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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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3页)

贝秀月,她觉得你我为区区五斗米日做夜做才是浪费人生。”

    开明抬起头,“是吗?”

    真没想到邵富荣会迅速处理继女的家事。

    他在电话里找到许开明,“你下班到我公司来一趟。”

    约好六点半,开明早了五分钟,在接待室等,邵富荣亲身出来,“开明,这边,”

    他开门见山,“我已约好山本明下星期一见面。”

    许开明很佩服,他是怎么开的口?

    答案来了:“我直言我是贝秀月继父。”

    那也好,直截了当。

    “原来,日本人不知道有我这个人,秀月从来不曾与他提及过,我只得说,我与他师父有过一面之缘。”

    许开明不得不小心翼翼:“他干哪一行?”

    邵富荣笑一笑,“他与我一样,投资餐馆、酒店、夜总会生意。”

    “届时我也想来见他。”

    “把子贵也叫来,人多势众,我们好讲话。”

    开明忍不住笑出来。

    “秀月倒是不出现的好,这次她不告而别,的确叫男人下不了台。”

    “谢谢你邵先生。”

    邵富荣叹气,“那是我所爱的女人的骨肉,我应当爱屋及乌。”

    开明称赞他:“只有高尚的男人才会那样想。”

    “是吗,”邵富荣高兴极了,“你真认为如此?开明,你我有时间应当时时见面。”

    又一次印证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句话。

    邵富荣又说:“秀月脾性与她母亲非常相像,”声音渐渐低下去,“我认识淑仪的时候,她也是二十五岁……”他忽然在该处噤声,像是牵动太多情绪,不便再说下去。

    开明识趣地告辞。

    自有一名保镖一直恭送他到电梯口。

    开明十分懂规矩,欠一欠身,“这位大哥请回。”

    那大汉连忙说:“叫我阿庄得了。”

    开明雀跃,即刻把消息告诉子贵。

    子贵也讶异,“那真是你的面子。”

    开明分析:“秀月对他无礼,已是多年前的事,大人不记这种仇,今日有顺水推舟的机会,他便助我们一臂之力。”

    “不,”子贵说,“他已不爱我母亲。”

    “但他始终觉得是一个责任。”

    子贵抬起头,“也许。”

    在今时今日,那已经是难能可贵,胳臂走马的好汉。

    那一日开明最早到,未来岳父给他一杯威士忌加冰,才喝一口,主角便来了。

    他高大英俊威猛,留着一脸阿胡髭,穿最考究的西装,带着一个保镖,用英语着他在外边等。

    开明没想到日本人一表人才,十分意外。

    那人看见许开明,也是一怔。

    邵富荣连忙介绍:“这是我二女婿。”

    日本人反应甚快,“幸会幸会。”

    这时门一打开,邵子贵进来。

    日本人面孔僵住,“秀月,在父亲大人面前,说话无论如何须公道一点。”

    子贵知道他认错人,笑一笑,温柔地说:“秀月没来,我是她妹妹子贵。”

    日本人惊疑,“天下竟有如此相似的人。”

    子贵走近与他握手,“姐夫喝杯什么?”

    日本人吃软不吃硬,这时松弛下来,摊摊手,“我想秀月回来。”

    邵富荣苦笑,“她那个脾气,你我都领教过。”

    日本人像是回到家里,终于找到理解他苦衷的人,诉苦道:“我丢下生意已有大半个月……”

    子贵劝说:“给她一点时间,也许她就回心转意,你若咄咄逼人呢,她只有更加反感。”

    日本人讶异,“一模一样两个女孩子,怎么你就如此合情合理。”

    子贵笑不可抑,“因为她长得比我美。”

    开明这时咳嗽一下,“我不认为如此。”

    大家都笑了。

    日本人问:“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办?”

    子贵说:“秀月的私蓄发还给她也罢。”

    日本人低头沉吟。

    子贵又说:“你又不在乎,落在人家耳中,只道你刻薄女子,何必赌气。”

    日本人又叹气。

    子贵说:“我知道你心思,你只怕她手上有了钱,更加远走高飞。”

    日本人颔首。

    子贵又道:“那也叫作是没有法子的事,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说什么都不是你的。”

    日本人抬起头,吁出一口气,“你讲得对。”

    子贵打铁趁热,“那你就把那瑞士户口放给她吧。”

    日本人点点头。

    “她还有一点首饰——”

    日本人扬扬手,“我着人带来给她。”

    子贵没有想到一切如此顺利,水到渠成,她过去轻轻与日本人拥抱。

    日本人凝视子贵,“你也是个美人。”

    子贵笑。.日本人拍拍脑袋,“有理智的美人十分难得,”看着许开明,“你比我幸运。”

    开明说:“可是爱里没有理智,”他笑,“你一定热恋过,此生无憾。”

    没想到日本人说:“告诉秀月,我仍然等她。”

    邵富荣大声道:“大家喝一杯,我们都是被征服的男子。”

    许开明笑。

    这时日本人忽然说:“我愿意向岳父请教在本地投资夜总会之道。”

    “你有时间?我们慢慢再谈。”

    许开明知道已经没有他的事,便站起来告辞。

    道别之际,日本人握住子贵的手不放。

    终于出了门,子贵叹道:“不料他一往情深。”

    “我还以为他是个粗人。”

    子贵说:“我有约去见客户,由你把好消息告诉秀月。”

    开明惊悸,“不,别叫我单独去见秀月。”

    子贵笑骂:“你没有问题吧?”

    开明只得应:“好好好,我去。”

    开明站在门外按了许久铃都没有人应,以为无人在家,刚想离去,走廊灯着了。

    沙哑的声音,“是开明吗?”

    “秀月,你怎么了?”

    她开门,“我睡着了。”

    一看就知道是哭过了,眼睛鼻子红红,身上紧紧裹着件大毛巾浴袍,手上还拿着酒杯。

    “坐下,有好消息,山本答应把你那份还你。”

    可是秀月垂头说:“不,我不要他的钱。”

    “那是你应得的。”

    “胡说,结婚又不是一份工作,怎么可以赚取年薪,你们都怕我饿死,所以帮我向山本敲诈,不,我不要他的钱,我会自力更生。”

    开明不禁有点生气,“如何争气,在香槟池中来往游一百次?”

    秀月无言。

    “实际一点好不好。”

    秀月说:“开明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

    那四个字令开明有点心酸,又有点高兴,是,他的确真心为她。

    “此事多亏你奔走拉拢成全。”

    “唏,不要客气。”

    “看我,一塌糊涂。”她饮位。

    “你今日情绪欠佳。”

    秀月走到另一角落去掩脸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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