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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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第2/3页)

必经路途,循环不息。

    豆苗轻轻对自己说:十六岁,感觉上像六十岁。

    那一天,有小孩哭着捧来两尾孔雀鱼求救,只是一块钱一条的生命,可是豆苗小心替他换水滴药并且赠送营养鱼饲,赔煞老本。

    第二天,小孩由舅舅陪同道谢,豆苗一眼认出年轻人,他头上像是冒出晶光,豆苗几乎站不稳,定定神,脱下塑料手套问:“鱼儿不反肚了吗?”

    年轻人笑:“周医生,我们欠你诊金。”

    豆苗轻轻答:“你到接待处付款。”

    年轻人看牢豆苗:“周医生我们可曾见过?”

    豆苗故意扮作不记得:“对不起,我一时想不起。”

    年轻人说:“我叫王富立,我外甥小昆。”

    这时有人带进狗只要求种植晶片,豆苗要去忙,他们两舅甥告辞。

    是他,他有两道半寸宽的浓眉,圆圆大眼,像东洋人漫画里的憨少年,豆苗记得他,他就是该日在卞阿姨临室髹油漆的青年。

    那一天他用油漆刷子绊了出言不逊的金发女一跤,豆苗心存感激。

    她有种感觉,她会同他在一起,故此震惊。那天,回到家里,她呆呆对牢铁芬尼镏金玻璃瓶,把它自架上取下放在桌上。

    周子允问:“为什么发呆?”

    “这只玻璃花瓶,今日会被打烂。”

    周子允笑:“好端端谁会打碎它,我家并无幼儿。”

    “它会破成三块六角形。”

    “亏只是一只花瓶,无关痛痒。”

    如果是人,那可麻烦,谁也不想预知生死。

    “今日,我看见我男朋友。”

    周子允一怔:“请他回来喝茶。”

    “我们还是陌生人。”

    周子允诧异:“你说是你男朋友。”

    “我还没告诉他。”

    “豆苗,老妈的经验是:你若喜欢他,赶快下定洋。”

    豆苗骇笑:“妈妈怎么也懂这一套。”

    “确实让他知道呀,否则,你猜臆,我琢磨,玩到几时去,那小子叫什么名字,做什么职业?”

    豆苗不去回答,她忽然看到一段新闻,噫地一声。

    周子允问:“什么事?”

    “报载露西亚山杜士修女辞世,享年九十七岁。”

    “她是谁?”

    “妈妈,她一九一七年在葡萄牙花地玛小村庄亲眼目睹圣母显灵,那年她十岁,当时与两个表姐妹在一起,全世界听过这件神绩。”

    “嗯,这件事改变了她们一生,她们曾经因妖言惑众入狱。”

    豆苗沉默。

    “这是你不多话的原因吧。你真正知道什么,妈妈已不知。”

    豆苗握住母亲双手:“我知道母亲确实爱我。”

    周子允笑出来:“那样也已经足够。”

    话才说完,子驹来访怒气冲冲,似整个头都是黑烟。

    母女知道不会有好消息。

    果然,子驹尖声说:“他同我说再见。”

    豆苗早已知道,她不出声。

    说时迟那时快,子驹伸手一扫,桌子所有摆设落到地上,本来铺着地毯,不会打碎,可是玻璃花瓶撞到墙上,烂成三块六角型,掉在地上。

    子驹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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