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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公子怀璧敢做这样赌注。

    在羌胡右贤王骑兵营火光炸起的瞬间,公子怀璧飞身上马,五百亲卫像千万声春雷炸响,挥舞着□□和强弩,潮水一般涌向火光冲天处。羌胡骑兵营根本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来不及反应。

    这一战,公子怀璧活俘右贤王。

    老驼头讲完,听故事的人还沉浸在惊心动魄之中没有回神。也许故事在流传的时候加入了想象和夸张,但是,哪一段历史又敢说自己是完全的真实?

    没有人留意到,一位骑在马上面无表情的少年,默默听着老驼头的讲述,握紧了手里的剑。

    此时不过相隔数十里了,如果是平时,凉州城里的喧嚣之声都已经被风传送了过来。而现在,除了风沙呼啸和驼铃声声,一切安静得诡异。

    老驼头心中陡然升起一阵不详的感觉——空气里,似乎有一股锋利的味道渐渐弥漫过来。

    “驼头,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凉州城似乎不大对劲。”护队的刀手忐忑不安起来。

    老驼头的神色渐渐凝重。这数月来,来往的驼队都有察觉,凉州城的气氛似乎一下子紧张起来,驻扎城外西山、北山大营的十万虎贲卫紧急调动,营中戒备森严、来往频繁,似乎在暗中筹备着什么;而虎贲卫各大营的人数,也似乎以难以察觉的速度在逐渐减少。

    难道又要和胡人打仗?

    老驼头眯起双眼望去,仿佛有一层风沙从城中向外扩散。

    “那是烽烟。”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距此处不到十里,正东方,有一队至少三百人的骑兵正向我们这边过来。”

    老驼头一惊,回头看到一位骑在马上,正凝目远望的少年。

    少年不过弱冠年纪,普通客商打扮,肤色如蜜,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一双斜飞入鬓的长眉,粗布衣衫和满面风沙下,依稀有一种火焰般的炫目,雌雄莫辨。

    “这些是羌胡人还是嬴怀璧的虎贲卫出来练兵,现在还不知道。”少年淡淡看他一眼,眯起眼睛眺望远方,勒住了马缰:“你若信得过我,就带领驼队暂且躲避一下。”

    远远的地平线上,乍然出现一道漫天黄沙被踢起的黄线,一队人马浩浩荡荡,闪电一般向驼队的方向冲了过来。

    老驼头脸色大变,和少年同时脱口而出:“是羌胡人!”

    “羌胡人啊!是羌胡人!……”

    驼队顿时骚乱起来,胆小的客商开始哭爹叫娘:“是羌胡人啊!我们快逃啊!……”

    戈壁旷野一望无阻,远隔十里,老驼头可以判断得出骑兵的身份,眼力之老辣,那可是经过多少年刀口舔血的生死磨练才练就出来;但那少年,年纪轻轻,不但可以听到十里外的动静,居然也有这样敏锐的眼睛?

    “诸位不要慌张!羌胡人还没有攻上来,我们自乱阵脚,岂不是死得更快!”一片混乱当中,少年兜转马头厉声喝道,声音也有一种中性的清越,偏在一片乱糟糟的骚乱中像霹雳一样镇住了骚动。

    少年高高扬起马鞭,对着驼队刀手逐一点过:“老驼头,你去带领刀手埋伏沙丘外缘;你,去带领客商躲到沙丘后面!不能惊了骆驼!你们几个,去赶骆驼到这边土岗!”

    一片人仰马翻中,少年指挥自如,凌然一种让人折服的力量,不由自主忘记他的年龄。老驼头一边震惊于他过人的胆识,一边后怕——他究竟何时把驼队中每个刀手的职责与地位,记的一清二楚?

    羌胡骑兵越来越近,数百人的队形早已散乱不堪,正没命地向这边飞奔。而在他们后面,居然还有一队人马。

    那是一色纯黑的重甲骑兵,大概有百余人纵马飞驰,像一片黑潮铺天盖地。不时有落后的胡人被追上,像一粒小虾米,无声无息淹没在黑色浪潮之中。

    羌胡人越来越近,战马奔腾的声音压住了旷野的一切,漫天黄沙遮蔽了烈日。

    老驼头和刀手们将大砍刀用布条缠在手腕上,伏在一丛野荆棘后面,汗珠渗进眼睛,火辣辣地疼,却没有人抬手擦拭。

    铁蹄已经来到眼前!

    少年突然跃马而出,向着羌胡兵的方向纵马飞扑。老驼头大惊失色,一口气梗在喉咙发不出声。

    少年的马与为首的大汉擦肩而过的瞬间,少年腰间的剑闪电般出鞘,横空一斩,大汉猝不及防,□□不及挥起,瞪圆的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头颅高高抛离了身体,一道血箭自脖腔中喷射,高三尺余。

    这一切只在电光石火间,羌胡骑兵突然丧失主帅,顿时像没头苍蝇,战马嘶鸣乱作一团。

    重甲骑兵追了过来。为首的将军刷地拔剑出鞘,锋芒在烈日下一闪而过,剑锋指天。胡兵怒喊着举刀纵马掉头冲杀过去,刀光映着烈日晃花了众人的眼睛,只听得嗤嗤几声,几道血箭从胡兵脖颈喷出来,将军已还剑入鞘。将军手臂一挥,骑士们像黑色苍鹰,展开巨翅覆盖了天地。

    “杀啊——”

    战马嘶鸣声、呼号惨叫声、刀剑相击声,血光飞溅声……这片苍茫旷野,霎时变成了修罗场。

    虎贲卫的剽悍,曾让晋室震惊;而羌胡人的勇猛,同样名震大漠。落日开始西斜的时候,这场战斗终于结束,戈壁的沙石被鲜血染红,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剩下的羌胡兵丢下兵器跪在地上。

    将军左臂举起,身后战马嘶鸣,骑士们整整齐齐停在那里,阵型丝毫不乱。

    老驼头这才看清,为首的将领铁甲紫袍,腰间悬佩青铜重剑,面庞隔着盔甲只露出一双狭长明亮的眼眸,锐气逼人。

    将军紫色华贵的战袍上绣着一枚麒麟徽章,还剑入鞘的瞬间,青铜剑柄上紫金镶嵌的同样徽章一闪而没——老驼头倒吸一口冷气,紫金麒麟,那是河西豪族奚氏的家徽。那么这位将军,必然是虎贲卫羽卫上将军、公子怀璧的左膀右臂,奚氏长公子,奚子楚。

    少年的粗布青衣染上了大片血渍,他恍若未见地用一块布擦去剑上的血。

    将军调转马头向少年走去,目光如剑,居高临下地用马鞭指向他:“驼队中居然有足下这样卧虎藏龙的英雄?”他声音清朗,却有一股逼人的傲气。

    大漠边陲一向混乱,如今更是不同寻常的时候,任何稍微特殊的人和事,都是值得怀疑的对象。老驼头急忙走过来,战战兢兢道:“将军,他,他只是一位西域来的客商,一路上并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犯禁的事……”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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