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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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差不多啊,此一非彼一,两者可差多了!”允礼啼笑皆非地抗议,继而低头扶住额际,呻吟。“塔布。”

    “奴才在。”

    “有没有枕头,快快拿一个过来,本王要昏倒了,别让本王撞到脑袋!”

    塔布失笑,满儿更是爆笑如雷,允礼跌坐在塔布搬过来的凳子上,继续呻吟。

    “真是该糟,为了保田文镜,皇上居然上了十六哥这种当,这不是要人命吗?以为最多是一、两个月,怎知却变成一年!”他喃喃嘀咕,愈呻吟愈大声。“十六哥啊,你嘛行行好,别这样欺负你可怜的弟弟我嘛!”

    允禄一动也不动,仍然背对着他。

    “别这样嘛,十六哥,累死你可怜的十七弟不要紧,但有些差使非十六哥你不可呀!”

    允禄依旧不吭不声。

    “十六哥,算我求你好不好?”

    允禄仍然毫无反应,但正当允礼打算继续鼓动三寸如簧之烂舌去说服那座万年不化的顽固冰山时,允禄却突然动了。

    他勾了勾手指头,允礼以为是在勾他,正待乖乖的自动吞饵上钩,却见满儿已俯下耳去听允禄说了几句,然后直起身来对着他直笑,笑得他心头七上八下,不知道允禄说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话。

    “你十六哥说……”满儿抖着唇想笑。“叫皇上那位勤劳任事的干才办去。”

    “咦?勤劳任事的干才?在说我吗?”允礼慌不迭地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行啦,我……”

    “谁在说你,”满儿咯咯大笑。“皇上说的是田文镜啦!”

    “田文镜?”允礼一愕,不屑地呿了一声,“他都进棺材一截的半死人了,还干什么才,寿材还差不多!”顿了顿。“不过我懂了,问题还是在田文镜对不对?唉,我就不懂,只不过清了一趟黄河,又没干出什么大事来,皇上为何就那般宠信他呢?”

    他摇摇头,起身。“好吧,我同皇上说去,先处理妥田文镜的事再来找你,可以了吧?唉,我真是劳碌命啊……”唠唠叨叨的离去了。

    塔布亦随后而出,代主子恭送允礼到王府大门口。

    但在临上轿子之前,允礼突然又收回脚,慢吞吞地转回来。“我说塔布,你不会正好知道你们王爷为何非要整到田文镜不可吧?他向来不管这种事的呀!”

    塔布与佟桂相对一眼。

    “这个嘛……”

    后殿暖阁内,允礼离去后,没事了,满儿便低头继续绣她的花,允禄也继续躺在她的大腿上睡他的觉。

    然而不过一会儿后,满儿突然愤怒地丢下女红,用力戳戳允禄的额际。

    “说来说去还是你最诈了啦,皇上不处置田文镜,你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赖在府里不出门;但如果皇上肯下狠心去解决掉田文镜的问题,你以为这样就算对我有个交代了,便也可以大摇大摆的提早出府为皇上办差去,不然你才不会去管那种闲事呢……”

    她嘴里说得愤慨又激昂,好像恨不得咬他一口似的,然而那只狠狠戳过他额际的手却又那样轻柔地摩挲着允禄的脸颊,摸过来又摸过去。

    啧,又细又嫩,摸起来真是舒服。

    “……好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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