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让他想得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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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让他想得发狂 (第2/3页)

黑亮的眼眸蒙上一层失落,黯然失色。

    “阿梨能得侯爷照拂,自是极好,如此下官也放心了。”

    他用了敬称,言语之间已有一分疏远之意,苏梨如鲠在喉,偏偏楚怀安还不肯作罢

    “顾大人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五年前你虽然装聋作哑,我家小梨儿却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昨日她还特意为你挑选了一方上好的云烟墨,稍后我就让人送大人府上去!”

    “不必了,下官俸禄微薄,笔墨不过是书写的工具,不用如此讲究。”

    顾远风温笑着回绝,起身朝楚怀安行了礼:“下官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顾远风说这话时的状态明显不对,苏梨想追上去,刚走了一步,楚怀安的声音懒洋洋的响起:“你敢踏出这个门,本侯方才说的话可就不作数了!”

    步子生生顿住,犹豫片刻,苏梨果断关上门,回到楚怀安面前:“侯爷决定帮我了吗?”

    楚怀安用空杯子漫不经心的敲着茶壶,发出叮当的脆响:“我只是暂且不告发你,至于帮不帮,怎么帮,要看你有什么计划!如果你是要像无头苍蝇一样的查,爷不奉陪!”

    “粮运使隶属兵部,兵部侍郎必然脱不了干系,可一个小小的侍郎私吞大量军饷不可能没有人发现,他背后肯定有人,侯爷可有办法让我见一见兵部侍郎?”

    贪污军饷一事背后的势力必然错综复杂,可只要抓住一个,再顺藤摸瓜也不是什么难事。

    “咕噜噜~”

    茶杯脱手而出,在桌上滚了几圈,在桌沿的地方堪堪停下。

    楚怀安掀眸看向苏梨,勾唇邪肆一笑:“办法倒也不是没有,不过爷有个要求。”

    “什么?”

    “爷要一副母子平安图!”

    母子平安图,是远昭国刚建国时形成的习俗。

    当时的第一任国君极其宠爱王后,然而王后自幼体弱,怀孕初期更是几次险些滑胎,孩子三个月后太医诊断说孩子和王后只能留其一,国君震怒,要斩杀那位太医,这时有人上奏了一偏方。

    偏方说只要与王后有血缘关系妹妹用血为王后作一幅孕图,取名母子平安图,再送到庙中请高僧日日诵经,到临产之日方可母子平安。

    当时的国君采用了这个偏方,王后果然平安生产,这图一时广为流传,但后来引发了不少嫡庶纷争发生惨案,先帝继位时,已明令禁止此方。

    苏梨没想到楚怀安会为了苏挽月做到这一步。

    “怎么,你要爷冒死帮你,连这点小事都不肯帮忙?”

    “没有,侯爷何时要?”

    苏梨问,楚怀安摸着下巴思索片刻道:“不急,先把佛经抄完进宫一趟,五年不见,我怕你画得不像,万一不灵就不好了。”

    “……是!”

    苏梨点头,脑子里浮现出苏挽月弱不禁风的容颜。

    那是苏梨这五年一直萦绕不散的梦魇,刻入骨髓,永生难忘!

    自那日回了侯府,楚怀安便丢了一沓佛经过来,吩咐左右不许苏梨随意出门。

    苏梨不敢拂他的意,乖乖待在屋里誊抄佛经。

    顾远风上次给她的冻疮药是极好的,手上的冻伤已经结了伽,岳烟也让医馆的伙计送了药来,喝了几副之后,背上的鞭伤也开始好转结痂。

    约莫三五日的光景之后,楚怀安才又出现在苏梨面前。

    他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的,身上挟裹着寒气,却是神采奕奕,俊朗无双。

    “侯爷!”

    苏梨打着招呼,不疾不徐的放下笔,将誊抄了半页的纸拿到一边晾干。

    楚怀安先扫了眼经书,见已誊抄过半,眉梢又上扬了一分,毫不避讳的拉着苏梨的手道:“看你如此听话,爷今日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什么好地方?”

    苏梨有些好奇,楚怀安平日结交的都是些酒肉朋友,这些人大多纨绔,却也最好打探消息。

    知道她在想什么,楚怀安故意卖起关子:“到了便知,先替爷更衣!”

    “是!”

    因着心情高兴,楚怀安选了一身宝蓝色锦衣,衣领有一指宽的红襟,越发衬得他芝兰玉树,俊逸非凡。

    楚怀安很满意这身装扮,对着铜镜转了两圈,见苏梨又穿着思竹之前借给她的那套衣服,微微皱眉:“我不是让你以后都做男子打扮吗?”

    “……”

    苏梨又换了身藏青色男装才跟着楚怀安出门,到了大门口,没瞧见平日出行用的马车,反倒是小厮牵来两匹高高大大的骏马。

    “侯爷要出城?”

    苏梨疑惑,楚怀安并未回答,走到一匹眉心长着一撮白毛的红棕马前,小厮极有眼色的退开,楚怀安抓住马鞍,脚底一蹬,身体凌空,衣摆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度,动作帅气的上马。

    抓住马缰绳,楚怀安偏头看向苏梨:“离忧贤弟,爷这上马动作如何?”

    “侯爷天人之姿,无人可及!”

