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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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2/3页)下,我觉得呃,如果有人一直在爱慕你,那他的性情一定很好,很尊重人。
你以为呢?”
小扮是在明示果真有人对她张扬着爱慕的旗帜吗?“不晓得。”她回着,一心忙于应付融化得太快的冰棒,吃不及的情况下,只得任黏腻流满手心手背。
凝着眉,将冰棒塞入小扮的手中,极度厌恶手指上黏嗒嗒的感觉。“那边有水龙头。”罗绍两三口吃完手上的冰品,指着对面的小吃店道。她点头,直直走了过去。由于路上看不到什么车,所以也就不太注意路况,一心只想洗去手上的黏腻。直到她被一股巨力抓跌入一具男性的胸膛、耳畔传来机车尖啸盘后,才惊魂未定的看到了咒声连连、并且已然远去的机车骑士,也明白了自己差点发生交通事故“你该明白台湾没有良好的路况,穿越马路时应该更注意一点。”男性焦急的声音自她头顶上方传来。
这才令她回想起自己仍被牢牢困在一具男性的胸怀中。她抬头,同时也抵开与陌生人太过亲密接触的肢体。
她看到了一双涌着关心的眼瞳,眼瞳的主人有着斯文出色的面孔,似乎有点面熟,但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谢谢。”她低头看着自己黏腻的手正平贴在他雪白的衬衫上,印上了浅浅的污渍。“怎么了?发生什么事?”罗绍跑了过来,刚才忙着帮一名老妇提重物上楼,不晓得短短几分钟之内发生了什么事,倒是听到一阵好刺耳的煞车声,下楼来便看到这幅景象——他的小妹教一名男子给搂住。
待奔近一看,才低呼出声:“呀,你”这人可不正是恋慕小妹已久的范讲师?好个巧遇,一定是缘分天注定。“你们好。”范群白晰的面孔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看着心仪的佳人离他愈来愈远,心中的失落也逐渐加重,却不敢有丝毫逾越的举动——例如顺着胸臆的冲动再度搂她入怀罗绍用着兴奋过度的语气介绍:“小红,他是日文系的讲师,叫范群,日本名字叫川端群己,他是个混血儿,二十八岁,你应该听同学说过他的名字吧?”滔滔不绝的介绍其基本资料,活似在相亲。“没听过。”她勾住小扮的手。淡道:“我饿了,回家吧。”“呃呃好吧。”实在没有牵过红线的先例,也八成不是月老投胎,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没表情的小妹与一脸失格的范群,兀自在心中乾着急。
罗绍犹不知道该怎么不失礼的道别,范群已代他省了事。“再见。”他浅笑着挥手。“那再见了。对了,谢谢你。”虽然他不太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待罗氏兄妹随机车声远去之后,范群才转身走入小吃店中;那里头还坐着表妹以及表妹的高中时代同学,正等着请教他留学日本的事宜。
跋忙收拾好自己寥落的心情,以阳光般的笑容面对人。“对不起,刚才我说到哪里了?”秋晏染只得无言的拍拍他,有外人在的场合,她不宜多说些什么,也不宜抚慰他被冰山冻伤的心。
“你刚才提到亚细亚大学的各门科系的差别,还有,丽怡需要一名日语家教,你顺便想想有谁适合。”
那名叫丽怡的女子一迳甜美的表示:“拜托,川端大哥不就是最好的日话教师吗?何必舍近求远。”“我表哥这等人才,你何忍让他屈就?忙完学校的事,他赶在回日本之前还有一长串的事得做。还是介绍日文系的高材生来赚你一点生活费吧。”
秋晏染嗤笑了声,一棒打碎了同学的妄想。
秋晏染明白原本吕丽恰真正纯粹是需要日本各大学的资料而求助于她,因知道她有一位阿姨远嫁日本,不过在见着斯文帅气的范群之后,可就不是那回事了。一个学有专长又年轻英俊的男人可不正是如意郎君的上上之选?更别说他住日本,返日的时间与她留日的时间恰恰搭得上。到了人生地不热的日本,可不就有现成的护花使者为她挡风遮雨?
因此在小吃店的会晤,渐渐变质为相亲,只除了心不在焉的范群全然无此自觉。尤其在他看到罗氏兄妹坐在对面的行人椅上吃冰之后,简直把三魂七块赶出体外,飞奔到伊人那边飘飘汤汤了。“川端大哥,你刚才真是英勇,英雄救美耶。”面对另两人的沉默,吕丽怡只得努力找话说,并且企图引发范群目光的垂怜。“没什么的,我并没做什么”掌中留着佳人的馀温,发现自己的心愈来愈贪。早已不满足于远远看着她、恋着她甚至只是碰触到她那样冷淡的眼瞳下,想着什么?看着什么?喜欢着什么?又厌恶着什么?
白衬衫上有几个浅浅的指印,他看到了,忍不住轻覆其上,有着一种窥知秘密的满足他知道了她,一个讨厌手指黏腻的罗红。
知道了一点,却又想知道更多一点,然后任这种贪念淹没他于沈沦。
他只能无助的等那一日必然的到来。
***曾经有许多闲言闲语,在在传着一种谣言——有一个叫赵令庸的男子,他之所以被提拔栽培的原因,在于他是朱习冰的入幕之宾、包养的小白脸。在公事上的同进同出、形影不离,五年来随公司的扩张,只有更紧密的配合,而无生疏的距离。
赵令庸,是“丰硕企业”的总经理,一个三十岁的青年才俊,中小企业界中前途不可限量的黑马。而“丰硕企业”则是朱习冰二十年来的心血结晶,朱习冰,同时也是罗南光的妻子。育有三子一女的母亲,也就是罗红的母亲。“咦?今天没上课?”
由于罗夫人近日常有偏头痛的情况,在罗父的坚持下,只得留在家中遥控公司事务,一些机要的文件则由赵令庸携来商讨。
望着前来开门的罗红,赵令庸浅笑问着。
怎么人人见了她都是打先问出这一句?今天已经有三个人问过她了。
远从法国回来的大哥、服兵役中放假回来的二哥,以及忙着替母亲食补的父亲。
回答了三次,不想再回答了,只让开路,让他得以进门。而赵令庸了解的笑了。
“董事长仍不愿去医院检查吗?她这次的头痛太不寻常,应该去检查一下比较“她不去。”母亲生平最厌恶的事就是看医生、上医院。听说四次的生产经验实在让她吃足了苦头,尤其是她,早产不说,且差点死在医生的误判之下。五岁以前,她都是在吃药打针的情况下度过,并且让父母轮流抱着睡,以确定她仍是有呼吸,活着的。
案母的怀抱是她五岁以前的床。只是天性的冷淡让她不再寻求拥抱,忘了那种安心且宁馨的感动,只因为,长大了。
生疏了对父母怀抱的触感,最新的体验来自于前日那个日文讲师。说不上什么特别的感受,毕竟在惊魂未定的情境下,没有其他细致的感受力来体会其它。“有心事吗?”不急着进书房与罗夫人研商公事,杵在门口,凝望着罗红,这个安静的小妹妹向来是他关注的中心,因此他能比她的家人更加透析她几分。“没。”她微微摇头,想到了前些日子八卦杂志上影射着赵令庸的大名,轻易的被冠上花花公子的大名,谣言总是来得这般轻易,并且比事实更教人深信。“就算有,你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去谈个小恋爱吧,让海誓山盟倾口而出,训练一下自己的口才与表达能力。”
她只是淡笑。“妈在等你。”
“你要出门?”他点头,看了下她手上拎的小背包。“去省博物馆看展览。”“怎么去?”“搭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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