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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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第2/3页)

姿势矜持,陈萼生天生粗枝大叶,是另外一个类型。

    也许她沾染了她母亲的魅力而不自知,也许是他刘大畏昏了头,也可能是潮热的晚上出来次数太多,乱了心智。

    以致他此刻关心她,竟远远多于他关心自己。

    他每天都渴望见到她,看到她叽叽呱呱,乱放厥词,心里便莫明其妙欢喜,看到她憔悴落魄,郁郁寡欢,便设法讨好,他完全不能控制自己,这样下去,迟早出事。

    况且,她的家在那一边,过几天,就要回去的,这次旅行无论如何称不上愉快,只怕她以后不会再来,即使旧地重临,性格坦荡的她还会记得他?

    这些细节,往往翻来复去地叫他思量整个晚上。

    若干年后,她来找他,他已被调,天南地北,茫茫人海,不复再见。

    刘大畏心头一阵苍凉,伏在驾驶盘上,不能动弹。

    当然,终久会忘记的,所有旧情人,到头来都会变成淡淡影子,刚有点牵动,太阳一出,便似露水一般蒸化而去,但将忘末忘的折磨,却活生生存在啮咬,但始终不明白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

    萼生无瑕理会这些,她回到房间,扑到,就睡熟,刘大畏救了她的贱命。

    受煎熬的她暂时可以松口气,直至关世清真正被释放。

    年轻的她沉沉睡去,再也没有做梦。

    第二天一早来拍门的是她母亲。

    直到这一天.母女才有时间心情闲话家常。

    岑仁芝诧异地说;“房间已经象狗窝,你在此住了多久,谁付租金?”一边手不停地把脏衣服堆在一块,拨电话叫房部来取去洗熨,“看样子又是我与你父亲付帐,我也知道女儿是陪钱货。”

    萼生指指母亲带来的旅行包,“这是什么?”

    “这是替你带的衣服鞋袜,你用得着。”

    萼生再也忍不住,“妈妈,你一早就准备妥当,你一早就知道这件事会这样发生?”

    岑仁芝笑而不答,过一会儿才说:“我生活经验当然比你丰富。”

    萼生许多话要讲,至此也懂得沉默是金。

    “这次回来,总算见到不少亲友,”岑仁芝感慨“你舅舅阿姨都是样子,昨天中午我特地抽空回故居去…”一切历历在目,物是人非,岑仁芝忽然打冷战,她像是听见母亲向她走近,腿部关节发出轻微的啪啪声,老人走起路来,通常有这个毛病。

    萼生的外婆并不是个慈祥的母亲,没有给后代带来太多温馨回忆,但到了这种关头,人想起来的,也总还是母亲。

    岑仁芝说:“要回到了家,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家。”

    “母亲不愧是个作家。”

    岑仁芝问女儿:“我个作家吗?”

    “你更象个母亲。”

    岑仁芝似感到宽慰.“我从不多愁善感,悲春伤秋,故弄玄虚,你父亲同你都可以证明这一点。

    来到故乡,母亲的感触忽然多起来。

    “下午还有节目吧?”

    “有一个座谈会,我见大学生呢。”

    萼生知道她不该问,不过还是忍不住:“阿关他--”

    果然,母亲打断她:“演讲会你也一起来吧,见过场面,以后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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