    苏梨从善如流的拍马屁,楚怀安刚刚上马的动作却是很漂亮,若是被京都其他女子看见,只怕会失了魂。

    可对于在镇北军中待了五年的苏梨来说,这动作却有些华而不实。

    在战场上,没有人会有心情欣赏这样的动作,也许眨眼间就会有人丧命,再华美的动作,都不及干脆迅速来得有用。

    得了夸奖,楚怀安颇有些得意,却见苏梨走到另一匹黑马前,双手抓着马鞍,一脚踩在马镫子上,借了巧劲轻轻一翻便上了马,几乎是在上马的瞬间,她轻夹了一下马腹,黑马便迈着马蹄咔哒咔哒的跑起来。

    这动作她做得很是流畅,看似简单实则非常需要技巧,既要确保自己在坐上马背的瞬间稳定身形,又要控制好力道驱马前行才能不被摔下来。

    哪怕是京都最好的马夫,恐怕也不能做到像她这样敏捷。

    楚怀安静静地看着苏梨的背影,想起多年前她窝在他怀里初学骑马时的胆怯不安。

    他曾教过她一日骑术,不过还没等她学会,他便扭头去了扬州,花重金寻来十几株极其珍贵的昙花,只因有人随意在他面前提了一句想看昙花一现的奇景。

    他没教会苏梨骑马,那她又是窝在谁的怀里学会了如此精湛的骑术?

    那位赫赫有名的镇边大将军么?

    楚怀安带苏梨去的城郊马场。

    他们到时,马场里已经热闹起来,有一白一灰两位公子在马场赛马,另有好些女子在旁边喝彩呐喊,倒颇有几分春猎的盛况。

    一到马场苏梨就下了马,这里面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苏梨如今可不敢就这样骑进去。

    见她下马,侍候在一旁的人立刻上前:“这位公子的良驹可要先存在马厩里?”

    “多谢!来之前刚喂过,不必再喂,长太胖反而影响脚力。”

    苏梨惯性的叮嘱,待人把马牵走才回过神来,这是京都,没有兵荒马乱、刀光剑影,这马就算胖成球,也影响不了什么。

    正有些怅然,手腕忽的一紧,下一刻,身体腾空,人已稳稳落在男人宽厚的怀中。

    身下的马因为这一变故哒哒的小跑起来,楚怀安单手拥着她,腾出一只手抓住马缰绳。

    “侯爷这是做什么?”

    楚怀安答非所问,挑着眉反问:“你是爷的人,来了马场却把马存到马厩是什么道理?”

    “苏梨怕冲撞了贵人给侯爷惹麻烦。”

    苏梨回答,垂眸眼睫微颤,过去五年她没少与人共骑一匹马,可偏偏与这个人靠近的时候,总会轻易乱了她的心绪。

    “怕什么!”

    楚怀安抓着苏梨的肩膀,将她拎起来翻了个面,变成两人相拥共骑一匹马的状态。

    他抓着马缰绳,修长的双臂将她笼在怀中,轮廓优美的下巴抵在她白莹的耳廓,热气驱走严寒,灼得她耳廓晕出一片绯红。

    “你就是惹出天大的麻烦,爷也能保你性命无忧!”

    楚怀安笃定的在苏梨耳边说了这么一句,一扬马鞭,红棕马便如闪电一般冲入马场。

    “呀,那是谁呀,怎么突然就冲进来了?”

    观赛区的女子发出惊呼,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红棕马上的两人吸引。

    原本赛况已经胶着,红棕马的加入却打破了平衡,轻易地越过障碍后,一马当先冲到终点。

    耍了一圈风头,楚怀安十分满意,带着苏梨下马,悠然自得的等着两人。

    片刻后,两匹马灰马几乎同时到达,拉了缰绳,一白一灰两人立刻翻身下马跪拜。

    “下官安珏,拜见侯爷!”

    “下官赵启,拜见侯爷!”

    两人都是武官,说起话来铿锵有力,倒是让苏梨有种回到镇北军营的错觉。

    “起来吧,我方才看两位大人赛马很是精彩,一时按耐不住冲了进来,两位大人应该不会介意吧!”楚怀安笑着解释。

    “侯爷言重了,我二人也是闹着玩。”

    安珏主动回话,看得出,他的官阶应该要比赵启高有些。

    两人虽然都穿的骑马装,安珏腰间却还有佩饰,头上束发的玉冠也还有花纹,可见出身不俗。

    京城姓‘安’的家族不多,苏梨印象中唯有当年与苏挽月一同嫁进皇宫的侧妃安若澜的娘家可以算得上是一大家族。

    只是不知这位安珏公子与那位侧妃是否有什么渊源。

    打量完安珏,苏梨的目光落在赵启身上。

    他的腰间只有一个普普通通的荷包,束发的也只有一根布条,可没了那日在医馆重逢时的慌张,整个人的气度便与五年前那个憨厚的乡野村夫截然不同了。

    若是核儿还在……

    苏梨陷入沉思,目光忘了移开,便引起了安珏的注意。

    “侯爷向来独来独往,怎地今日带了这么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公子来?”

    粉雕玉琢的小公子苏梨被军情处的主蔚大人赤果果的打量着,黑溜溜的眼珠先怯生生的转了转,忽的后退小半步,躲到锦衣红襟的逍遥侯身后,伸出纤细的指尖揪住了某侯爷的衣袖。

    这一系列的动作她做得自然极了,像极了不谙世事又胆小无辜的小兔子,不熟悉她的人都被骗了过去。

    然而明知道她是在演戏的楚怀安,还是在衣袖被抓住的瞬间,紧绷了身体。

    这求保护的小动作,像鸟羽一样轻飘飘刷过他的心尖,痒得发颤。

    “咳咳!”

    楚怀安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既然跟着我,便是我的人,安主蔚有意见吗?”

    这都明目张胆的护上了,还有谁敢有意见?

    安珏连忙拱手,行礼道歉:“是下官莽撞,请侯爷息怒!”

    这方安珏刚道了歉,站在他身边的赵启却是一直盯着苏梨,挺直背脊硬邦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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