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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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1/3页)她同任天生说:"你行过万里路,感受如何?"
"年轻时迷上欧罗巴洲,现在想起来,真觉可笑。"
"现在我们坐在北非土地上。"
"所以旅游永远使人迷惑。"
线香浓郁得蚀骨的味道渐渐入沁。
有歌女出来,轻唱不知名情歌。
清流却说:"该回去了。"
任天生永远不会逆异性的意思,付了帐,与清流离去。
要回到船上,清流才敢深呼吸。
真是一个奇异的地方,说不出的风情,却叫陌生人害怕。
清流在甲板上看到刘太太,她在观看余求深打球。
清流连忙帮她戴上宽边大草帽遮太阳。
刘太太的视线没有离开过余求深。
他裸露了整个上身,与同伴打排球,展示了人体动态美,黝黑皮肤光结,肌肉纹路鲜明,所有女客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半晌,他取过毛巾搭在肩上走过来,朝清流笑笑,清流怕脑中烙下了他的笑意,连忙别转面孔走开。
"清流,清流。"
有人叫他,这是谁呢?
抬起头,原来是马少爷。
"对不起,清流,我昨夜失约。"他诚惶诚恐地道歉。
啊,是吗,不记得了。
清流微笑,"没关系。"
"家父有点要紧事叫我陪客。"
"不妨,下次再约,现在我有点事做,抱歉。"
她去替老太太取冰茶。
原来世上最没有自主的是少爷阶级,凡事需听命于父王母后,动弹不得。
这个人,给他零分已算客气,应倒扣六十分。
捧着茶过去,余求深见到了,不问自取,咕咕整只高杯饮尽。
幸亏有两杯,他再伸手来取,清流一闪,服侍刘太太。
老太太咪咪笑,"我不渴。"
清流忙劝,"消消暑,已在太阳下蒸了那么久。"
余求深说:"我去淋浴,稍后再见。"
刘太太叫住他,"求深。"
在他耳畔不知说些什么。
旁观的清流只觉自己的耳朵发痒。
回到舱内,完全另外一番光景。
刘太太一味喊晕眩,珊瑚要唤医生,她却又说:"慢着慢着,有重要事先办了再说。"
她叫珊瑚取支票簿来。
"可在马赛或尼斯提款那本。"
珊瑚取出印章支票等物,小心翼翼地问:"上款写什么?"
"写现款一字,面额十万法朗。"
"太太,这是作什么用场?"
"咄,我用自己的钱还得问谁不成。"
珊瑚无奈,只得盖章给刘太太签名。
"还有,约船长到我房来见面。"
"干什么?"
"立遗嘱。"
刘太太笑得极之高兴,像是晒多了太阳,中了毒素,失去正当判断能力。
清流与珊瑚面面相觑,看着她把支票放入一只写着余求深的信封里。
然后她打一个叮欠,"累了。"
清流决定与老程先生商议。
电话接通,老程笑笑,"太太时时有突发的兴致。"
"可是这遗嘱……"
"不怕,她一年做十多廿次新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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