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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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第2/3页)

转过头去看着印老三。

    印三抱着头怪叫:“我不去我不去,天,这是怎么发生的,我不是任何人的奴隶,我是自由身!"嘴巴虽然这么说,心里却知道,这个有一张雪白俏脸的女孩,已是他的主人。

    他问得好,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印三茫然,呵,是在他第一次看清楚她的时候吧,他低下头,千里姻缘一线牵,他已知道她降得住他。

    奇是奇在个多月前当大哥有意撮合这头婚事之际,他还千般不愿意,百般抗拒这个女子。

    “一一养女是次货,有什一么好人家会把女儿嫁到千里之外!"看清楚了程岭,才知道他根本配不起她。

    印大这时说:“今日是你们新婚之日,我不打扰了。”

    “大哥,”程岭劝说:“吃了晚饭才走,”

    印大说:“也好,炒两只热荤来吃。”

    “大哥,冰箱里的鱼怎么都像冰砖?”

    “唉,这就是外国人的海鲜了,无论什么,往冰格取出,等它融雪,就得一天!”

    程岭骇笑,“好吃吗?”

    “不比柴皮难吃。”

    程岭笑弯了腰。

    印三说:“华人只得跑去海边钓鱼清蒸,还有,到海滩去拾蛤蜊回来炖蛋,鲜美可口。”

    “带我去!”

    印三高兴他说:“我们明天就出发。”

    他大哥瞪他一眼,“明天不开店?”

    “休息十日。”

    “三日。”

    “七日。”

    印大看着程岭的笑脸,忽然轻化,温柔地应允:“五日。”

    少年时,在新加坡,他也有一个可爱的小女朋友,皮肤稍微黝黑些,双眼却一般精灵,两人常约在芭蕉树下大红花前见面。

    后来,那个叫秀琼的女孩子的父兄不愿意,叫她同他绝交。

    那一日傍晚,她出来见他,穿着沙龙,耳边别着一朵桅子花,并没有走近,远远朝他鞠躬道别。

    以后,他再也没见过秀琼。

    他要争口气,大丈夫何患无妻,可是,不知怎地,至今他还没有结婚。

    后来,每次看到程岭,他都会联想那个黄昏,鼻端忽然充满了桅子花香。

    印老三已经很满意,“五天就五天。”

    程岭也知道,这五天也许就是她余生唯一的假期了。

    她没有猜错。

    吃过晚饭,印大边喝茶边说;“每次程岭下厨,我铁定三碗饭。”

    程岭欠欠身,“大哥真客气。”

    他取过外套,“我走了,先到朋友家议事,借宿一夜,然后到维多利走一趟,回来再找你们。”

    程岭送他到楼下。

    印大回头微笑,“你总是送我。”

    “有什么委屈,尽管同我说,我与你出气。”

    “不会啦,我不会受气。”

    “程岭,每个人像你就天下太平了。”

    他驾车离去。

    程岭回到楼上,只见印三又拿着油漆刷子在忙。

    她乘空档换上新置的床铺被褥,全室焕然一新。

    两人未有对话。

    程岭冲杯茶,坐在摇椅上喝,日后这成为她的习惯。

    印三终于走过来,坐在她身边。

    “你倒底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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