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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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作声,但是显然动容。所以他知道她非常虚荣心,又一度担心她会像《战争与和平》里的纳塔霞,忽然又爱上了别人。后来看她亦无他异,才放心她,当然更没有顾忌了。她还能怎样?

    其实她也并没有想到这些,不过因为床太小嫌挤,不免有今昔之感。

    这一两丈见方的角落里回忆太多了,不想起来都觉得窒息。壁灯照在砖红的窗帘上,也是红灯影里。

    终於有那麼一天,两人黏缠在一堆黏缠到一个地步,之雍不高兴了,坐起身来抽烟,说了声“这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

    向来人家一用大帽子压人,她立刻起反感不理睬。他这句话也有点耳熟。薄倖的故事里,男人不都是这麼说?她在他背后溜下床去,没作声。

    他有点担心的看了看她的脸色。

    “到楼顶上去好不好?”他说。

    去透口气也好,这里窒息起来了。

    楼顶洋台上从来没有人。灯火管制下,大城市也没有红光反映到天上。他们像在广场上散步,但是什麼地方的广场?什麼地方也不是,四周一无所有,就是头上一片天。

    其实这里也有点低气压,但是她已经不能想像她曾经在这里想跳楼。

    还是那几座碉堡式的大烟囱与机器间。

    他们很少说话,说了也被风吹走了一半,听上去总像悄然。

    在水泥阑干边站了一会。

    “下去吧。”他说。

    九莉悄悄的用钥匙开门进去,知道楚娣听见他们出去了又回来。

    回到房间里坐下来,也还是在那影响下,轻声说两句不相干的话。

    他坐了一会站起来,微笑著拉著她一隻手往床前走去,两人的手臂拉成一条直线。在黯淡的灯光里,她忽然看见有五六个女人连头裹在回教或是古希腊服装里,只是个昏黑的剪影,一个跟著一个,走在他们前面。她知道是他从前的女人,但是恐怖中也有点什麼地方使她比较安心,仿彿加入了人群的行列。

    小赫胥黎与十八世纪名臣兼作家吉斯特菲尔伯爵都说性的姿势滑稽,也的确是。她终於大笑起来,笑得他洩了气。

    他笑著坐起来点上根香烟。

    “今天无论如何要搞好它。”

    他不断的吻著她,让她放心。

    越发荒唐可笑了,一隻黄泥罈子有节奏的撞击。

    “噯,不行的,办不到的。”她想笑著说,但是知道说也是白说。

    泥罈子机械性的一下一下撞上来,没完。绑在刑具上把她往两边拉,两边有人很耐心的死命拖拉著,想硬把一个人活活扯成两半。

    还在撞,还在拉,没完。突然一口气往上堵著,她差点呕吐出来。

    他注意的看了看她的脸,彷彿看她断了气没有。

    “刚才你眼睛里有眼泪,”他后来轻声说。“不知道怎麼,我也不觉得抱歉。”

    他睡著了。她望著他的脸,黄黯的灯光中,是她不喜欢的正面。

    她有种茫茫无依的戚觉,像在黄昏时分出海,路不熟,又远。

    现在在他逃亡的前夜,他睡著了,正好背对著她。

    厨房里有一把斩肉的板刀,太沉重了。还有把切西瓜的长刀,比较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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