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再也不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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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我再也不闯祸了 (第1/3页)

一场跑马让玄墨名声大震,也让她跑野了心。

    这天,梅逸刚踏进方府大门,老远就听见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舅舅,你放我下去嘛,再不放我就跳啦!我真跳啦!我不是吓唬你的!我说到做到!”

    是玄儿!梅逸心跳加快,寻声飞身找过去,找到他们就见方直正双臂交叉抱胸仰脖往楼上看,嘴里还鼓励着:“跳吧,舅舅接着,大不了再把你送上去便是!”

    梅逸顺势往上一看,玄墨正泪眼汪汪地扒在二楼的一个小窗户上,身子一大半已经探了出来。

    “直,发生什么事了?”梅逸急匆匆地问。

    “逸,你来了,看看你的‘乖’丫头,昨天下午偷偷牵着奔溜出府去,天黑才回来。”然后方直故意放大嗓门,接下来的话好似专门说给玄墨听的,“也不瞧瞧她的斤两,虽说劫财劫色都是下下选,可奔却是价值倾城的汗血呀!”

    “直,你别逗她了。”梅逸正色劝道。

    “逸哥哥,你救我——”玄墨可怜巴巴地望向梅逸。果然,梅逸势要飞身放人。方直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急了眼:“逸,这回把她关在‘锁麟阁’上是爹的意思,你我都管不了。等爹气消了,自然就会放了她。权当给她个教训,你也不希望她见天儿地胡闹不是么?”

    梅逸叹了口气,爱莫能助地朝玄墨摇摇头,目光中透着心疼。

    玄儿大失所望,悲恸地拿出杀手锏:“我跟你绝交!”然后“咣当”一声摔上窗户。

    方直无奈地笑道:“逸,恭喜你,你是她今天第十个绝交对象,走,去我书房坐,我有好茶。”

    方直和梅逸在书房刚刚泡上一壶茶,凳子都还没坐热,负责盯梢的方舒脚下拌蒜地冲进书房,边踉跄边嚷:“小……小……小……”就“小”不出下文了。没讲出个所以然,方舒急得额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往下掉。

    方舒本是戏班里的一个小戏子,无故生了一场大病后变成结巴,这戏自然也就唱不成了,方直可怜他,收他做了随从,平日里倒正常,只是情急中会犯病。眼下看来,他是又结巴上了。

    方舒狗急跳墙,惊天动地地跺了一脚,此举把方直梅逸都吓了一跳。更没想到的是,方舒拍手打起了拍子自顾自地唱开了:“呛咕隆咚唉,小小姐她真要跳,人已站在房檐上……”果然不结巴了。

    方直闻讯飞身蹿出门去,梅逸望着被方直撞得来回扇动的门板,不由对方直产生恻隐之心:可怜的直,身边除了一个古灵精怪的玄儿,竟还有这样奇怪的跟班,有这些人“陪伴”,想不年少早衰也难。

    啜了一口香茗,耳畔好似响起玄墨娇滴滴的轻唤:“逸舅舅…”怔忡片刻,梅逸摸了摸一头乌发,一个激灵,毫无眷恋地冲出方直的书房直追方直。活见了鬼了。

    “方玄墨你别胡来哈!你若胆敢跳下来我就先揍你一顿!铁板大熊掌和竹板煸肉你自个儿挑!”等梅逸赶到时,就见方直泼夫一样叉腰跳脚,照实说,方直真毛了。

    “直,别那么气急败坏,有损形象。”梅逸在一旁安抚道。

    “气急败坏?我有么?你哪只眼看见我气急败坏了?!”方直有些失控。

    玄墨趁两人专心争论时,从小窗户里钻出身子,摇摇晃晃地站在飞檐上。

    梅逸和方直顿时停止争辩,提气随时准备飞身救人。

    一阵微风拂来,玄墨粉绿色的阔裙袍被风鼓起,从低下看就像一朵盛开倒挂的金钟花。玄墨窃喜:就是这会儿!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一、二、三,跳!”

    梅逸和方直傻了眼,不知玄墨从哪个犄角旮旯扒拉出一把油纸伞,只见她撑开伞一鼓作气从飞檐上跳下,悠哉游哉,在半空中旋身下落。

    刚悬空的紧张瞬间被飘飘欲仙的兴奋取代,在方直和梅逸吃惊的注视中,玄墨如误坠人间的仙子一般,优雅地平稳落地,还不忘淑女地收起油纸伞,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美得方直和梅逸一阵心神荡漾。

    “你们要不要一试?很好玩!”玄墨笑眯眯地递上伞以示慷慨。

    方直这才收回心神,大怒一声:“方玄墨!”后面的话便被嘎嘣嘣的指骨声和额上突起的青筋替代掉了。

    玄墨见状不妙,转身还没跑出去,就被方直一个箭步上前给蛮力扯了回来。

    方直二话不说,说到做到,翻过玄墨扣到腿上扬起大掌。

    “直,别打!”梅逸拦下巴掌,就想夺过玄墨。

    “逸,你别管闲事,不能由着她去野,你看她一举一动哪有点公主的样子?!”看来,这巴掌是挨定了,玄墨幽幽一叹,气聚丹田,绷紧屁股准备挨揍。

    梅逸灵机一动,直捣方直要面子的死穴,轻吐一句:“直,你这样很像一个小爹哎!”还很配合地眯眼俊雅一笑,做观赏状。

    果然,方直心里被他这一笑撩拨得难受,下意识地问:“哪有,我哪有你说的那么老?”

    梅逸顺杆上爬,貌似极为肯定地说:“有,很有,这教训孩子的气度只有做爹的才有!我仿佛都看见了十年后成亲生子的你。”

    玄墨一听梅逸的话,不知好歹地“扑哧”一笑,刚聚好的气儿尽数泄掉。梅逸瞬间垮了俊脸。

    她这一笑,如火上浇油一般,方直提高玄墨的后衣领,把自己的鼻尖顶在玄墨的小鼻头上,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你还敢笑?!”玄墨刚刚弯出一个好看弧度的嘴微微地开始抽搐。

    直觉告诉梅逸再不救人,玄墨这块肉就会被“煸”得很难看,一不做二不休劈过一掌就要硬抢,方直哪肯,抱紧玄墨一个回身迎上这一掌,一来二去,阴差阳错,方直和梅逸一人扯住了玄墨一只衣袖,两下一使劲,只可怜了玄墨——的裙袍,不偏不倚,势均力敌的两人从正中间对半扯开了玄墨的上半身衣襟,玄墨应声春光乍泄,方直和梅逸慌了神。

    当方枭闻声赶到时,就看到这样一幕,玄墨上身只着月白肚兜,腰带以上的衣服从中撕开,像个水袖披肩一样挂在左右胳膊上,而方直和梅逸正一左一右地忙着宽衣解带……

    方枭怒斥一声:“你们两个臭小子在做甚?!”方直和梅逸停下手中动作四下看看,登时羞愧不已,眼下的情形,不但尴尬,而且暧昧,还有些下作。他们宽衣解带,本意是为了遮住□□,可在这样的情形下争先恐后地脱衣裳,有的解释了,而且解释起来还很是一个麻烦。

    等一切解释清楚,已是一天一夜后。玄墨又被关了起来,而且,这回关得更高,锁麟阁三层的一间小破屋。这回,饶是梅逸、方直都不好出手相救了。因为,方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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