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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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3/3页)家九族抄斩是门主仁慈。」
「如果能进飞龙门就好了,日后吃喝不用愁。」
这里的居民都是信奉飞龙门为神,也想加入,可是飞龙门岂是普通人想进就可以进的,就连翔龙镇上也没有几个人知道飞龙门的确切基地究竟在哪,又如何能拜码头?而这更增添了飞龙门的神秘感。
大街上,张耀得双手铐着手铐,一路被官员拖着当街游行,而身上穿着写着大大「囚」字的衣服。
「老爷。」抱着小孩的年轻妇人飞扑到他脚边。
「麟儿怎样了?」张耀得停顿下来,看着心爱的小妾。
女子哭得更凄厉,摇摇头。
「还不走?」捕快用力一扯手铐上的绳索。
张耀得脚步踉脍的往前踽步,仍不忘回头问:「你有没有去求华大夫,他怎么说?」
女子还是摇摇头,抱着襁褓泪如雨下。
「走。」捕快扯动他。
蓦然人群中,张耀得眼尖的扫见华怀琰,毫不考虑的冲到他面前,而挡在华怀琰面前的人墙自动退开。
张耀得当场下跪。「华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小孩,我知道错了,我给你跪,求求你……」乞怜变成卑微的嚎啕大哭,让人于心不忍,不过再想到这家伙作恶多端,也就没有人对他产生同情了。
是他!
遥隔着斜角的对街,海棠发现气宇轩昂的他正混迹在人群之中,狂喜淹没了胸口,痴迷的望着鹤立鸡群的他,穿着白底罩蓝纱的长袍马褂飘逸出尘,俊朗深刻的五官烙印在她心坎里。
「借过。」她急忙的挤过围观人墙,趁捕快没注意穿越街挤过人群。这回可不能让他跑掉了!
华怀琰无动于哀的睨看着匍匐在地的张耀得。
「走啦。」两旁的捕快试图挟起他。
「华大夫,求你,我来生给你做牛做马。」张耀得硬是被拉起拖着走,他老泪纵横的回头乞求着。
「华大夫,救救我的小孩。」一旁见到他身影的张氏,也赶紧抱着婴孩跪到他面前,泣不成声。
华怀琰只是漠然的扫了一眼襁褓中的婴孩,没有开口的掉头就走。
趋前的海棠亲眼看着这一幕,眉黛慢慢颦蹙。他怎么跟梦里的他不太一样?
他的脸庞如梦中般俊逸完美,却多了几分疏离的冰冷;他黝黑的眸子讳莫如深,却看不到一丝人性的温度;他的嘴角扬着冷诮的线条,看着眼前哭倒在地的妇人和婴孩,他——
居然见死不救?!一股正义戚油然而生。
「站住!」海棠路见不平的冲上前拉住他。「你怎么那么冷血?就算他有罪也已经由官府定罪,他的小孩是无辜的,既然你可以救人,就帮帮他们会怎样?」她义父说一草一木都是生命。
华怀琰冷漠的看着拉住他袖袍的家伙。是她!如墨玉的黑瞳微闪了下。
「放手!」冷凝的语气不透喜怒情绪,却让四周炎热的天气变得冷飕飕,让海棠不自主的打个哆嗦,他连眼神都是冰刀。
「我不放!」
「别以为你帮我挡那一刀就自以为对我有恩。」
「那跟这是两码子事,我也没有要你感激。」
「我也无意感激一个头上长猪脑的女人!」
喝!「那你干么救治我的伤?」这男人好毒!
「在我手中还没有死人!」救她只是不想……他始终想不透,明明可以叫人找他徒弟来替她医治,他却自己动手了。
「你以为你是谁,神医吗?看你人模人样,不像是脑筋有问题,说大话也不打草稿,吹牛也不怕牛皮吹破。」
「我是神医。」那是别人封给他,华怀琰虽然从没有承认过,可是他就是不想让这小丫头看扁了。
「像你这样虚有其表,狂妄自大的家伙,要是你是神医,猪都可以飞了。」枉费他长得跟她梦中人一模一样,却是冷血没人性。
在大街上,海棠就和他四目对峙,气氛陷入僵滞。
围观的群众在看完游行后,就靠近到他们四周看好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她听不到那些蜚短流长,眸光瞬也不瞬与他冷凛慑人的寒瞳较劲,她才发现他比她梦中的他还要高大,她几乎要仰直颈子才能直视他的眼,危险的气息弥漫他的周身,她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向她席卷而来,压得她透不过气……一定是太靠近了的关系。
海棠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还抓着他的袖子,连忙松开并退后三大步,无畏的抬高下巴。
「人家恳求你是看得起你的医术,你该感到荣幸,还拿乔?别以为天下间只有你是大夫,我也是大夫。」虽然没有真正行医过,但好歹跟义父学了不少。
华怀琰不发一语的注视她,危险的眸光激射出,就在旁观的人以为他会发怒为她小命捏把冷汗的时候。
他不怒反笑,嘴角微勾。「你叫什么名字?」性感迷人的笑容勾魂摄魄,令她心脏「咚」的漏跳一拍。
「海棠。」不自觉的回答。不行!现在不是迷恋他的时候。甩甩脑袋里的意乱情迷,她自信的踩着七八步。
「我告诉你,我就是不想救他,有本事你可以自己救。」笑容慢慢从他眼底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片寒漠冰冷。
「你不是人。」还说风凉话!
「谢谢你的恭维,我从没当自己是人。」华怀琰想不透她为何为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如此慷慨激昂?
海棠脸色一青一白,气得浑身颤抖,「你……这位夫人你不用求他了,他不帮你,我帮你。」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这种病叫血疮,是先天的皮肤血管病变,就算医好也是残缺,面目全非,我看你怎么医。」华怀琰云淡风清的一语点破这小孩的玻
原来这小孩子身上的红疹叫血疮!海棠可不让他识破她看不出病征的困窘,自信的道:「好,你等着,我一定医好他给你瞧。」
一个噗哧声从喉咙进出,华怀琰头一次有想笑的冲动。居然有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向他下战书,她难道来翔龙镇前没探听吗?
「张夫人,我们走!」拉起仍跪在地上的妇人,海棠撂下恶狠狠的一眼后离去,人群自动给这初生之犊的小娃让路。
而此时某间客栈的三楼雅座视野最好的地方爆出笑声。
「哈哈哈……」
「月儿。」严无极掌心贴着上官迎月的背后,温热的内力注入她体内,免得她笑得岔气而伤了身。
「真有趣,咳咳……」敛起了笑,上官迎月咳个不停,雪白的精致脸蛋透明得几乎可以看到肌肤下的血管,一条条的交错盘缠着,随着背脊后源源不绝注入体内的热力,她的肌肤慢慢有了血色。
严无极收回掌,深深吐纳,担忧心疼又无奈的道:「月儿你冷静一点,你不可以情绪太激动。」
上官迎月噘起嘴儿,「我只是笑,又没有做激烈运动。」大笑、大哭对她都是被禁止的。
「你想做运动,我陪你。」大手一揽,他将她紧紧的搂到身前,感受到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确实是活生生的在他怀里。
「现在大白天的。」被他抱紧的上官迎月不自在的红了脸,推拒的双手抵着他铜墙铁壁的坚硬胸膛。
「月儿,我爱你。」严无极俯下头,意图非常明显。
她直接推开他的脸,视线越过他的肩头探看街道上的情景,「等等,再让我看一下。」
「月儿。」严无极发出挫败的叹息。谁能料得到堂堂飞龙门门主,却栽在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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