里的瓶瓶罐罐发起呆来。

    “公子是不是有事要吩咐?”我试探地问了句,他恍惚间看了我一眼,勉强一笑。

    “丫头,如果有一天有人要害我,杀我,你会护着我,帮着我吗?”他轻声问道。

    这话莫名地有些熟悉,忘记了曾几何时,在那层层楼阁重叠的人间仙境里,有个满身珠玉的贵公子斜倚在香榻上,也曾这样笑着问我。

    那时的晚霞横陈,月才刚上梢头。

    夜风穿过低矮的围墙,将荼靡架下的秋千撞了个旋儿,茶香从杯口中流出,轻缓地卷入夜色。围墙的一面残断,石径旁的荷塘中涌起凝练的白雾,新荷还没有成型,包裹在一片水气氤氲中。

    我喝了口杯中茶,放下茶杯,顺手拿起竹案上的篦子,一片落花飘进了杯中,简荻抱着双臂站在门槛前冲我笑着。

    “丫头,给本公子绾发。”他走过来,将一瓶桂花头油膏塞进我的手里,斜身躺倒在湘妃榻上,懒懒地翻了个身。

    他的身上只披了件月白绸衣,领口处松散地打着结,刚刚沐浴过的身上透出一股浸透着花香的热气,月白绸衣轻薄松垮,浮现出隆起的锁骨优雅而淫靡的线条。我将他的满头湿发捧起,将篦子□□发端,缓缓拉到发尾,桂花膏子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荷塘里的蛙鸣入夜后愈发清晰。他闭着眼,浓密的睫羽像两片小扇,微微翘起。

    小院里没有烛火,只有天上的月光投下的淡淡银芒,和纷飞在花间的点点萤火。

    他的脸平和安详,美得动人心魄,我一时玩心大起,边为他梳头边唱道:“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丫头。”他从嗓子里发出舒服的呜呜声,像极了慵懒的猫儿。

    “诶?”

    “你在唱什么,想讨赏了吗?”他的眼皮微掀,露出一道缝隙。

    我嘿嘿一笑,从瓶中挖出一块香膏匀到篦齿上:“公子不知道吧?这梳头可讲究着呢,我刚才唱的那句吉祥话,是专为了给人梳头时听的,叫作梳头歌。”

    简荻没再答言,合上眼任我摆布,他的满头鸦墨长发如灵蛇缠绕在我的指间,我挑起一缕凑到鼻下闻了闻,满溢的桂花香呛得我打了个喷嚏。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他的发丝顺滑,又是一通到底,黑亮得光可鉴人。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话音刚落,他从榻上翻身坐起来,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腕。

    “丫头啊,本公子怎么听着这歌里透着古怪呢?”他的唇边盈上抹浅笑,眼角眉梢中满是嘲弄。

    “阿荻啊,你就是疑心病太重,这歌里歌外的意思分明是祝祷你多福多寿,多子多孙,你怎可怀疑为兄的一片‘好意’呢?”我挑挑眉,扬起下巴向他笑道。

    他一爪子夺去了我手中的篦子,探出另只手将我拦腰抱上湘妃榻,一阵天旋地转后,我仰躺在他的身下,他刮了下我的鼻梁,笑道:“‘兄长’的这番美意,‘小妹’我心领了,今夜月色正好,咱兄妹二人何不促膝赏月,不失为一段风流佳话。”

    我顺势敲了下他的额头,意正严辞道:“阿荻不可目无尊长,须知长兄如父的道理。”

    他脸色瞬时凛然,但双手却探到我的腰间,将我按在榻上呵起痒来,我边扭动边大笑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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