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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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第2/3页)

乐。"大家举杯。

    还是同一日?荷生不能置信,感觉上像已经过了一年,两年,甚至十年,她对时间有点混淆。

    有人替她拨一拨湿头发,荷生如惊弓之鸟般弹起来,恐惧地看住那只手。

    女同学笑着问:"怎么了?"

    她连忙呷一口酒。

    靠着酒力,渐渐松弛下来。

    "荷生,有什么愿望?"

    愿望,呵是,愿望,荷生用手撑着头,"我要三个愿望。"

    "荷生,别太贪婪。"

    "算了,一个人有多少二十一岁,一下子就老了,让她去。"

    荷生苦苦地笑。

    坐首席的女孩子一阵骚动。

    "荷生,那边有位先生送香摈给我们喝。"

    "呵,定是夏荷生的神秘仰慕者。"

    夏荷生已经有三分酒意,转过头去,远侧一张桌子上,坐着个熟人,见荷生看他,颔首示意。

    荷生吓一跳。

    是烈风。

    荷生连忙注意他的女伴,那女孩子穿得很暴露,正翘着嘴不高兴。荷生见不是烈云,放下一颗心。

    为什么担心是烈云?好没有来由,荷生觉得她似走入迷宫,无数出路,统统是死胡同,只有一扇活门,但伪装得和其他通道一模一样。

    同学问:"他是谁?"

    "朋友。"

    "咄,一朋三千里,老老实实,我就没有请喝克鲁格香槟的朋友。"

    大家一阵哄笑。

    荷生再回头的时候,烈风与他的女伴已经离去。荷生发呆,他们那一家人,爱来就来,爱去就去,专门在普通人的生活中留下不可磨灭的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来,到最后,凝固了,变成年轮,他们却当是等闲事。

    女孩子到底是女孩子,下半场不胜酒力,散局各自回家。

    荷生并没有醉,只是累。

    一如所有喝醉的人,不肯承认醉酒。

    一如所有无才不遇的人,只是混赖社会。

    第二天醒来,荷生先是想:哟,怎么撑得到学校去,随即觉得头痛欲裂,这才想起,她正在放暑假,可以自由地在床上再躺个大半天,于是大声呻吟。

    昨天的事,一个个归队,在她思维中出现。

    不住地揉着太阳穴,荷生苍白地起床找水喝。

    走过客厅,看到有人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等她。

    是吉诺,他没有叫她,静静地以他明亮的眼睛看着她。

    荷生从来未曾笑得这么假过,"我母亲呢?"

    "伯母有事出去了。"

    "怎么不叫醒我?"

    "推过你叫过你,你沉睡不觉。"

    言诺一脸困惑,荷生当然晓得他为什么而来,她用手捂着脸,叹息一声。

    "荷生,昨夜烈火来找我。"

    荷生说:"我先去漱口。"

    "不,你坐下来,听我把话说完。"

    荷生低着头,"请讲。"

    吉诺应该得到一个解释。

    "烈火所说,都是真的?"

    荷生觉得越拖得久越是残忍,面临试练,她鼓起勇气答:"是。"自己都觉得这个字像一把利刀,直剜人人心。

    言诺要过一会儿才能说:"荷生,这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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